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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最关心武大郎的一句话是什么?
武大郎,西门庆,金莲潘金莲最关心武大郎的一句话是什么?
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一个人很难掩饰内心所想。武大初见武松回来,对他说,我又怨你,又想你。这话就颇不得体,像是情人之间的话,挪作兄弟用了。但这种不得体是绮语,会让武松高兴,它流露出武大对武松的倚赖,是对武松价值的证明与肯定。武松是极重虚荣心的人,自然会接着问下去:“哥哥如何是怨我,想我?”
这种话,原不必问。武松之所以要问,是想听武大亲口说出来,再滋润一下自己的骄傲。但武大不会讲话,讲出了实话,反而难听:武大道:“我怨你时,当初你在清河县里,要便吃酒醉了,和人相打,如常吃官司,教我要便随衙听候。不曾有一个月净办,常教我受苦。这个便是怨你处。想你时,我近来取得一个老小,清河县人,不怯气都来相欺负,没人做主。你在家时,谁敢来放个屁。我如今在那里安不得身,只得搬来这里赁房居住。因此便是想你处。”
“常教我受苦”,这是抱怨;“谁敢来放个屁”,这是倨傲和憎恶。一个无能的人,对外物怀有无端的怨憎,又不知收敛,言语中每每发之于外,对兄弟尚且如此,就不难想像对他人了。
好听的话,该怎么说呢?
“你我一母同胞,你不务正业,成日和人吃酒打斗,不能成家立业,教我犯愁,这个便是我怨你处。你吃了官司,一年不归,不知下落如何,教我挂念你在外头吃苦,这个便是我想你处。”
——本来好听的话,令人欢喜的话,被武大硬生生说难听了。武大对郓哥怎么说话?“含鸟猢狲,倒骂得我好!” 鸟,是男性生殖器。武大既贫穷无势,讲话又如此难听,在清河县混不下去就太正常了。说的难听,不仅仅是说的问题,而是心地问题。武大在发心上,处处不是为武松,处处是为自己。怨武松,不是怨武松不成器,是怨武松吃了官司,给自己添麻烦。想武松,不是惦念武松的饥寒,是想没人给自己做主。
这样的发心,将武大的无能体露无疑。武大与人相处,只图从人家身上得到些好处,全然不信自己有能力给予他人。他对自己的无能笃信不疑,坚信自己是个窝囊废,只能靠别人救济。
像武松搬进武大家,就是武大可以帮助武松的地方。本来这事可以由武大提出来,但武大不提,是潘金莲提的。潘金莲提出来了,武大才附和,关键是,附和的理由如下:“大嫂说的是。二哥,你便搬来,也教我争口气。”
“教我争口气”这种话,金莲何时说过?知县眼里,搬来住是“孝悌的勾当”。金莲眼里,搬来住是亲兄弟合当如此,在家干净方便,比外头舒服。而武大眼里,武松搬来住,是自己长面子。
武大极看重面子。正因为里子已是一团败絮,才对面子看得分外重,金莲说武松调戏他,武大说,“休要高做声,吃邻舍家笑话!” 武松也拿“装幌子”堵他,可见武大的无能,已经到了极致。
潘金莲之所以看不上武大,最根本的原因是这个,而不是他丑。潘金莲调侃说武松在东街上养着一个唱的,武松说绝无此事,不信可以问武大,金莲便说:
“他晓得甚么!晓得这等事时,不卖炊饼了。”
金莲这话极有见地。卖炊饼不是因为穷,不是因为别的谋生之计都不会,而是因为不晓事,因为脑子糊涂,对世间百态看得不清晰。脑子不行,只能卖炊饼。脑子不行不是说智商低,智商低还有救,全然看不见自己的过失,自暴自弃,就没救了。
孔子讲,唯上智与下愚不移。为什么下愚不移?难道笨人就没法教育好了吗?宋儒解释说,下愚之所以不移,不是不能移,而是不肯移。一个人如果笃定地坚信自己无能,坚信自己是窝囊废,那就没办法了。谁也救不了他。就像有人笃定地以为自己找不到对象只是因为丑。将一切挫败归因于自己毫无能力改易的地方,就是下愚。武大郎就是如此。
这种无能带给别人绝望。让最亲近的人对自己仅有的信心也丧失掉。所以金莲说武大,“晓得这等事时,不卖炊饼了”,与其说是批评,不如说是绝望。正因为对自己没有一丝信心,没有一点愿力,只好一生一世卖炊饼,生生世世卖炊饼。武大的无能临死都没有任何改移,在被毒死的那天晚上,武大央求潘金莲救他,说了一句话,正是这句话,让潘金莲坚定了杀他的决心:
武大道:“你救得我活无事了,一笔都勾,并不记怀。武二家来,亦不提起。快去赎药来救我则个!”
这是命令和威胁。因为无能,更要威胁。因为威胁,愈发显出无能。须知,恳求人的言语,未必不包涵着威胁;而威胁人的言语,未必不包涵着恳求。当你讲出威胁,反倒触动听者洞穿威胁,看到背后的无能和恳求。而你讲出恳求,未必不能令听者警觉到背后的威胁。
换我是武大,会如何说?
“大嫂,你我夫妻一场,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白白耽误了你的好年纪。我是没福分的人,原娶不上你。阴差阳错娶了你,又没有福分消受。我若死了,又怕武二不知情,迁怒到你头上,不如早早给你写封休书,你自找个好人家去。”
王婆之所以要毒死武大,只是想要一封休书,武大如果能洞穿这一点,就不致赔了性命。之所以赔了性命,表面上看,是说话难听,细究其理,则是不能割舍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超出了自己驾驭能力的东西。
回答于 2019-09-11 08:43:50
”大郎,该吃药了。”
潘金莲手端一个青瓷碗,那碗粗瓷雕花,原是二人平常吃饭,饮茶之用具,
碗里盛过米饭,面条,香茗,清茶。盛过酸甜苦辣的滋味,喜怒哀乐的生活。不想今天这微冒热气的瓷碗中,盛上了中药。
浓烈的中药味中竟掺杂一种说不清的气味。里面下了中午西门大官人送来的毒药砒霜。听说这砒霜无色无味,但潘氏鼻端竟隐约嗅到一股恶劣冲鼻的味道,这是死亡的味道,是送命的断魂汤。
潘金莲一时间心内翻江倒海,以往与武大的生活场景不由回放出来。二人初婚时,掀下盖头一刹那,二人初见,金莲眼中的惊诧,大郎眼中的欲火。
大郎不停的把盘里的肉夹给金莲,而他只吃些青菜。
自己不舒服生病时,大郎就歇业一天,不卖烧饼,陪了自己,给做饭,抓药,挫背,洗脚。
这些美好情节的回忆,让金莲的手颤抖起来,心中不忍,这可是对自己好的男人呀,虽长的矮丑些,但对自己是百依百顺,真没挑呀。如今应了西门官人,要做了武大,心中老大不忍。
犹疑间,外间王婆走了来。
这老畜生好钱喜钞,刚拿了西门百两大银的好处,今天定要送了武大见阎王。以封了武大的口,因武大已窥破了西门庆与金莲偷情糗事。言说等兄弟武二公干回来定要理论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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