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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树增(靳树增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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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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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改革开放后,一批“文化人”出走体制内,投入到市场经济的大时代,开始重新设计人生下半场。
在大时代下,这些“文化人”的个人命运发生了怎样的转折?作者张英在澎湃新闻·请讲栏目推出“文化观潮”系列口述。讲述“文化人”所经历的汹涌澎湃的改革大潮。
今天刊发的是作家王刚曾经历的商海沉浮。
王刚近照
1980年代中后期出现了“文人下海”经商潮。
这批人当中,作家是领头羊,年纪大一些的张贤亮,在银川远郊开发了影视拍摄基地,作家周梅森、矫健先是搞房地产后炒股票,诗人刘波创办了诚成文化,拉着钱文忠等人搞了图书出版,王刚也不例外,他赤手空拳到了北京后,选择的是拍电视专题片和买卖地皮。
王刚现在的身份是中国传媒大学教授,他著有长篇小说《英格力士》、《月亮背面》《福布斯咒语》等,同时是《英格力士》、《甲方乙方》《天下无贼》的编剧。
电影《英格力士》正在后期制作中,将于今年在国内上映。陈冲导演,王刚和陈冲担任联合编剧。陈冲给电影搭配的班底是主演王志文、袁泉、霍思燕、王传君,一个阵容很强的团队。
陈冲(中)、王刚(右二)在《英格力士》片场。
出生于新疆的王刚,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后就读于鲁迅文学院和北京师范大学合办的研究生班。1990年代,王刚像当时的许多知识分子一样,从写报告文学、写电视专题片和影视剧本开始下海经商。
从拉广告赞助到自己当老板,从地产买卖到金融证券交易,从亚视的总编辑到副总裁,王刚十年起伏的人生里,一直有个人在影响他——中国亚洲电视艺术中心老板靳树增。
靳树增是王刚以前的“老板”,原中国亚洲电视艺术中心主任,歌曲《一九九七,我的爱》、《相约九八》词作者。2001年,亚视中心因资不抵债倒闭,靳树增因涉嫌金融诈骗3000万元被捕,2003年被判处无期徒刑。
在多年后,崇拜巴尔扎克的王刚把自己的那段商海浮沉写成了75万字的《福布斯咒语》。在接受笔者采访时,王刚坦诚追忆自己那十年的商海浮沉。
外省来的文学青年
来北京之前,我在新疆《绿洲》杂志社当编辑,《绿洲》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办的文学刊物。这个工作来之不易,我父亲是老干部,他去找了文联的熟人,我这个文学青年才有了合适自己的工作。
工作了两年不到,我和迟子建等一批青年作家进入了西北大学作家班读书。在西安呆了一年,我就先跑到北京了。迟子建她们都是好学生,还要继续做些什么。走的时候,我把在土门花30块钱买的自行车原价卖给了迟子建。
1988年,我和余华、迟子建等一批人又进入鲁迅文学院进修班学习。在这个进修班里,每个人都努力展示了自己创作的才能。在我们班上,我不能说自己写得好。但当时我的一些作品很富有争议,比如像《冰凉的阳光》这样的小说,写城市里的年轻人充满野心,在向上爬的过程中,把自己给摧毁了,我写了几篇这样的幻灭故事。这个进修班结束后,我和迟子建、余华、刘震云、莫言等一批年轻作家,被鲁迅文学院和北京师范大学合办的作家研究生班录取。
当时离开学还有段时间,为了省钱,我就住到音乐学院的朋友宿舍里,和她们一起听课,听音乐会,一块下馆子喝啤酒。时间长了,别系的人都以为我是作曲系的学生。那时候和今天不太一样,人们对精神的重视远远超过对金钱、名利的重视。那一阵,《绿洲》杂志还给我发工资——可是就凭这点钱在北京生活,不混在别人的宿舍、吃学校的食堂,想在北京生存下来很艰难。
天长日久,朋友也烦了,他女朋友来了,我得识趣走开。手里没有钱,我一个人就在灯火辉煌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看着从宾馆、商店、夜总会走出的红蓝绿女,心里就想该怎么去挣点钱,让自己过上尊严、体面的生活。
当时的文学杂志稿费低,大概千字10块到20块。我当时拿的最高一笔稿费,是洪峰给我发在《作家》杂志上的《秋天的男人》,三万字左右,稿费一千块钱,把我高兴的。我在《收获》杂志发表《红手》,三万字可能给了四百多块钱稿费。
一个作家想赚钱,只能是发挥文字方面的特长。因为我原来写过《新疆农垦》这样的小说,当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准备搞系列专题片《中国农垦》的时候,有朋友推荐了我,每集大概是700块稿费。就这样,我写了一系列的专题片。
写电视专题片除了稿费外,还有一个好处,制片方可以给你包一个小宾馆的房间,管你吃住,有时候还带你去咖啡馆、酒吧、歌厅、夜总会玩玩。我记得我在后海宋庆龄故居那儿的一个招待所住了很久。但写剧本这样的活也不经常有,稿费能够让你在北京混下去,发不了财。
1991年,我们研究生班快毕业了。作为委培研究生,我必须回新疆,可是我不想回去。因为我的那帮好朋友从音乐学院、电影学院都毕业了,有的分到乐团,分到电视台或者电影厂,还有的人直接出国,或者留学校当老师。我心里想,凭什么要我回新疆呢?
在我费尽苦心想留北京却无处可去的时候,通过朋友介绍,我认识了靳树增。那时候,靳树增刚从四川回到北京。他们在四川成立了公司和办事处,以办活动做项目的名义向企业要钱,后来因为折腾的动静太大,当地有人把他们告到北京,他们在四川呆不住了,就带着设备撤回了北京。
写专题片拉赞助搞钱
当时,靳树增在玉泉路的玉泉公寓办公。“玉泉公寓”的名字很好听,其实是一个半地下室的招待所。当时老靳正在写一部大型电视专题片《民魂》,歌颂我们伟大民族的代表人物,在歌颂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同时,也歌颂企业界新一代儒商们。和老靳第一次见面,也认识了他手下那批人,他们衣着光鲜,穿的都是意大利皮鞋,抽的都是进口好烟。说实话,我有点瞧不起这帮人。他们在一起,谈的就是怎么样去找钱,怎么泡女人。他们和我格格不入。我是个知识分子,是个作家,我应该到中国作家协会或者它下属的各大文学杂志,或者去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工作,所以我当时没答应靳树增一起干。
过了两个月,我的学业结束了,学校的宿舍也没有了。有天晚上,我喝酒到半夜,走到音乐学院,朋友的宿舍楼的大门已经关了。我坐车到了鲁院,翻了大门进去,走到五楼小教室旁的房间,敲敲门里面没人,拿着以前没有交的宿舍钥匙,开门在里头睡了一晚上。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旁边教室正在上课,我一直熬到中午,小教室下课没人,才开门溜出去……万般无奈,我只能回头找老靳去。
靳树增正好在玉泉公寓,他见到我,笑着对我说:“兄弟想通了?好、好好。”马上安排当他的总撰稿,让手下人给我找了间房,让我先去休息。就这样,我住到了玉泉公寓的地下室里,开始和老靳在一起跑业务赚钱。我在那呆了一天,看着这帮小子穿金戴银的,我就想如果让我写剧本,我得找他们一集要八百稿费。那时候,我的导师童庆炳教授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一百多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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