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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觑觎怎么读)-趋于怎么读
竹山,西门庆,银子(觑觎怎么读)-趋于怎么读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西门庆不往后边走,直奔花园里来,见潘金莲在亭子上看人收拾家伙摊子,就问:“你一人在这里干什么来?”
潘金莲连忙陪着笑说:“俺们今儿和大姐姐等人开门进来玩了会,谁知你这么早便回来了。”
西门庆说:“我今儿为夏大人可费了心,还叫了四个唱曲的,却只请了五位客人。我恐怕路远,回来的早。”潘金莲给他脱了外套,又问他:“你没喝酒吧,俺叫丫头端酒给你喝。”
西门庆看了看她们吃剩下的饭摊子,就吩咐春梅说:“把别的菜蔬都收下去,只留下几碟细果子儿,给我筛一壶葡萄酒来喝。”
春梅应声去了,西门庆拉一把椅子坐上,又看见潘金莲上穿沉香色水纬罗对襟衫儿,五色绉纱眉子,下着白碾光绢挑线裙儿,裙边大红段子白绫高低鞋儿。头上银丝鬒髻,金镶分心翠梅钿儿,云鬓簪着许多花翠。越显得红馥馥朱唇、白腻腻粉脸,不禁精虫上脑,搀着他两只手儿,搂抱在一处亲嘴。
不一会,春梅筛上酒来,两个一递一口儿饮酒咂舌。边吃边玩,甚是欢娱。
西门庆乘着欢喜,向潘金莲说:“我有一件事儿提前告诉你,到明儿,保管你也跟着高兴。你道蒋郎中开了生药铺,到明儿管叫他脸上开果子铺来。”
潘金莲忙问缘由。
西门庆就把今儿去找鲁华、张胜二人帮他欲整蛊蒋竹山之事说了一遍。
潘金莲笑道:“你这个畜生,到明儿还不知要造多少孽哩!”又问,“这蒋郎中,不是也常来咱家看病的吗?我看他也是个老实人,见了人总把头低着的,怪可怜儿的,你却这等作践他?”
西门庆说:“你这什么眼光?都说老实人心里有黄儿。你说他只低着头儿,那是专门瞧你的小脚哩。”
潘金莲说:“汗邪的油嘴!你哪只眼睛看到他瞧你老婆的脚?我倒不信,人家可是个文化人儿,哪能和你一样儿?”
西门庆说:“常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千万别被他老实的外表蒙蔽,内心奸诈着哩。”
两个有说有笑,又喝了一歇子才打住,吩咐春梅收拾家活,归房歇宿,不在话下。
再说李瓶儿招赘了蒋竹山过门,也约莫两个月光景了。俗话说: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
蒋竹山刚开始为了讨李瓶儿欢心,便投其所好,修合了些戏药,买了些景东人事、美女想思套之类的哄她开心。
要知道李瓶儿可是在西门庆手里狂风骤雨经过的,往往房事不称其意,渐生憎恶,把这些东西都用石砸的稀碎丢掉了。还反骂他:“你本虾鳝,腰里无力,平白买将这行货子来戏弄老娘!把你当块肉儿,谁知你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俺是瞎了眼了,怎么寻你这个王八。”
蒋竹山还狡辩说:“这活再好也不能当饭吃,还是开铺子赚钱当紧,岂能天天陪你花前月下的?”
李瓶儿一听更来气,常把她半夜三更赶到前边铺子里睡。自己在房中一心想着西门庆的好来,更不许他进房。只是算帐时才找他,查算些生意上的本钱利润啥的。
这天蒋竹山又受了一肚气,来到前面铺子药柜里坐着,只见有两个人进来了,喝得醉醺醺,东倒西歪的。二人走到凳子前坐下。
先进来的那个问道:“你这铺中有狗黄没有?”
蒋竹山笑着说:“开什么玩笑!只有牛黄,哪有什么狗黄?”
那人又问:“既没有狗黄,你有冰灰也行,拿来我瞧瞧,我要买你几两。”
蒋竹山说:“生药行只有冰片,是南海波斯国地道出的,哪里有冰灰来?头一次听说。”
坐旁边的另一个人开口说话了:“你别问他,量他才开了几天铺子,哪里有这两种贵重药材?就和他开门见山直说吧。蒋二哥,你休推睡里梦里。你三年前了娘子,向这位鲁大哥借的那三十两银子,本金加上利息也有不少了吧?今儿人家向你要来了。俺们刚进门就想说这事儿,想想你在人家刚入赘,这个铺子也没开多久,恐怕砸了你招牌,显的俺们太缺德。故此先用几句风话来叫你认范。你不认范,那他这银子你也须得还不是?”
蒋竹山听了,怔了半晌,才问:“我什么时候借过他家的银子?”
那人说:“你要没借银子,人家为何偏向你要?自古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快休说此话!”
蒋竹山以为他们认错了人,便说:“我连阁下姓甚名谁都不知,素不相识,为何来找我要银子?”
那人说:“蒋二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自古于官不贫,赖债不富。想着你当初也不容易,串铃儿卖膏药,还不多亏了这位鲁大哥帮助,才有你今日的好生活。”
头来那个人说:“俺姓鲁,叫作鲁华,你那年借了我三十两银子,发送妻小,本利该我四十八两,尽快还我。”
蒋竹山慌忙说:“我哪里借你银子来?就算借你银子,也须得有文书证人吧。”
那张胜说:“俺张胜就是证人。”说着从袖中掏出文书票据来,在蒋竹山面前晃了晃。
蒋竹山本来就一肚子气,见这二人如些耍赖,气的脸腊查也似黄了,骂道:“好杀才,狗男女!你们是哪里捣子,却来讹诈我?”
鲁华听了,勃然大怒,隔着药柜,飕的一拳打去,正中蒋竹山眉心。
蒋竹山只觉得眼冒金星,身子一踉跄,把架上药材撒了满地。
二人却拍掌大笑。
蒋竹山大骂一句:“好贼捣子!你们这是来抢劫的呀!”又叫小厮天福儿过来帮忙。那小屁孩刚起身,就被鲁华一脚踹得滚到一边,再也不敢上前。
张胜顺势又来揪住蒋竹山拖出药柜外,鲁华在一旁又要动手。
张胜拦住鲁华的手,在那装好人儿,先对鲁华说:“鲁大哥,这么多日子你都能等得了,再宽限他两天吧,叫他凑齐了,再还你便是了。”然后又转头对蒋竹山说:“蒋二哥,你这边怎么说?”
蒋竹山说:“我什么时候借他银子来?就算真的借了,也须得好话好说,为何这等撒野?”
张胜说:“蒋二哥,你这会是吃了橄榄灰儿——回过味来了。你要好好早这般,我叫鲁大哥饶让你些利钱儿,你也紧紧手凑齐还他,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为何咬口不承认,非得人家逼你要哩?”
那蒋竹山听了哪能咽下这口气,便说:“气杀我也!我和他见官去!谁借他什么钱来?”
张胜说:“这又坏事儿了!又不承认了!”不提防鲁华又来一拳,蒋竹山仰儿八叉跌了一跤,差点栽入洋沟里,头发散开,头巾都不知打掉哪里去了。
痛的蒋竹山在大街上大呼小叫起来:“光天化日,打人啦!”
风声传到地方保甲那边,一起过来,把他们几人都一条绳子拴了。
李瓶儿在房中听见外边有人吵嚷,走到帘下观看,见地方保甲把蒋竹山绑走,气得直跺脚。派出冯妈妈出来,把牌面幌子都收了。撒在铺子外面的药材,又被人拾抢去了不少。
李瓶儿一边关闭了门户,一边在家中坐着生闷气儿。
西门庆正是这件事的幕后总导演,得到消息后,一边差人吩咐地方保甲,明儿早上将几个当事人押解到提刑院去,又一边写下帖子,提前给夏大人打招呼去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夏提刑升堂,蒋竹山一干人等被带上来,他又看了一遍地方呈状,就问蒋竹山:“你是蒋文蕙?如何借了鲁华银子不还,还反过来打他?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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