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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晓菲(哈佛教授)简介(资料简历图片)
北大,哈佛,哈佛大学田晓菲(哈佛教授)简介(资料简历图片)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2000年5月,哈佛大学东亚语言与文学系邀请她到东亚系担任讲师。虽然比起助理教授。讲师等于自降身份,但是田晓菲还是接受了哈佛大学的邀请,因为进哈佛对她来说不仅仅意味着她可以同宇文所安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可以在世界一流的高等学府传播中国传统文化。这可是一件让田晓菲极有自豪感的事情。
看着妻子每天都工作十多个小时。宇文所安非常心疼,他学做中国菜犒劳妻子,还把书房隔成两间,让妻子能安静工作。
就这样,在宇文所安的支持下,田晓菲靠着天才和勤奋,在学术上取得了丰硕成果。她先后出版了《后现代主义与大众文化》(译著)《“萨福”:一个欧美文学传统的生成》《尘几录:陶潜与手抄本文化》等著作。这些著作一经问世就受到了读者的热捧,并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一些高校也盯上了她,想挖她过去任教。
2005年10月的一天,刚刚成为哈佛副教授三个月的田晓菲接到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发来的特快专递。在信里,他们表示,只要田晓菲愿意来任教,他们可以提供终身副教授职称和丰厚的年薪,但是田晓菲毅然拒绝了邀请。
一天,哈佛院长找到田晓菲,微笑着对她说:“你真是太棒了!校长德里克,伯克在阅读了你的全部材料之后,通知评审小组。免掉了向校长汇报这一最后程序,他说根本没有必要再开会讨论了。这在哈佛历史上很少见,可以算是一次破格吧。”2006年9月,年仅35岁的田晓菲正式成为哈佛大学教授,美国各大报纸纷纷进行追踪报道,她也成了东方智慧女神的象征。
代表作
《十三岁的际遇》
原文
第一次知道这世界上存在着一个“北大”,是在我七岁的时候。那天,偶然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片沉静而美丽的湖光塔影。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似曾相识的风景,一些莫名的惊奇、喜悦与感动,从自己那充满渴望的内心悄悄升起。母亲告诉我:这,就是北大。
十岁,乘汽车从北大校门口经过。身边的阿姨唤我快看快看,我却固执地扭过头去,口里说着:才不呢!
我从未怀疑过我要成为北大的学生。那份稚气十足的自信,似乎预示了一段奇妙的尘缘。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实现了童年的梦想;而且,在白驹过隙的弹指一瞬,这已是我来到北大的第三个秋天。
蓦然回首,我仿佛认出了两年前的自己:短短的头发,天真的目光,还不满十四岁,完全是个一脑子浪漫念头的小女孩,对什么都充满了兴趣与好奇。纷扬的白雪里,依稀看到她穿着蓝色羽绒衣,在结冰的湖面掷下一串雪团般四处迸溅的清脆笑声。如今,秋风又起,树枝树叶交织出金色的穹隆。落叶遍地,踩上去很柔软,好像此时此刻不胜凉意的心情。眼看八七级新生穿着军训时领来的绿军衣满校走,我才恍悟到自己已是三年级的“老生”了。悄立在朋友般亲切的三十五楼下,不由地感到有些茫然若失……
秋天,是成熟的季节了。我似乎应该对你说点儿什么,北大。不是已经和你朝夕相处整整两年了吗?不是已经长成亭亭少女、就要度过自己的十六岁生日了吗?但平时常在嘴边的歌这会儿全都沉默了。我望着陌生而又熟悉的你,北大,两年里积攒下来的那么多话,竟全部悄悄沉淀了下来。
才进校门,高年级同学就带着我们参观北大图书馆。当时,好像还看了一个介绍图书馆的纪录片。入学之初那句颇为雄壮的誓言――“我不仅为北大感到骄傲,也要让北大为我感到自豪”――在图书馆大楼的映衬下骤然显得苍白无力。我紧闭着嘴,心头涌起一种近乎绝望的感觉:四百万册图书!实在难以想像。而其中我所读过的,大概连这个数目字的最小的零头都不到吧!不知怎么,我回忆起了1983年在青岛过夏令营时发生的一件事情:记得那时灯已熄了,我们在黑暗里躺在床上,随意聊着天儿。我和领队的那个小小的女老师正说得津津有味,我上铺的女孩却忽然哭了起来。我们惊讶地问她怎么了,她呜咽着答道:“你们知道得那么多,可我什么也不懂……”如今,我和女老师的谈话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可那女孩子的呜咽反倒长久而清晰地留存在心中。当我随着面孔尚未记熟的新同学一起走出图书馆的时候,我似乎刚刚理解了那因为自己的无知而抽泣的女孩……
于是,自从小心翼翼地佩带上那枚白色校徽起,北大就不再是照片上的影像,不再是车窗外一掠而过的建筑,不再是小女孩心中珍藏的梦想,而成了需要用全部清醒的意识来对付的、不折不扣的现实。假如一生可以被分成许多阶段,那么与北大的际遇,便是又一个新的开始。
可不,是开始――开始做美得有点迷离的梦,开始对从未涉足过的世界进行探寻。当我在图书馆里一排一排落上了些许灰尘的书架间徜徉,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童话里的女孩,怀着激动不安的心情启开了闪闪发光的仙宫大门,有时,并不急着翻检借阅,只在书垛给我留出的窄窄小径上慢慢地走来走去,以目光抚爱每册图书。中文的、英语的,都在以互不相同的沉默的声音,向我发出低低的絮语和呼唤。渐渐地,我的心情也变得和它们一样:沉静,愉悦,安详。
就这样,简单而又美好地,北大为一个渴望以有限的生命拥抱永恒的小女孩打开了一扇神奇的窗子,从这微风吹拂的窗口,透进一片纯洁的真理之光。宇宙与人开始以全新面目向我揭示和呈现,我开始思索,开始疑问,开始摒弃,开始相信。北大为我展示了一个动人的新世界,在这令我惊喜的天地里,我渴望生活,渴望创造,渴望有一副轻灵的翅膀,摆脱这沉重的肉体的束缚,在无际的天空自由地飞翔!
喜欢读北大的书,更喜欢读北大的人。有时,我特别愿意静静地站在图书馆阅览室的门口,看那些伏案读书者专注而入迷的神情;也愿意一边走向第三教学楼,一边听身旁经过的人高声争论着什么问题,――吸引我的,往往不是他们争辩的题目,而是北大人特有的敏感,学生特有的纯洁,言谈的犀利与机智,精神状态的生机勃勃;更愿意站在广告栏前,一张一张细细地读那些五颜六色的海报,为的是永不厌倦地重温北大清新自由的气氛。
写到这里,不由吐了吐舌头,因为北大老师们的肖像,也一视同仁地留在了我的写生画册上:有的绅士风度,有的和蔼可亲,这个怪癖,那个潇洒,或于谈笑风生间“樯橹灰飞烟灭”,或于古朴凝重之中形成另一番风格……我喜欢由这些亲切的手牵引着走上令人耳目一新的通幽曲径,我喜欢师生之间那种平易而自然的关系。严谨治学,诚恳做人,我第一次体会到了“老师”二字的真正含义。我常想,北大就是一条生命饱满的河流,它从九十年前的源头出发,向那充满希望的未来流淌。尽管两岸风景变换,河上却始终有着渴望渡向美丽彼岸的船客,也有着代代相传的辛勤的舵手与船工。
哦,北大,北大,你委于我心的实在是太多,太多。因此,当有人问我大学两年收获了什么又失落了什么的时候,你叫我怎能以轻巧的“得失”二字,来衡量这因浸透了汗水、泪水与欢笑而格外充实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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