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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其实,《阿Q正传》跟塞万提斯笔下的堂·吉诃德和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更为相像。塞万提斯在《堂·吉诃德》里借主人公的口说:“喜剧依照(罗马作家)西塞罗的意见应该是人生的一面镜子,世态的一副模样,真理的一种表现”。莎士比亚同样借哈姆雷特的口说:演戏的目的是“给自然照一面镜子,给德行看一看自己的面貌,给荒唐看一看自己的姿态,给时代和社会看一看自己的形象和印记。”经过时间的长期磨炼,阿Q、堂·吉诃德、哈姆雷特等偏重反映人类精神弱点的艺术典型确实成为一种讽世的镜子,人们可以从中照出自己的精神面貌。阿Q反映了人们失败后在假想中追求精神胜利的普遍弱点,堂·吉诃德表现了落后于时代的主观主义的荒谬和愚蠢,哈姆雷特演绎了人们在关键时刻易犯的犹豫格,奥勃洛莫夫体现了俄国地主贵族的懒惰与散漫。它们最重要的哲学启悟意义就是:对人们的认识逻辑、方法进行反思,启示人们正确地认识自己与认识世界,纠正缺点,正确行动。
从历史脉络来看,精神胜利法这种精神现象不是孤立的。远的不说,明末清初利玛窦、南怀仁等传教士携“西学”来华,当时的一些中国知识分子即喜欢以一种“老子化胡”式的想象来理解“西学”。甚至一些学者中的佼佼者也这样认为,譬如黄宗羲曾说,“勾股之术,乃周公商高之遗,而后人失之,使西人得以窃其传”。王夫之在谈论西洋历法时,也曾说“西夷之可取者,唯远近测法一术,其他皆剽袭中国之绪余,而无通理可守也”。方以智说,西方历法虽然精准,但其实都是中国古已有之的东西,“其皆圣人之所已言也”,只是后人不争气失传了,“天子失官,学在四夷”,被西方人捡了去发扬光大。而降至近代,鸦片战争一声炮响,帝国主义列强用大炮打开了中国的大门。正如马克思在《中国革命和欧洲革命》一文中所指出的:“清王朝的声威……扫地以尽,天朝帝国万世长存的迷信受到了致命的打击”。然而在致命的打击面前,中国封建统治阶级却拒绝正视现实,承认失败,以总结教训,重振国风,反而文过饰非,“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靠虚假的精神胜利来麻醉自己和国民的灵魂。正如许多研究家都引证过的那样,近代中国不乏精神胜利法的实例:1841年,第一次鸦片战争失败后,清朝的将军奕山向英军卑屈求降,对朝廷却诳报打了胜仗,说“焚击痛剿,大挫其锋”,说英人“穷蹙乞抚”。道光皇帝居然也说:“该夷等犬羊,不值与之计较。况既经惩创,已示兵威。现经城内居民纷纷递禀,又据奏称该夷免冠作礼,吁求转奏乞恩。朕谅汝等不得已之苦衷,准命通商。”英国侵略军于虎门攻坚不克,窜入没有严密设防的北方沿海,进入天津大肆骚扰时,在道光皇帝的“圣谕”中,却在大讲“该夷因浙闽疆臣未能代为呈诉冤抑,始赴天津投递呈词,颇觉恭顺”。殖民者穷凶极恶地入侵,却说成是“投递呈词”“呈诉冤抑”;殖民者一路的烧杀掳掠,却说成是“颇觉恭顺”;分明是在帝国主义侵略面前遭到惨败,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屈膝求和,大批赔款割地,在有关的“圣谕”中却还装得趾高气扬,说成是“妥为招抚”和“入城瞻仰”等鬼话。在这样的“精神上的胜利法”面前,阿Q比起来都是不如的。
因此,这一时期对中国人来说,至关重要的需要有人大喝一声,使之猛醒,实现精神的自觉。鲁迅所扮演的历史角色,正是承担起这样的重任。
以上的背景知识,只有通过博读法,广博地阅读古今中外的历史典籍和文学经典,才可能理解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鲁迅创作《阿Q正传》的本意。
省读法
鲁迅1934年11月14日在《答〈戏〉周刊编者信》中总结自己的创作初衷时说过:“我的方法是在使读者摸不着在写自己以外的谁,一下子就推诿掉,变成旁观者,而疑心到像是写自己,又像是写一切人,由此开出反省的道路。”所谓“开出反省的道路”,实质上就是作家设法把自己的精神意旨传达给读者、又设法使读者逐渐接受、进行反思的道路,用西方文艺理论的术语来说,就是其中包含着接受美学。
鲁迅虽然没有运用这种术语,但早期在《摩罗诗力说》中就阐述过这样的原理:人人心中“有诗”,但是大多数人“未能言”,要靠“诗人为之语”,为之“握拨一弹”,读者则“心弦立应”,而且“益为之美伟强力高尚发扬”,产生积极的反响。这启示我们:要读懂《阿Q正传》,就须把自己放进去,与鲁迅心贴心地反省自己,做到“省读”。只有这样,才可能有所醒悟。
这100年来,《阿Q正传》几乎成为考验一个人阅读力、领悟力和自我反省自觉的试金石,启发人们精神反思的警示器。坦率而言,精神胜利法在遭遇个别挫折且无可奈何时,也不妨作为宽解自己的应时之法,并非不能稍微使用一下,否则,阿Q可能早就不能那样达观,而是直接疯掉了。但是,如果把精神胜利法当成一种长期的处世哲学,则是绝对不行的,因为如果那样,人们就可能永远陷在迷梦中不知觉醒,最后像阿Q那样了还不知怎么的。
苦读法
茅盾先生在近百年前就在《鲁迅论》中说过:“现代烦闷的青年,如果想在《呐喊》里找一点刺激(他们所需要的刺激),得一点慰安,求一条引他脱离‘烦闷’的大路:那是十之九要失望的。因为《呐喊》所能给你的,不过是你平日所唾弃——像一个外国人对于中国人的唾弃一般的——老中国的儿女们的灰色人生。”如果你“不肯承认那里面也有你自己的影子,那最好是读一读《阿Q正传》。”“你没有你的‘精神胜利的法宝’么?你没有曾善于忘记受过的痛苦像阿Q么?你潦倒半世的深夜里有没有发生过‘我的儿子会阔得多啦’的,阿Q式的自负?算了,不用多问了。总之,阿Q是‘乏’的中国人的结晶;阿Q虽然不会吃大菜,不会说洋话,也不知道欧罗巴,阿美利加,不知道……,然而会吃大菜,说洋话……的‘乏’的‘老中国的新儿女’,他们的精神上思想上不免是一个或半个阿Q罢了。不但现在如此,将来——我希望这将来不会太久——也还是如此。”
正如林兴宅所说:阿Q的精神胜利法,是整个人类“前史时代”的一种世界荒谬,不可能短期消失的。为了我们自己身上尽早避免这种阿Q的荒谬,很有必要多读一下《阿Q正传》。王冶秋描述过这种阅读过程:“这篇民族的杰作,绝不是看一遍所能消化的:看第一遍:我们会笑得肚子痛;第二遍:才咂出一点不是笑的成分;第三遍:鄙视阿Q的为人;第四遍:鄙弃化为同情;第五遍:同情化为深思的眼泪;第六遍:阿Q还是阿Q;第七遍:阿Q向自己身上扑来……第八遍:合而为一;第九遍:又化为你的亲戚故旧;第十遍:扩大到你的左邻右舍;十一遍:扩大到全国;十二遍:甚至到洋人的国土;十三遍:你觉得它是一个镜;十四遍:也许是警报器。”起码要读十四遍,才能接近鲁迅《阿Q正传》的本意,可谓是一种“苦读”。中学生里流行着“三怕”说——“一怕文言文,二怕写作文,三怕周树人”。这里面有鲁迅文章本身难读与教学方法不当等问题,但还有学生害怕苦读。作为教师,如果只用“好玩”的一面来吸引学生读鲁迅,这恐怕是不行的,我们承认鲁迅文章可能难读难懂,常说些逆耳之言,但又包含深厚意义。要读懂鲁迅,必须下一番苦功夫,不能图轻松。因为读懂鲁迅和《阿Q正传》,对自己一生更好地理解世界、认识自己都是极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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