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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的化学式网名(化学式网名)
量子,视频,他的好听的化学式网名(化学式网名)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即便如此,科研工作与网络流量之间的矛盾,天然存在。
袁岚峰的某个视频被观看了2000多万次,但视频时长只有48秒,也不是精心制作的。那是他在一次科普日的网络直播,讲的一小段“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固体”,合作的视频制作单位截取出来放在网上,没想到就成了“爆款”了。袁岚峰知道自己的语速,是1分钟300字,“这视频内容不到300字,能讲出点啥?”他反问。他更习惯生产长的内容,无论是视频还是文字,有时会在镜头前讲半个小时甚至更长。“以前有记者说我是短视频制作者,我问他,你见过半个小时的短视频吗?” 2018年,英国数学家迈克尔·阿提亚提出证明黎曼猜想的“简单思路”,震动数学界,这一猜想是由德国数学家黎曼于1859年提出的,已经困扰世人一个半世纪。袁岚峰下大功夫调研,看了很多资料,把他能明白并值得向公众传播的内容写出来,拍了6集长视频,提前准备的稿件写了3万多字。如此精心制作,播放量却并不高。
不过,袁岚峰发现,还是有人从中受益。关于黎曼猜想的6期视频上线后,他的一个在上海科技大学当助理教授的师妹,“专门跑过来跟我说,之前对黎曼猜想完全不懂,看了我的视频,现在理解程度超过了99%的人”。袁岚峰很高兴,他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科普的对象,默认为对科学相关领域有一定掌握和兴趣的专业人士。
快节奏的时代,耐得下子念长文章、看长视频的人少,肯买书来读的就更少。不过袁岚峰还是出书了。他给的理由是,量子信息是个非常大的领域,每篇文章、每段视频只能零敲碎打地说一点。编辑来约稿时,要得很急,距离截稿只有2周时间,对方建议袁岚峰把这几年已写好的文章整理下,再稍做修改就能出版。袁岚峰想了想,还是重新写了一本。“书可以按照体系告诉大家每个章节在讲什么,彼此之间有逻辑关系,书籍里知识如何排布非常有技术含量。”袁岚峰说。
这本《量子信息简话》的前言中,袁岚峰已经给出了阅读建议:如果看不明白,请不要气馁,完全跳过也不会影响对前后文的理解。从章节顺序上,能看出袁岚峰的用心。普通的教科书通常先讲量子力学原理,但袁岚峰把相对容易理解的量子精密测量提到前面,然后再讲原理、量子计算和量子通信。书中还设置了选读内容,专业较强。
到底是何人在看他的科普作品,这一点他也无法预测,有时候产生的效果出人意料。前几天,他收获了一个自己描述为“非常神奇”的经历——参加某青少年科创活动时,有一位小学五年级的小朋友向他提问,问出一堆关于量子信息的问题,而且问得很专业,小朋友说自己已经把《量子信息简话》看完、看懂了。
没有受众,肯定做不好科普。为了配合传播规律,袁岚峰也在尝试改变。文章的语言风格不一样了,由最初正规的论文内容,变得越来越口语化;拍摄的视频素材,不仅缩短了时长,还时常运用当下网上最流行的“梗”。不过,他有时会刻意避开有些“炒作”意味的剪辑方式,要求视频态度温和有礼貌;还经常给制作团队提关于标点符号的意见,比如要用全角符号,每个数学运算符前后都要空一格。
流量世界里,袁岚峰依然保持着科研工作者的严谨和对质量的高要求。幸好,他已找到了存活路径——短视频平台跟他签订了3年协议,每年拨出固定的资金买断他科普视频的发布权——这让他不用为流量太过焦虑。
科普成为职业
把全部精力投入科普事业,意味着科研工作不得不完全停滞。
去查袁岚峰发论文的记录,会发现最近一篇发表于2019年,是他辅导的博士生毕业后发表的论文,他是几位共同作者之一。时至今日,袁岚峰的职称依旧停留在“副研究员”。网上议论这件事的人很多,也有人质疑袁岚峰的科研能力。为此,他亲自回答过一个知乎问题:“如何看待曾经的‘天才神童’袁岚峰,现在也只是做简单的科普工作?”
究竟应该怎么看待“简单的科普工作”?就大环境而言,人们对科普工作的贡献认可度不高。有科研单位里的人想做科普,领导不支持,布置很多与科普无关的工作给他;有在医院工作的医生因为热心做科普,年末绩效评估被排在最后一名;还有人因为乐于做科普,被同事背后议论不务正业。另外,在市场竞争中,科普工作相对而言“吸金”能力不强。职业科普人汪诘,辞去了程序员工作,和朋友创业开公司,他利用知识付费,写科普作品,做电台节目,不过因为科普类受众人群相对少,汪诘卖得最好的付费节目只卖出2.5万份,而经济类的、心理学类的类似节目,动不动卖出几十万份。
袁岚峰对此比较坦然。中国科大对他做科普这件事态度很积极。他写的文章,领导看到说挺好,并不觉得他不务正业。他开了微信公众号,在上面写写科普文章,学校还帮忙招募在校学生做编辑,当勤工助学。最大的支持,是学校对他相对宽松的考核体系,“没有说你这一年不发论文,就要把你开掉”。袁岚峰觉得这样很合理,“我们学校有几千个人发论文,难道差我这一个吗?”
在科普这件事上,中国科大有一定优势。中国科大科技传播系创办于2001年,是全国第一个此类院系。可能是由于袁岚峰在相关方面的“建树”,2021年他担任了科技传播系的副主任。中科院最新成立的科学传播研究中心设在了中国科大内,袁岚峰任副主任。
虽然成了副主任,但在职称上,袁岚峰依旧没能“转正”。现行体制中,无论是科研机构还是高校,都没有全职的科普工作岗位。“我们要维护职称资格的严肃,按照目前的标准,无论要评教授还是研究员,主要看科研成就,这些年我大部分时间花在科普上,确实不应该通过这个渠道解决问题。”袁岚峰解释。不过,曙光已经出现,去年北京率先推出科学传播高级职称,不少地区也在研究推进。
“有个刚保研到科技传播系的小姑娘,从化学系转过来,2020年拍了个科普视频,获了中科院和科技部的奖,她将来想成为一位科普作家。”袁岚峰饶有兴致地跟记者说起他的学生。他确立了今年相当重要的一个目标:以前只是一个人单打独斗,现在,希望培养更多的科普人才,把科普的整个事业建设起来。虽然,科技传播系在研究生招生时被分在传播学大类下面,学生大多是本科学传播学的文科生,学习科技硬知识要付出极大努力。
袁岚峰说起,他在美国康奈尔大学的导师罗阿尔德·霍夫曼教授是诺贝尔奖获得者,也是一名科普作家。他的科普电视片《化学世界》和科普书《相同与不同》等,挺有影响力。袁岚峰记得,在一次小组会上,霍夫曼教授拿出一张写着某个化学式的幻灯片,跟大家说,有人来问这个东西有什么质。从一般科研者的角度,袁岚峰很惊讶,干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干什么要去解答它?随后,他看到霍夫曼教授在黑板上画图推理,硬生生只根据一个化学式,推导出了这个物质的质。
“再难的科学道理,也是可以向普通人说清楚的。”袁岚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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