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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苏东坡在黄州写出四个精彩文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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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为什么苏东坡在黄州写出四个精彩文章呢?
回答于 2019-09-11 08:43:50
回答于 2019-09-11 08:43:50
苏东坡与黄州,是相互成就的神仙佳侣!
苏东坡能成为中国艺术史上的巅峰,成为诗词书画四绝的天才,其实是有原因的。促成他发生凤凰涅槃的,正是黄州,一个地处蛮荒之地默默无名的小地方。
余秋雨先生在《苏东坡突围》中这样写道:“苏东坡成全了黄州,黄州也成全了苏东坡。苏东坡写于黄州的那些杰作,既宣告着黄州进入了一个新的美学等级,也宣告着苏东坡进入了一个新的人生阶段……引导千古杰作的前奏已经鸣响,一道神秘的天光射向黄州。”
苏东坡的弟弟苏辙是最懂苏东坡的人。他说:“苏轼谪居于黄,杜门深居,驰骋翰墨,其文一变,如川之方至,而辙瞠然不能及也。”
可见,黄州是苏东坡的福地,是苏东坡的精神家园,是苏东坡精神上的神仙佳侣,而苏东坡也希望与黄州,“佳人相见一千年”!
苏东坡少年一战成名,仕途一帆风顺,如果人生道路按照这个趋势走下去,苏东坡也许就是晏殊,就是有些才情,有些浪漫,但又循规蹈矩生活富足的官员,也许他会在宋代大行其道的婉约词上,有些成就,但是绝对达不到后来苏东坡所达到的巅峰水平。
千里马不可能生于庭院,温室里孕育不出能抵挡风雨的花朵。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挫折是人向上的阶梯,是最好的大学。
中国的伟大诗人们,从来都是经历了一番痛彻心扉的挫折,经历一次脱胎换骨的深刻反思,才能在艺术的道路上走向化境的。
司马迁说,”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没有这些挫折,哪有伟大的传世之作?
孟子也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越是在挫折的环境中,越能激发一个人的斗志和潜能,从而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
黄州,就是苏东坡生存环境和心理环境最为残酷的地方,同时,在黄州,苏东坡也对自己的人生道路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从而让自己的心灵脱胎换骨,走向伟大之境。
苏东坡从一帆风顺的仕途,被贬到荒无人烟的黄州,一开始,他的内心充满了慌张与彷徨。他被地方官府监视居住,没有任何权力,没有任何朋友,甚至天下之大都没有他的立锥之地。他从天堂一下子堕入地狱,从富足堕入困顿。但苏东坡从来都是一个乐天派,从来都是一个善于将无趣化成有趣的人,所以,在黄州,苏东坡将自己旷达乐观的天性,发挥到了极致,而黄州的山川草木,赤壁的涛声,承天寺的夜色,东坡草堂的诗意生活,全部化成他笔下的艺术。
好玩的国学在《苏东坡与黄州,谁是谁的精神家园》中写道:
在黄州,
他写给别人的信成了“天下第二行书”的《寒食帖》;
他写下了经典永流传的雄文《赤壁赋》,将错就做地成就了黄州赤壁的美名;
他写出了“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旷达;
他写出了“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的孤寂;
他写出了“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千古豪迈;
他写出了“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看透命运的《满庭芳》;
他写出了“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的深刻思索;
他写出了“心安之处是吾乡”的随遇而安的心境。
我们现在看到苏东坡大部分经典作品,那些幽怨的,幽默的,达观的,清雅的诗词书画,大部分出自黄州的四年,可以说,没有这四年,就没有苏东坡,没有这四年,黄州又何以能有黄州的大名?
黄州带给苏东坡的,不仅仅是东坡居士的雅号,更多是精神的全新一跃。在黄州的山水中,他写下了具有哲学大境界《念奴娇·赤壁怀古》和前、后《赤壁赋》。在赤壁的古历史的刀光剑影和滔滔江声中,苏东坡体味到道家的天人合一的境界,他说,“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从此,大自然成为他永恒的精神慰藉。而沉浸在黄州的山水中,苏东坡忘却了蝇营狗苟,忘却了争权夺利,忘记了机心,忘记了功利,他成为这片土地上最审美的人。
在黄州,他深受道家哲学的影响,在庄子的齐物逍遥哲学的加持下,他写下了著名的此篇《满庭芳》:
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着甚干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且趁闲身未老,须放我、些子疏狂。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思量,能几许?忧愁风雨,一半相妨。
又何须抵死,说短论长。 幸对清风皓月,苔茵展、云幕高张。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当然,客观地讲,黄州并非诗意的存在,起码在苏东坡刚到黄州的时候,是这样想的。但苏东坡从来都不是一个悲悲戚戚的人,他四处找人聊天,用苏东坡老家的话说,是摆龙门阵。他自己动手建了草房子,自己动手在东边的山坡上种地,过起了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没有美酒,没有羊肉,他可以自己酿酒,自己发现当时无人问津的猪肉的美味,一块东坡肉,一壶老酒,就足以抚慰苏东坡受伤的心。生活让苏东坡很难受,当时苏东坡又反过来让生活很有趣,这就是苏东坡,一个拥有无与伦比的生活自愈能力的人。
在黄州的四年,苏东坡开始深刻反思自己,他说,在黄州,苏轼已经不是苏轼了,而是已经成为全新的苏东坡了。全新的苏东坡开始出入佛老,用道家的清静无为,用佛家的四大皆空来安慰自己,从而让自己成为儒道佛兼修的人,而正是儒道佛兼修,让苏东坡成为最坚强最达观最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不仅学会了忍痛,更学会了忍痒,承受孤独和寂寞。他去江边听涛,去承天寺赏月光,在寺庙焚香静坐,大自然和宗教,给了他享受安静的能力。
在黄州,苏东坡精神上实现了自由。他已经达到了也无风雨也无晴的境界。他写道: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这是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旷达情怀,这是一种闲看庭前花落花开的心态,这是一种万事有不平,尔何心自苦的达观。在人生道路不平的时刻,苏东坡做到了君子坦荡荡,自然就能履险如夷。
黄州的生活,和我们处在人世间的生活一样,我们都是过客的姿态。在人生的这趟有去无回的列车上,我们能做的,就像苏东坡所写的一样,“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这是儒家的君子坦荡荡,这是道家的顺应自然,更是禅中的“不住于心”、“任运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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