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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祥瑞(龚祥瑞自传)
叙永,联大,分校龚祥瑞(龚祥瑞自传)
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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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知道抗战时期云南昆明的西南联大,而不知在四川泸州的叙永县城里还有其分校。作为战时的避难校舍和教室, 这里为国家社稷培养了战后复兴人才, 功载千秋。这一段历史虽然只有短暂的一年之久,但是当年的影响和注入的文化基因,让叙永这座边州之城,散发出独特的魅力,今天江阳沽酒客就来为大家讲述这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日本帝国主义制造了卢沟桥事变,发动了侵华战争,抗日战争从此开始了。北平各大学纷纷内迁,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天津南开大学合并成立西南联合大学。初在湖南。后迁昆明,建立在昆明的联大纪念碑文中有:“卢沟战之起。日寇侵京津。清华和南开,迁校赴春城。三校成一联,为国育英才。数年寒窗苦,桃李比芳芬”的记载。
西南联大师生,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影响下,认识到坚持抗战,必须争取民主,也只有实现民主,才能保证抗战取得胜利,才能建立一个独立富强的新中国。因此,西南联大民主进步空气比较浓,在当时的大后方民主运动中,被誉为“民主堡垒”。国民党为了能更好的管控西南联大,以及当时的特殊历史情况。曾经试图把西南联大搬到四川。
一九四〇年希特勒在欧洲绕过马奇诺防线,占领了法国:英国二十万大军险遭覆灭,由敦刻尔克退逃,回去保卫英伦三岛。大英帝国在亚洲的殖民地一一缅甸无力驻守,致使日本侵略军长驱直入,其前锋已达云南边境怒江、客观上又为当局欲将联大“逐步迁川”提供了比较充分的理由,在报上通知凡一九四O年录取的联大新生和先修班同学,一律到四川省叙永县注册上课。原在昆明的学生保留不动,这就是西南联合大学叙永分校的来历。
叙永是一个地接云贵的四川边区县,从水路坐木船可通泸州,陆路有川滇东路,乘汽车可直达昆明。叙永离国民党陪都重庆较昆明为近,便于直接控制,所以把校址选在叙永。西南联大事先派樊逵羽、罗歧兹、王继超等人到叙永,与叙永县长何本初、县参议长岳选青等地方上有关人土联系迁校问题,还来不及把筹备工作做好,重庆当局一再催迫学校迁川。于是,一九四O年七月,西南联大叙永分校,便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宣布成立。
虽然如此,但是掌管校务的各负责人和师资力量却都是赫赫有名的当时名家学者。分校校长由杨振声担任,分校主任由褚世荃担任,教务长由樊逵羽担任,训导长由查良钊(也是现代武侠小说大家"金庸"(查良镛)和近代诗人“穆旦”(查良铮)的族兄)担任。
联大一年级由著名生物学家李继侗、物理学家邓炽华负责。分校有理、工、文法三个学院,理学院设物理系、化学系、地质系、数学系等;工学院设机械系。土木系、航空系、电机系等;文法学院中设中文系、外文系、社会系、法律系、哲学系等。当时在分校担任教授、副教授、讲师的,很多都是全国著名学者,如物理学家霍秉权,地质学家袁复礼,中国通史教授吴晗,法律教授龚学寓,英语教授陈嘉、张振先、王佐良、杨周翰、查良铮,生物学教授陈耕涛,经济学教授滕茂桐,徽积分教授陈毓淮、刘普年、蒋硕民、曾远荣,体育教师黄中孚、马约翰、牟作云等,其他著名教师还有罗常培、黄茂光、赵淞、苏良赫、宋之的、孙承谟、龚祥瑞等数十人。
西南联大当时的名气比较大,分校学生来源大部分是通过全国统考录取,少部分是由昆明先修班保送的优秀学生到叙永分校读一年级。叙永分校还附设一个先修班,吸收叙永十几名当地学生参加学习。分校学生七百多人,其中女学生百多人,所有院、系都挤在叙永城内几座庙里。校本部设在县文庙,理学院、法商学院、师范学院、文学院、先修班设在春秋祠,工学院和上大课的地方设在南华宫,女生宿舍设在帝王宫,实验室、图书室分设在劝工局、天上宫,伙食团设在城隍庙。
学校设备很差,教室也不够,在文庙上完语文课又得从河东过下桥到河西上其它课。寝室里的床,是上下铺,住春秋祠里的学生,住在戏楼和两边厢房楼板上。早上洗脸没有热水,宿舍离永宁河边很近,天刚蒙蒙亮,每个同学都端上自己的盥洗用具到河边去洗刷。
设在城隍庙里的饭堂更为简陋,连饭桌都没有,开饭时学生们就按地上用粉笔划的圆圈内编写的桌次蹲在地上吃。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读书,很多同学对叙永仍有好感,正如后来一位学长张之良回忆中说:“叙永是四面环山的一个山城,县城好象匈牙利的布达佩斯那样,永宁河穿流城中,把县城分为东城和西城,中间有两座石桥相连。当时我们几位东北同学对叙永分校产生好感,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里,竞有这样一个宁静的山城。”就是这一样一个艰苦朴素的环境,先进的教育文化体系与古旧的庙宇草堂相融合,却打造了当时学府最高的优质配置。
联大学生大部份来自沦陷区和南洋,与家庭音讯断绝,又无人周济,经济都很困难,穷学生每月只能领到六十元法币的、“贷学金”,用交伙食费。伙食当然不会好,一般都是清水煮青菜,清水熬豆芽,没有什么油水,只有到月底结账时,如有结余,才能吃上猪肉。要享受“贷学金”也非易事。
据另外一位当时就读的学生张文博回忆这样说到:“每学期开始,学生们可以填写申请书,请学校当局审批。有些学生害怕审批的那天不易被批准,便穿上破旧的大褂、鞋袜,留着长长的头发,使人一看就会产生恻隐之心,有一位同学专门在审批的那天穿上他那件又旧又破的长衫,有人为他起了个绰号,叫做“贷金大褂”,在同学中引为笑谈。
当然也有同学因平日总吃素菜,口中“发寡”,领下贷学金来,凑上几位好友到校外茶馆里买些点心,椒盐花生来解解馋。我还记得,当时叙永的本地老乡少吃猪肝、猪心、猪舌等,因而价格比较便宜,偶尔我们也会下饭馆去品尝一番。
有的学生经济指据,干脆去找点“外水”(临时工作)。叙永是一个小县,找工作很困难,有的就去替学校挑水、挑粪,半工半读。少数人能在城内一高小、二高小、培根小学、丹山补习学校、女校找个兼职教员席位,或当个家庭教师,算是最幸运的了。
学生中贫富不均,只有少数官僚、资本家、地主子女穿上西装、毛料衣服,并在私人家里租赁房屋住宿,多数贫苦学生衣衫褴褛,有的连皮鞋后跟掉了仍然无钱更换新的。若遇急需花钱,就只得出卖随身携带的衣物和书籍。春秋祠庙门外面的墙上,经常都可以看到廉价出售物品的招贴,甚至有饿着肚子去上课的。”
解放前,叙永还没有电灯,学生是用散发浓烟的桐油灯照明。(这种桐油灯是在一个三、四寸高的竹筒上,放上一个铜灯盏碗,碗内放上几根灯草蕊点燃发光)。西南联大教师的教学非常严格认真,学生的学习风气相当浓厚,他们刻苦用功,奋发向上,晚饭后,天上宫一间较大的阅览室,灯火通明,人坐得满满的,时间长了,满屋被油烟笼罩,气味呛鼻,但由于大家潜心学习,总要学习到深夜才恋恋不舍的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