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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e什么意思)-我yue了是哪来的梗
读音,月氏,古音(yue什么意思)-我yue了是哪来的梗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yue什么意思(我yue了是哪来的梗)
到底读大yuè氏还是大ròu氏?
本来这个话题之前都做过了,但争论非常大,所以决定再做一期只针对读音的补充说明。
我还是那个观点,就是读yuè。
但因为争议比较大,所以我会针对一些不同意见的留言,统一做个答复和交流。
同时也会拿出更硬核的证据。
为什么还要出这一期呢,很简单,我不是真的在意自己是对是错,评论区里那些阴阳怪气我也根本不会往心里去,但是现在放暑假了,这个视频很有可能会有小孩子看到,一个错误知识的传播很可能耽误人家,所以还是决定再认真的做一期。
首先啊,有很多人说我是民科。
这就属于那种视频都不看完,也许也看不懂,可能只看了一句话,发现和他们观点不一样就迫不及待了来留言的。
之前的视频里其实已经说的很清楚了,yuè这个读音不是我自己标新立异发明的,也不是最近才刚刚出现的。而是很多学者,其中不乏名流大家,他们的研究成果,我只是一个搬运工。
比如,近代著名历史学家岑仲勉就是其中之一。
先介绍一下岑佬其人,免得有人要说他是民科。
岑佬在非史学界的名气确实不算大,但在圈内确是无可争议的顶级大佬。
现任复旦大学中国古代文学研究中心主任陈尚君教授对岑老的评价是,“唐史双子星中稍显晦黯的那一颗”。这里的晦黯可不是贬义,而是形容他名气相较于另一位确实小很多。相比之下,双子星的另一颗则要更夺目了,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陈寅恪。用陈尚君教授的原话来说:“在近百年唐史研究史上,惟一能与陈寅恪先生齐肩并论的只有岑仲勉先生”——《唐史双子星中稍显晦黯的那一颗
——纪念岑仲勉先生诞辰130周年》 陈尚君(刊于2016年11月18日文汇报)
陈寅恪是谁就不用多做介绍了吧?与吕思勉、陈垣、钱穆并称为“前辈史学四大家”,与叶企孙(中国近代物理学奠基人)、潘光旦(中国现代教育学家)、梅贻琦(被誉为清华永远的校长)并列为清华大学百年历史上的四大哲人。
岑老能和陈老齐名,自然是大佬中的大佬。
多说一句,陈寅恪的恪字读啥其实也有争议,有读Kè的也有读què的,但真的读Kè。理由也很简单,《陈寅恪集·书信集》中收录的一封陈先生1940年时给牛津大学写的信,自己的署名就是这么写的(Tschen Yin Koh),很明显读音就是Kè。这个就不再展开了。
总之,与陈寅恪齐名的岑仲勉是大佬不是民科这没什么疑问了。那大佬怎么说这个问题呢?中华书局1979年出版了一本岑佬的书,《汉书西域传地理校释》。里面就有对大月氏到底读啥的考证。说一个叫张西曼的学者“别创新解”,把大月氏读成大肉氏。注意,这里用了一个词“别创新解”,说明ròu这个读音在史学界一直都不是主流,几乎没人这么读。而张西曼的根据呢,一个是来自于北宋时一个叫释适之的人所著的《金壶字考》。其实ròu这个读音只有这本书里说过,后世所有读ròu的也都来自这本书。
除了出处单一外,岑佬还提出了一个反驳理由。肉这个字的古体,也就是金文和篆文,非常像月,这个咱们后面会详细说。但六朝时也就是从三国到两晋南北朝的这段时间,大月氏来中国的僧侣特别多,如果真的读ròu但却写成了yuè,怎么没见哪怕一个人提出疑问并流传下来?反而第一个提出读ròu的人直到北宋才出现?
就像我们之前那期说的,就是释适之把⺼和月搞混了,又或者他自己想搞个什么“别创新解”。
此外,岑老的另一个反驳理由是,张西曼将大月氏的大,考证为音译自Tajik(塔吉克)一词,但如果是这样,其中的jik(吉克)的那部分怎么也对应不出ròu这个读音,然后他就给改成了jou,以此来强行和ròu这个读音联系,非常的牵强。而且单说Tajik(塔吉克)这个词,根据岑老的考证,在两汉时期也已经有了对应的音译词组,和大以及肉都没啥关系。
我们来总结一下,yuè而是自古以来的主流,重申这个读音的也不是民科,而是非常有名气的学者,反而读ròu的才是非主流,而且有刻意搞标新立异之嫌。更不存在什么以前读ròu现在读yuè的情况,从古至今的主流学界就从来没读过ròu。
然后很多朋友说,在南方的一些方言里,月和肉的读音是很接近的,以此来说就是读ròu。
这就要再提一下岑老了,岑仲勉就是广东人,作为说粤语的历史学者都没提过什么粤语的ròu发音才是大月氏的标准发音,各位就不要再嘲讽北方人不懂南方方言了。
而且各位不觉得因为自己说某地方言就有种迷之优越感的心态,和之前北京公交车上那个正黄旗的大妈没啥区别吗?
其实我也能理解,类似的心态怎么来的。
一个是历史上几次衣冠南渡,所以部分江南以及岭南地区的人会认为自己才是“中华正统”以及“上古雅音”的继承者,反而说今天的普通话是结合了北方胡音,是异端。
客观说,现代普通话确实是以北方官话为基础,而口音的逐渐定型也确实是元、明、清三代,刨除明朝那小三百年,其他时间也确实都是某些人口中的胡化时间。相较而言,现代普通话中保留的古音也确实比某些地方的方言少,这都是客观事实。
但是,北方汉人的语言会受其他民族的影响,难道多次南渡的南方汉人就一直说着纯正的古音,从来不曾和南方的少数民族语言相融合?而且过去几千年,战乱饥荒不断,人口大规模迁徙又何止那几次“衣冠南渡”,从四面八方来的新移民也会一直影响着各地语言发音的变化。在这种情况下嘲讽北方话与古音区别大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拿自己家乡的方言当古音也是一种想当然的心态。
月和肉在古代,真如上面这几位说的那样,是同音的吗?
我们还是拿干货说话。
首先,我们在《康熙字典》里找一下月这个字
我们在图中能够看到,标注的读音,就是那个“魚厥切”,就是yue的意思。
同时康熙字典里也在这下面举了小月氏的例子,说明在康熙年间,官方的叫法也是yue氏。
至于肉这个字,读音明显就不一样的。
这时候可能有人要说,清朝太近了,不代表什么,而且这不是胡人建立的吗!
那么我们再来看宋本的《广韵》,宋代的,而且是非常有名的就是讲读音的书。
我们能看到月的读音和《康熙字典》里标注的是一样的。
同时呢,肉这个字在《广韵》里和月的读音还是不一样的。
其实《康熙字典》里也写了,它里面写的读音也不是自己瞎编的,也是引用的很多古书,比如唐朝的《唐韵》、北宋的《集韵》、元代的《韵会》、以及明代的《(洪武)正韵》。
那有朋友可能要说啊,清代、宋代都不算老。那咱们再找更老一点的,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这个和司马迁都很接近了吧。
和前面俩也一样。
连着看了汉代的、宋代的和清代的三个古代文献,我们就知道了,月和肉,从来就没同过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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