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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中国画富含“气韵”?
气韵,文人,美学如何让中国画富含“气韵”?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2
如何让中国画富含“气韵”?
回答于 2019-09-11 08:43:50
回答于 2019-09-11 08:43:50
早在唐代,就有人提出了“气韵生动”的概念,气韵是中国画一直追求的目标,每一个画家对气韵的理解也是不同的。
中国画的气韵是一幅画的灵魂,没有了灵魂的画是没有生命的,无论是山水,花鸟还是人物都是如此。
中国画是以水墨为造型基础的,单纯的水墨画就可以营造出很好的气韵,在每一个线条的律动中,在浓淡相宜的墨色里,无不展现着画家内心的感受,山水画中延绵起伏的峰峦,缥缈不定的云雾,奔流的江河,湍急的瀑布,水里的小舟,山间的茅舍 ,茂密的丛林,挺拔的青松,这些一点一滴的元素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妙的图画,在画家巧妙的布局下,或者空灵,或者险峻,或者开阔的意境跃然纸上,延绵到画面外的,是给读者想象的空间,可能是一片空白,可能是一片浮云,这可以让人自己想象,这就是一幅山水画的气韵。中国画有着自己的美学理论和世界观,这种世界观是有想象余地的,不是直接的和一揽无余的,所有的技法都是为了最后的效果服务的,最终目的就是气韵生动。山水画如此,花鸟画,人物画也是如此,虽然画法不同,但是美学的要求是相同的,失去了气韵的画都不是好画。
回答于 2019-09-11 08:43:50
徐复观在《中国艺术精神》中对“气韵”概念进行过详细阐释。首先,他认为“气”与“韵”应是两义,需要分开来看。“气”最早从孟子的“养气”说开始,指的是“一个人的生理的综合作用,或可称之为‘生理的生命力’。”这个“生理的生命力”,实在是不太好理解。《孟子·公孙丑上》有言:“不得于心,勿求于求”、“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夫志,至焉;气,次焉。”这里的气更多指“意气、感情”,仍有类“形而上”者,而非徐氏所言“形而下”之气。再三研读之后,感觉徐氏在此处所指之“气”,应有类似我们当下语境中“气质”的概念。即由个人的性格、情绪、情感、观念所支配,形成整体的外在表现。这种外在表现,当是一种“生理的生命力”,故而是“形而下”的。“自曹丕《典论·论文》‘文以气为主’的一句话出现后,‘气’的观念,在文学艺术中,逐渐得到广泛的应用。徐氏解释为“若就文学艺术而言气,则指的只是一个人的生理的综合作用所及于作品上的影响。凡是一切形上性的观念,在此等地方是完全用不上的。”我的理解,亦是“气”为代表的作者的“性格、情绪、情感、观念”所赋予作品的影响,显现为“线条、色彩、构图、节奏等”,整体而言形成一种“风格”,故亦是“形而下的。所以,“气”在徐氏眼中,并非不可“琢磨”的虚无之物,而是与创作者本身紧密相关的一种外部显现。于是,由“人”移至艺术作品的“气”,便可成为艺术的一个标准。从而更派生出各种“气”的描述。如“壮气、气候、气力、神气”等,既可通于人的“气质”,也可用于文和画的“风格”。[1]
相比“气”而言,“韵”似乎要更加“神秘”。据徐氏考证,“韵”字起用于汉魏之间,较早见于曹植“聆雅琴之清韵”,此或为今日可以看到的“韵”字之始。自晋吕静《韵集》出,而“韵”字殆成为当时文学上的专用名称。然而“韵”是如何从一个“音乐”方面的概念,而转为用来“人伦鉴识”的,徐氏经过考证,并在“玄学”背景的考量下略有所发:“推论是因为音乐和文学上的韵,实际是由各种音响的谐和统一而成立的;也即是不离各种音响,但同时又是超越于各音响之上,以成为一种统一的音响,而这种统一的音响,是可感受而又不能具体指陈的东西;因此,韵可以说是音响的神。也如人的不离形相,而又超越于形相之上的谐和而统一的‘神’或‘风神’,是相同的情景。”[2]按此理解,如果说“气”尚有厚薄清浊之分,仅表达“气质”的形式,而非性质。那么“韵”却不同,其中含有明显的褒义,有如音乐、文学和谐之美者,才配称之为“韵”。这又不禁让我联想到《论语》中提到“礼之用,和为贵”中“和”的概念,“和”为调和、和谐之意,但“韵”在这里,似乎更多了“美感”。“韵”的提法,突破了春秋以来儒家“美学”下刻板的、服务于“礼”的音乐、文学标准。确有一种更近于“自然”的道家风范。
当徐氏论及“气韵兼举的意义”时,其观点是不可偏“气”废“韵”,亦不可反之。以我之所见,如果将“气”理解为人的各种“性格、情感、情绪、观念”所外显,而“韵”即是这种外显所达成的“和谐”美感。换句话说,“气”是“精神”外显的形式,而“韵”是这种形式的美感。一个好的艺术作品,如只有“气”则显过于“骨感”。如果只有“韵”,则无“精神”支撑,流于虚浮孱弱。但最重要的是,当我们欣赏一件中国传统文化或艺术作品时,并非通过“形式”去判别“气韵”。“精神”的传达是作品“得气”的关键,修辞、描绘的手段是作品“得韵”的关键。艺术作品的“气”和“韵”并非可以分而观之,它们之间是互相影响、须臾不可离的。所谓“气韵生动”,便是两者结合的最高标准。而如果将“气”和“韵”同时作为美学标准,而非“体用”关系,比如将“气”表述为“阳刚之美”,而“韵”表述为“阴柔之美”,反倒缩小了原本“气韵”的意涵。于“气韵生动”的理念有所失。
“气韵生动”理论的提出,标志着在道家“玄学”思想的影响下,魏晋时期文人在审美上的追求,已经开始脱离“形”的自然属性,而更倾向于“气韵”为代表的“神”的关照。这个理论更有利于文学的创作和发挥,而在绘画领域,实际上造成了巨大的挑战。嵇康《赠秀才入军》诗中“目送归鸿,手挥五弦”引发顾恺之“手挥五弦易,目送归鸿难”的感慨,正是画家对“写神”之难的叹息。“意态由来画不成”,同样表达了文人对绘画局限性的认识。即使顾恺之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传神写照”,而谢赫仍然将他的作品列为“第三等”,评价为“迹不逮意”。绘画的题材中,人之精神是最难表现的。因为绘画作为一种静态艺术,需要去捕捉人在“动态”下才得以展现的“气韵”,何其之难。我们知道,在此后隋唐的画家中,虽然也有“吴带当风”,但其意趣逐渐与文人审美追求相距甚远。取而代之的是,以山水风景画为代表的文人画的兴起。我推测,文人画的萌芽是由美学思想驱动下的艺术创作变革,而非通过艺术实践提炼出创作经验而引发的变革。当文人阶层发现通过绘画这一形式也可以达到与“天地自然”沟通的效果,从而实践“反朴归真”的人生境界时,“人”的形象既难以“传神”,又无法达成“隐逸山水”的内心向往,自然转向“寄情于山水之间”的文人画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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