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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笔为吏(身名灭者如牛毛)
的人,论语,孝经咋笔为吏(身名灭者如牛毛)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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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颜延之的《庭诰》之后,颜之推的《家训》对于颜氏子孙起到了非常重要的教育作用。纵观历史,颜氏子孙在操守与才学方面都有惊世表现,仅在唐朝,就有注解《汉书》的颜师古、大书法家颜真卿、以身殉国的颜杲卿等人,令人对颜家子孙有不同凡响的深刻印象,更证明了其祖先所立家训效用彰著。之后的历朝历代,颜氏族人也仍然入仕不断,成为历史上成功家族的典范。
颜之推《颜氏家训》原文之五:
勉学第八
自古明王圣帝,犹须勤学,况凡庶乎!此事遍于经史,吾亦不能郑重,聊举近世切要,以启寤汝耳。士大夫子弟,数岁已上,莫不被教,多者或至礼、传,少者不失诗、论。及至冠婚,体稍定,因此天机,倍须训诱。有志尚者,遂能磨砺,以就素业;无履立者,自兹堕慢,便为凡人。人生在世,会当有业,农民则计量耕稼,商贾则讨论货贿,工巧则致精器用,伎艺则沈思法术,武夫则惯习弓马,文士则讲议经书。多见士大夫耻涉农商,差务工伎,射则不能穿札,笔则才记姓名,饱食醉酒,忽忽无事,以此销日,以此终年。或因家世余绪,得一阶半级,便自为足,全忘修学;及有吉凶大事,议论得失,蒙然张口,如坐云雾;公私宴集,谈古赋诗,塞默低头,欠伸而已。有识旁观,代其入地。何惜数年勤学,长受一生愧辱哉!梁朝全盛之时,贵游子弟,多无学术,至于谚云:“上车不落则著作,体中何如则秘书。”无不熏衣剃面,傅粉施朱,驾长檐车,跟高齿屐,坐棋子方褥,凭斑丝隐囊,列器玩于左右,从容出入,望若神仙。明经求第,则顾人答策;三九公燕,则假手赋诗。当尔之时,亦快士也。及离乱之后,朝市迁革,铨衡选举,非复曩者之亲;当路秉权,不见昔时之党。求诸身而无所得,施之世而无所用。被褐而丧珠,失皮而露质,兀若枯木,泊若穷流,鹿独戎马之间,转沟壑之际。当尔之时,诚驽材也。有学艺者,触地而安。自荒乱已来,诸见俘虏。虽百世小人,知读《论语》、《孝经》者,尚为人师;虽千载冠冕,不晓者,莫不耕田养马。以此观之,安可不自勉耶?若能常保数百卷书,千载终不为小人也。
夫明六经之指,涉百家之书,纵不能增益德行,敦厉风俗,犹为一艺,得以自资。父兄不可常依,乡国不可常保,一旦流离,无人庇荫,当自求诸身耳。谚曰:“积财千万,不如薄伎在身。”伎之易习而可贵者,无过读书也。世人不问愚智,皆欲识人之多,见事之广,而不肯读书,是犹求饱而懒营馔,欲暖而惰裁衣也。夫读书之人,自羲、农已来,宇宙之下,凡识几人,凡见几事,生民之成败好恶,固不足论,天地所不能藏,鬼神所不能隐也。有客难主人曰:“吾见强弩长戟,诛罪安民,以取公侯者有矣;文义习吏,匡时富国,以取卿相者有矣;学备古今,才兼文武,身无禄位,妻子饥寒者,不可胜数,安足贵学乎?”主人对曰:“夫命之穷达,犹金玉木石也;修以学艺,犹磨莹雕刻也。金玉之磨莹,自美其矿璞,木石之段块,自丑其雕刻;安可言木石之雕刻,乃胜金玉之矿璞哉?不得以有学之贫贱,比于无学之富贵也。且负甲为兵,咋笔为吏,身名灭者如牛毛,角立杰出者如芝草;握素披黄,吟道咏德,苦辛无益者如日蚀,逸乐名利者如秋荼,岂得同年而语矣。
古之学者为己,以补不足也;今之学者为人,但能说之也。古之学者为人,行道以利世也;今之学者为己,修身以求进也。夫学者犹种树也,春玩其华,秋登其实;讲论文章,春华也,修身利行,秋实也。人生小幼,精神专利,长成已后,思虑散逸,固须早教,勿失机也。吾七岁时,诵《灵光殿赋》,至于今日,十年一理,犹不遗忘;二十之外,所诵经书,一月废置,便至荒芜矣。然人有坎壈,失于盛年,犹当晚学,不可自弃。孔子云:“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魏武、袁遗,老而弥笃,此皆少学而至老不倦也。曾子七十乃学,名闻天下;荀卿五十,始来游学,犹为硕儒;公孙弘四十余,方读春秋,以此遂登丞相;朱云亦四十,始学易、论语;皇甫谧二十,始受孝经、论语,皆终成大儒,此并早迷而晚寤也。世人婚冠未学,便称迟暮,因循面墙,亦为愚耳。幼而学者,如日出之光,老而学者,如秉烛夜行,犹贤乎瞑目而无见者也。学之兴废,随世轻重。
译文:
自古圣明的帝王,都要勤于学习,何况普通人呢!这些事经史里的记载很多,我也不能一一列举,只说一些近些年重要的,来启发你们。士大夫家的子弟,几岁开始,都要受教育,学的多的要学《礼记》《左传》,学的少的也要学《诗经》《论语》。到了成年结婚,格稳定了,就借助这个机会,加倍训导。有志向喜好的,就能经受磨砺,承继家业;不能树立品德的,就从此堕落,成为平凡之辈。人生在世,一定要有职业,农民要能谋算耕种收获,商人要能计划买卖货物,工匠要能制作精巧的器物,艺人要能考虑技法艺术,武夫则要熟练骑射,文人士子要能讲论经典。常见士大夫耻于涉足农耕营商,凡事都依靠工匠,射箭穿不透铠甲,提笔才想起姓名,吃饱喝足,混日子不做事,这样消磨时光,如此一年又一年。要么因为家世的余荫,得到一官半职,就自我满足,全然忘了学业;等到遇见喜丧之类的大事,谈论利弊得失,就张口结舌,好像坐在云雾之中;公事私人的宴会,谈论历史吟诵诗赋,就闭口低头躲避,只会打瞌睡伸懒腰。有识之士在旁边看见,只能替他羞愧无地自容。为什么不惜花几年时间勤奋学习,要经受一辈子的愧疚耻辱呢!
梁朝全盛的时期,贵族子弟,大多不学无术,以至于谚语说:“登上仕途不落选就能当著作郎,能写普通的书信就能当秘书官。”无不是身穿熏香的衣服剃干净脸面,涂脂抹粉,驾着长檐车,脚穿高齿屐,坐着棋盘花纹的方褥子,靠在染丝织成的靠枕上,左右排列着玩器,进出神态自若,远望好似神仙。参加明经科考,就雇人回答策问;参加三公九卿的宴会,就让别人代替自己赋诗。在这个时候,也算是豪爽人士。等到祸乱离散之后,朝廷和市场更换地方,重新选任官员,就不是过去的亲贵了;在任掌权的人中,再也见不到过去那些人。依靠自己一无所得,用在世上一无所用。身披粗布衣服失去过去的光鲜,没有华丽的外表遮挡而露出无能的本质,呆立如干枯的树木,游荡如将要干涸的流水,在乱世中流离失所,在沟壑之间辗转亡。在这时候,的确是无用之才。有才学技艺的,能够随处安身。从战乱开始,就见到很多这样被俘的人。虽然世代都是贫寒之人,能够明白读懂《论语》《孝经》的,还能当别人的老师;哪怕家族是上千年的贵宦之家,不懂得读书写字的,都只能去耕田放马。这样看来,怎么能不努力学习呢?如果能阅读上百卷书,永远都不会是贫寒之人。
明白六经的意义,涉猎百家的经典,纵然不能提高品行,改变风俗,也掌握了一门经典,能够自立养身。父亲兄长无法依靠,家乡国家不能长久保证,一旦流离失所,没有人能庇护,只能依靠自己。谚语说:“积累千万家财,不如有一门技艺。”而技艺中容易学习又被人看重的,就是读书了。世上人不管愚笨还是聪明,都想多认识人,多经过事,不肯读书,就好像想吃饱肚子却懒于做饭,想要身上暖和却懒于做衣服。凡是读书的人,从伏羲神农时期以后,天地之中,能认识多少人,经过多少事,普通人的成败好恶,固然不值得谈论,但天地也藏不住,鬼神也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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