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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乱,南非,祖鲁(cfnm)-赤峰女明星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夸省暴力撕开的另一个伤口是种族冲突。夸省最大的港口城市德班是南非仅次于约翰内斯堡的制造业中心,除了占人口大多数的祖鲁人和为数不少的英裔白人外,德班还是印度之外最大的印度裔群体聚居地。德班印度裔多是英国殖民者在19世纪中叶从印度带往当地甘蔗园的契约劳工,与此同时也有一些印度小商人跨洋移民至此。后由于印度裔的逐渐扩张,以及南非种族主义当局的隔离政策及其造成的被压迫族裔之间在政治与经济上的略微差别,即使在共同对抗白人当局的时期,印度裔与当地黑人之间也曾出现或大或小的冲突。发生于1949年的“德班骚乱”常被援引为印非族裔矛盾的典型历史事件。该事件源于一位印裔店主与一位祖鲁青年的冲突,在三天内导致了一百多人丧生(多为印度裔)、当地非洲人对印度裔区域的大规模洗劫,以及包括一所学校、一座工厂和众多商铺与住宅被毁,白人当局在冲突发生时却袖手旁观。[13]
德班凤凰区居民自卫队设置路障,烧火取暖
时隔70多年后的今天,该事件又因这次骚乱被不断提起。位于德班西北的凤凰区一直居住着大量的印度裔,其中一些是在七、八十年代临近区域发生族裔冲突后迁居与此。今年7月9日开始的骚乱在夸省与约翰内斯堡的许多地区漫延之后,由于的缺席,当地一些印度裔开始组织武装自卫队,在居民区及其周围设置路障,站岗巡逻,拦截具有洗劫嫌疑的人,最终导致了严重的暴力冲突。社交媒体在其中的作用值得我们重视。一方面,高喊“保卫我们的女人,保卫我们的孩子”的自卫队守着居住区入口的图片与视频以及洗劫者企图攻击印度裔区域的故事在网上流传[7] ;另一方面,以“凤凰区大屠杀”(#Phoenix Massacre)为标签的推文在加剧着印非种族冲突的恐慌[14],一些视频里,武装印度裔自卫队伍挥舞着武器射击黑人平民。还有一些与此次骚乱无关但呈现种族矛盾的图片视频也在社交媒体上传播[15]。据据最新记录显示,凤凰区暴力冲突已造成16人丧生,其中印度裔2人,非洲裔14人[16]。尽管警方强调这些是犯罪事件而非种族矛盾,但一些族裔冲突历史事件的亲历者和这座城市一样,在新的骚乱中被揭开了旧的疮疤。
互为遮蔽:“食物暴乱”或“被操纵的穷人”
在这场骚乱发展为大规模洗劫时,媒体上对行为主体的指称从“抗议者” (protesters)转化为“洗劫者”(looters),“食物暴乱”(food riot)作为标题的报道伴随着民众扛着食品的图片与视频在媒体上广为传播,并开始出现许多关于“穷人”(the poor)洗劫超市食物的讨论。南非不仅是全球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其失业率更是在疫情之后到达新高43.2%,其中74.7%为青年人[17]。自去年三月第一次全国封锁以来,数十万工作岗位丢失的同时,食物、交通及电力方面的物价却仍然面临着7%-15%的涨幅[18]。
在这样的背景下,现在的讨论中多将从超市商场抢劫食物的行为与纵火烧毁商场或基础设施的行为区分开来,认为前者并非全是祖玛的拥护者,不应将二者混为一谈。一些围绕“穷人”的讨论认为食物骚乱源于更广泛的绝望情绪,饥饿驱动了暴动,贫困、不平等及失业率等问题是这次穷人参与洗劫商场的根本原因。例如,金山大学心理学教授Huho Canham围绕“愤怒”(rage)讨论这次骚乱的特点,他认为由于社会的不平等,个体的气愤(anger)转化为政治的“愤怒”,无业青年们不曾占有过的公共空间里的财产也就成为他们的目标。这些被社会遗弃的青年们与商场员工的命运并不相连,他们深知住在灰烬里的滋味,所以他们用属于他们的愤怒对不属于他们的财产进行短暂的占有,并让社会看到边缘人日常生活的不稳定[19]。
不可否认,一些洗劫行为确实“无关祖马”[20],疫情加剧的社会问题也是此次骚乱更深层的原因之一。但正如金山大学商业、法律与管理系22日所组织的线上讨论中几位学者所提醒我们的,不断重复“民怨驱动洗劫”这一叙事具有危险[21],这样的叙事虽在讨论洗劫行为的“合法”,但并非所有穷人都参与洗劫,而参与洗劫的也并非只有住在棚户区的穷人,这一叙事将所有穷人笼统地当做洗劫或骚乱的(潜在)行为者,而对其过分强调可能会遮蔽政党内派系斗争造成问题这一事实。另一方面,现任总统拉马福萨在7月16日的全国讲话中将这次骚乱定为“蓄意的、多方协作和精心策划的对民主的攻击”,则反向遮蔽了执政党在解决贫困、失业等社会问题上的失败。拉马福萨讲话中对这次骚乱背后的“他们”具体是谁语焉不详,但“他们”不仅煽动犯罪行为、挑起种族冲突,“最糟糕的是,他们试图为了自己的利益操纵穷人和弱势群体”[22]。与“食物暴乱“不同,这样的叙事中,笼统化的“穷人”(the poor)——这次骚乱的主体之一——彻底失去了能动。也许此时,我们可以将目光挪到东开普省,以小镇马坎达(Makhanda)的“穷人”为观照,探寻讨论这一问题的新视角。
小镇马坎达的一车面包和“拒绝洗劫“宣传单
7月17日,当国防军在夸省多地全副武装以防止新的骚乱,马坎达小镇无业者运动[10] (Unemployed People’s Movement,以下简称UPM )的成员们正在发放他们打印在A4纸上的“拒绝洗劫”宣传单。UPM最早成立于德班,现除了马坎达之外,在林波波省亦有分支。与上文提到的AbM运动一样,UPM同样是草根组织,旨在维护社会底层的基本生存权益,并推崇一种至下而上的民主观念。
在去殖民运动的影响下,原本以殖民者名字命名的小镇Grahamstown,在2018年宣布将名字改为马坎达。和南非的许多其他城镇类似,马坎达仍然保留着种族隔离时期留下的空间结构,占据人口多数的黑人仍然住在条件恶劣的棚户区,也同样深陷就业率低和贫穷人口多等社会问题。虽地处偏隅,但作为一年一度的国家艺术节举办地和多所学府所在地,马坎达是南非知名的学城和艺术小镇。然而疫情之后,改为线上的艺术节创益锐减,学校多月未开放,主要依赖学生消费的小镇商铺也倒闭了许多,再加上市政无能,马坎达居民们面临着许多新的危机,其中最为严重的就包括供水问题。
小镇供水问题由来已久,虽有降水不足的因素,但主要还是市政无能腐败。尽管多年前就已经宣称设立专项解决用水问题,供水设施的改善升级项目却推迟至今仍未实施。今年四月以来,小镇开始隔天停水,但事实上,住在棚户区的居民们经常面临每隔三、四天甚至一周才有供水的状况,而小镇部分区域(如一些私立中学和少数住户)却少有经历用水问题,再加上供电不足、路况差等状况,今年五月末,曾在2019年将当地告上法庭的UPM与出租车协会(Taxi Association)动员并组织抗议,要求改善小镇基础设施提高市政服务,主要参与者为两个组织的成员及棚户区居民。这是小镇多年以来最大规模的运动。抗议者在棚户区与小镇主区衔接的Raglan Road聚集,拥向市政厅门外示威表达诉求;随后用燃烧的轮胎在通往小镇的几条公路上设置路障,开始了连续三天半的“停摆马坎达”(shut down Makhanda)运动。在抗议期间,小镇所有超市、商铺被迫关闭,商业活动全部暂停;因学校员工被阻拦无法到校,罗德斯大学除了线上课程仍在进行,包括食堂在内的其他设施也暂停服务;与其他机构同样无法运行,其中包括供水部门。近一周时间,绝大部分的小镇居民一同经历了连续多日没有供水的生活。而当地在抗议期间则不断发表含糊问题及责任的声明,强调抗议导致供水系统无法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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