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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耻大辱的意思(奇耻大辱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的是,作品奇耻大辱的意思(奇耻大辱的意思是什么)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在我看来,一个人去的地方越多,他就越需要按轻重缓急来回应不同文化下的读者。这位想象出来的读者就会变得越来越难辨而复杂。有时候,它会让你束手束脚,寸步难行,对你求全责备。
黄:你讨论了评论界对你作品的反响,认为“克制”“含蓄”“幽静”这些形容你小说内容的字眼让你大为吃惊。知道这些评论是否会阻碍你的某些尝试,或者是否会鼓励并促使你试水其他东西?评论家的言论与你作为作家的举动是否有直接的关联?
石黑:我不知道是否必然有直接联系,但是我无法脱身于评论家的言论。我的意思是,我通常会看许许许多的评论。我从不在意任何个人的评论。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能在国际上出版的好处就在于,浸于不同文化背景和不同文学文化下的各色评论都尽在你的掌握之中。那么,当人们似乎达成了一种共识,我就不能假装这毫不重要。不管我怎么理解,在一定程度上,这真实表明了人们对我作品的反应。
不是只有伦敦文学界独有的怪异曲解之风这么理解,而是身在德国或美国中西部或日本的读者通通众口一词。这就能相当有效地断定,在任何时间段内,在广泛的人群范围中,我的创作反响如何。
但是我无法将那样的评论与我或许从书展上遇见的普通读者那获得的反馈割裂开来。这种公众反馈都会左右我,因为我确实认为当今的写作是一种交流过程。部分是因为这个行当要四处奔波,直面读者,我对于这样一个交流过程非常敏感。事情并非仅仅是我碰巧写了这个东西,然后其他人碰巧读到了。事实上,我努力去衡量的是人们如何接受我所做的事,他们理解什么,不理解什么,哪些地方他们觉得过犹不及,哪些让他们忍俊不禁,又有哪些让他们无动于衷。
我认为这些东西十分重要,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我了解其他人的方式,了解在作品的反馈上他们与我有多少相似或不同之处。
黄:这样的思维碰撞与你而言有多重要?
石黑:之前我说过——当时你问我小说家追求的真相是什么——我想到的是疑问:“难道你对此没有同感吗?这是我的看法。”我抛给别人的正是那样的问题,所以他们的回答至关重要。
但是我并不会真的这样回应一众评论,说自己也许更应该这样写,或者那样写;我不会这样去做。
你知道,作品的概述对我来说和评价一样意味深长。他们在概述时,吸引我的是他们会如何总结小说,他们会觉得作品中哪些地方是核心内容,会如何解读某些东西,以及那一切是不是我期望强调的内容。
关于《长日将尽》,之前我会说我很抵触许多人从“日本”来讨论我的作品,就好像是它们只有对痴迷于日本社会的人来说才有意义一样。我说的是早期作品。我创作的小说以和日本毫无关联的英国为背景——显然,那个决定也许受到了主流观点的影响,因为它们将我的作品看作是对日本社会的历史或者社会观念的阐释。
黄:这些累积下来的反馈促使你审视了作为作家的发展历程?
石黑:《长日将尽》证明,我回应的不是一两位对我应该如何写作指指点点的批评家。恰恰相反,总体而言我是有所不满的,因为人们在我早期的日本小说中过度搜寻信息,就好像我能和人类学家,或者记录日本文化的纪实作家那样,揭示出耐人寻味的信息。
我觉得,可能我想表达的关于人类和人生更共的东西变得越来越晦涩模糊。他们没有附和说“哦,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而是说“这些日本人的想法真有意思啊”。
以日本为背景(在早期小说中)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人们的评价,有点会让读者误解我的写作初衷。所以,那个例子说明作品的整体解读方式会左右我的决定。
《长日将尽》,作者:[英]石黑一雄,译者:冯涛,版本:上海译文出版社 2018年5月
“所有人都不得不走出童年保护的肥皂泡”
黄:在你的第五部小说《我辈孤雏》中,读者们不应该心存期待,认为他们会找到不曾在历史书中读到的三十年代旧上海的某种史实,是吧?
石黑:我认为是这样,他们找不到的。我所做的就是研读能找到的资料。有一两本书是我从珍本书店中淘来的,写于那个年代(三十年代),但是据我所知,书中没有说到不为人知的内容。里面提到了鸦片战争——这点人尽皆知——任何一本关于旧上海的书都会说到那些东西。
人们对上海津津乐道。也许我可以推荐这方面的许多好书,它们由训练有素的作者撰写,这些人追求的是研究艺术的精益求精,通过史料得出结论。
我把上海用作某种隐喻的场景。我是个靠不住的人;要是想了解历史细节,我是不会信任我这样的作家的。(笑)
黄:你能谈一谈《我辈孤雏》中的主旨或者母题的重要意义吗?诸如像“孤儿”,还有《长日将尽》联想到的“伟大”等主旨或主题。
石黑:关于孤儿的问题,这并不仅仅是字面上的孤儿。当然,这部作品里,这些角色的确都是孤儿——他们的父母要么去世,要么失踪。这儿的孤儿状态有隐喻的意味。我希望在此处探讨的是所有人都不得不走出童年保护的肥皂泡,置身其中时我们对外界的凶险一无所知。
随着年纪渐长,我们走入更广阔的天地,懂得了命运多舛。有时候,这一过程温和而舒缓;有时候,对有些人来说,则如晴天霹雳、急风骤雨。主人公克里斯托弗·班克斯生活在相对而言受到庇护的金钟罩里,活在受保护的童年里,他以孩子的眼光看待世界,他认为自己有了天大的麻烦,但其实不过是些小孩子们不要闯祸之类的小问题而已。
突然,他被扔进了成人的世界。问题变成了:当我们走入更险恶的世界,我们是否带着怀旧之情,带着曾几何时我们相信世界是个美好所在的回忆?也许,我们被大人们误导了,也许准确地说,我们被保护着免受这些厄运的侵袭。
之后我们走入了大千世界,发现这里有着污秽之事和棘手难题。有时,也许我们仍然残留着孩提时代的天真想法,并且有着想要重塑世界、拯救世界,想要让世界复原成孩提时代模样的冲动。
所以,最新的这部作品主要讲的就是一个猝不及防失去了童年天堂乐园的人。随着他的长大,也许是无意之间,他一直持有的人生宏伟目标就是要修复曾经的错误,这样他才可以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
我所说的“孤儿”,指的是最广义上离开了我所说的保护我们的童年世界。
《我辈孤雏》,作者:[英]石黑一雄,译者:林为正,版本:上海译文出版社 2018年3月
黄:“怀旧之情”如何植根于克里斯托弗对过去的历史意识?
石黑:最深层意义上的怀旧主题——我说的并不是全球旅游产业有时会兜售的那种怀旧,也不是无害的前工业时代才会有的某种美好而悠闲的过去。我说的是更为纯粹的个人对童年生活的怀旧之情。
有时,我认为那种怀旧可以是支非常正面的力量,也可以具有强大的破坏力,因为就像是理想主义之于才智,那种怀旧之情对情感也有同样的作用。你饱含深情地记起一个时代,那时认为世界是个美好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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