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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祖望简介(资料简历图片)
自得,学术,水经注全祖望简介(资料简历图片)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全祖望把自己所主张的自得之学与两种虚假的“自得之学”区别开来,并对它们进行了批判。其一,脱离真知的“自得”。他指出:“正献之言有曰:‘学贵自得,心明则本立。’是其入门也。又曰:‘精思而得之,兢业以守之。’是其全力也。槐堂弟子多守前说,以为究竟,是以稍有所见,即以为道在是,而一往蹈空,流于狂禅。”(《外编・城南书院记》)这种“稍有所见,即以为道在是”的“自得”,实质是蹈虚空言,被全祖望斥为游谈无根之学。他引宋元之际王柏之言,对这种“自得”的实质与危害作了深刻揭露,指出“孟子之所谓自得,欲自然得于深造之余,而无强探力索之病,非有脱落先儒之说,必有超然独立之见也。举世误认自得之意,纷纷新奇之论,为害不少”(《宋元学案・北山四先生学案》)。其二,以他人之见矜为“自得”。宋代昆山卫�荟萃百家,纂成《礼记集说》一百六十卷。是书采撷广泛,但作者不置一语于其中。对此,卫�自己坦言:“他人着书,惟恐不出于己。予之此编,惟恐不出于人。”全祖望对这种诚实态度倍加赞许,认为是“至哉言乎!世之狗偷獭祭以成书,矜为自得,或墨守一家坚辟之学者,其亦可以已矣夫”(《外编・跋卫栎斋礼记集说》),给那些以掠人之美为“自得”的无耻之徒敲响了警钟。
全祖望 - 文学特色
全祖望,学术界往往是把他作为一名历史学家来看的。
而他的文章也是别具特色,有着一种雄壮之美,是当时文坛的一朵奇葩。章学诚先生在《乙卯杂记》中谈及《鲒崎亭集》时,说全氏的文章“盖于东南文献及胜国遗事尤加意焉,生承诸老之后,渊源既深,通籍馆阁,闻见更广”。盖谢山的学问“如百尺楼台,实从地起,其功非积年工力不可。”有这样深厚的学问作底子,全先生的文章自然是能够抗得住“大题目”的。读那个年代的文字,不是桐城文派的纳“义理”、“考证”于“文章”,就是如随园老人之讲求性灵。虽然各有佳处,然很少有“上得万言书,写活真豪杰”这样的“大手笔”。而读到全祖望的文章,却会使人们眼睛为之一亮。
《梅花岭记》中的两段。文章写的是史可法,写他的英烈,写他的忠诚。
顺治二年,清兵围江都,史可法见大势已去,不愿落入敌手,甘愿殉职。并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副将史德威。城破的时候,史可法想要自刎,然被手下将士抱住。这时,“忠烈大呼‘德威’,德威流涕不能执刀。”于是,大家簇拥着他拼死突围。目睹部下一个个倒了下去,“忠烈乃瞠目曰:‘我史阁部也。’”清军统帅和硕亲王多铎以“先生呼之,劝之降”,史可法“大骂而死”。
读这一段,每每使人热血沸腾,英豪之气顿时充斥全身。尤其是忠烈“瞠目”之一喝,真是如临其境,如闻其声。文章后一段,笔锋一转,讲各种传说,人们以为史可法并没有死在城中,而是突破了重围。于是,各地纷纷起兵,托史可法之名。文中写到一个叫做孙兆奎的人,兵败被俘,押到洪承畴面前。二人的一段对话实在是精彩极了。洪承畴问他:“先生在兵间,审知故扬州阁部史公果死耶?抑未死耶?”孙兆奎的回答是:“经略从北来,审知故松山殉难督师洪公果死耶?抑未死也?”洪承畴在松山和清兵大战,兵败降清。孙兆奎明知故问,不承认眼前高坐之人,就是那已经“尽忠报国”的“督师洪公”。这实在是令人拍案叫绝的。
从史可法的“瞠目”一喝,从孙兆奎的一段对答,作者在运用如椽之笔,在三言两语间就刻画出了两个鲜活的人物。而全氏状写忠烈的文章,好处就在能“曲折其情”,而不象史书的堆积和排比史料,因此特别感人。
对于全祖望的文字,学界往往也有不少的批评,攻击他“殊有稗习”,说他不够专精,不够严谨。这是和当时的学术风气相关联的。有清一代,重名物训诂之学,讲究治学的严谨、踏实。再加上,人们将全祖望视为一名历史学家。那么这样的批评就更加的“言之成理”了。
全祖望的文章,情感强烈、爱憎分明、笔调夸张,与那个时代的主流学术是颇有些距离的。然而,正是这种充满情感的写作,才使他的文章脍炙人口,在今天,仍然吸引着不少的读者。
黄宗羲先生在《明文案序》上说到:“凡情之至者,其文未有不至者也。”全先生的写作,确乎是“一往情深”的,同样也造就了他在文学上的成绩。虽然我自己也是学训诂的,对为人的稳重、为文的典要有着比较高的要求,但是我还是非常欣赏全谢山这种粗犷、豪迈的文风。这是文章的一种境界。毕竟,那种“字字有出处,必须不断加注”的“教授文学”在今天恐怕是没有太多的市场的。清代词论家徐轨在《词苑丛谈》中的一句话“自有横槊气概,固是英雄本色”那说得是东坡,可也不妨拿来作全祖望文章的评价。“杨柳岸,晓风残月”,是一种美,一种江南之美;“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也是一种美,一种塞北的风光。而只有后者的笔调才能用于摹写忠烈、描摹英雄。从这个意义上讲,全祖望的文字真的能够算得上是“大手笔”。
全祖望 - 历学贡献
全祖望提出“躬行”实践的主张。
他认为既然有蹈空虚说之存在,则“论人之学,当观其行,不徒以其言”(《外编・碧止杨文元公书院记》),强调不能仅据其人之言而论其学,应当在实践中对其学说进行考察。自得之学,必须验之于躬行,“苟非验之躬行,诚无以审其实得焉与否”(《外编・石坡书院记》)。通过躬行实践,则狂禅之自得就不攻自破了。这种精神,渗透在全祖望一生的学术实践之中。他为黄宗羲辑补《宋元学案》,堪称是贯彻其学术宗旨的典范。全祖望对《宋元学案》的续修工作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在内容上有所增补。《宋元学案》共有91个学案,其中属于全祖望增补的共计32个,凡33卷,约占全书所立案卷的三分之一。经他增补之后,宋元学术的主流与支流均得到充分反映,学术思想发展的面貌更为全面。二是对黄宗羲的原本加以“修定”、“次定”、“补定”,考订其中的失误。全祖望不为黄宗羲的失误隐讳,明确地指出原书中存在的不足,在各学案中不存门户之见,客观叙述各家各派学术利弊得失,达到了融会百家的目的。三是完善了学案体例。
全祖望将史“表”运用到学案体裁之中,每一学案内先立《学案表》以揭明学术源流,这是一个创举;同时增订并精心撰写《序录》,概括评价各派学术。他在对待各学派的态度上比黄宗羲更为开放,持论往往较黄宗羲更为博大平恕。经过全祖望续修的《宋元学案》,不仅成为中国学术史着作成熟的标志,而且反映出融会诸说、不定一尊、注重独创的治学精神,深为学者所推崇。除此之外,全祖望七校《水经注》、三笺《困学纪闻》的学术实践,也是对其学贵自得、融会百家治学思想的最好注解。正因为如此,全祖望对于清代学术风气的转变所起的作用至为关键,而他的思想认识以及学术见解,对于今天的学者治学也不失为一种有益的借鉴和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