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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分享一下现编的故事?
到了,他的,我的有没有人分享一下现编的故事?
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最难还是难在这彩礼钱上,刘老汉辛劳了大半辈子,腰也累弯了,才给三个儿子都成了家。到了他的老儿子,他成天的腰疼,干不动了,心也灰了。他把老末儿叫到跟前说,四儿啊,爹干不动了,你这个媳妇啊,爹给你张罗不动了。依我看,唯有入赘女家这一条路了,你别埋怨爹。
那刘四年纪最轻,人却最忠厚,不想老父为难,一口答应下来说,爹,你莫担心,你跟我王婶儿说一声,有合适的人家,我就去了。
刘老汉叹口气说,爹也是无奈啊老小子,你去吧,你们兄弟几个,你脾气最好,想来不会有啥事儿,这上门女婿,你一定当得。
媒婆王婶儿得住信儿,就给他介绍了邻村的潘树根。潘树根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家里有二百亩田地,日子过的很富余。女儿叫彩英,儿子叫长贵。只有这一女一儿,人丁稀薄。所以潘树根打定主意要女儿往家招婿,从小教管女儿也是让她尊大,像男人一样去延续潘家的香火。
但凡是有点办法的人家,不肯送孩子去做倒插门,但倒插门总还是比打一辈子光棍要强一些。
那王婶儿就安排两个年轻人见一面。刘四借了三哥结婚时的蓝布衫儿,提前到镇上理了理头发,穿上一双新布鞋,赖好看上去新簇簇的,就壮着胆子去跟女方见面了。
刘四生性腼腆,长了二十三岁,倒还没有跟大姑娘搭过话哩,这么大个事情,他自然是紧张,越紧张越放不开。等了半顿饭的功夫,那彩英终于来了。彩英一进门,他就觉得,那种强大的压迫感,很不舒服。压迫感来自于一个女人从心底散发出来的蔑视和轻贱,越发让他手足无策。那女人肆无忌惮的瞪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看他头上汗也冒出来了,腿也不自主有点哆嗦,她放声笑了:“你紧张什么,我又不吃人!”那刘四抬袖子擦擦汗,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彩英又问,听说你天生好脾气?我脾气不好,你能迁就我,就好。
刘四半天憋出来一个“能”字。
彩英斜睨住他,足足看了一分钟。出院子喊一声王婶儿,我先家去了。
王婶儿过来报喜的时候,刘四本来松的一口气,倏地窜入心肺,他又紧张起来,没来由得觉得心里压的慌,喘不上气。
结婚那天,完全按照男人娶媳妇的流程来走,只不过他是被娶进潘家的媳妇。
婚后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过,那刘四除了要包揽大部分的农活,还要伺候媳妇丈人和小舅子。
潘树根这个人各色,抠门,嘴碎,是那号挺难伺候的主。小舅子惯会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媳妇基本是个男人性格,对他也不亲热,呼来喝去的。除了他,家里地位最低的,是他的丈母,也是忍气吞声的伺候一家老小。
每天晚上必不可少的一道程序就是,给一家人烧洗脚水,并按照次序伺候他们洗完。洗完丈人的,帮老婆洗,洗完老婆的,还要给十六岁的小舅子洗。一开始丈母是反对他给小舅子洗的,趁他端着盆出去倒水,他听见丈人说:“倒插门到咱家,那就是咱彩英的媳妇,这媳妇就该做媳妇的事情,并且呢,规矩你得一开始就立好,你要想等以后再规矩他,晚喽!”刘四只默不作声,装没听见。
他媳妇也在不断的试探他的底线,比如她每天须得睡到日上三竿,刘四趁天凉干完两三个小时农活回家,要给她床头桌上摆好早饭,同时,拎起装了大半桶尿的尿桶去倒,厕所在院墙外,少不得碰见一些乡邻。有时候衣服开线了,扣子掉了,彩英也招呼刘四去缝补,刘四只要说不会或者干不来,彩英必指着鼻子骂他:“我告诉你,刘四,除了十月怀胎的活儿不用你,其余啥活儿都是你的,下地出力你是个男人,在家里,你就是个女人!”
这样的辱骂指责多了,刘四被村里的人背地里叫做,刘四娘。“那个刘四娘,窝囊得哟,没法儿提了,他真是多余长那一疙瘩儿肉,干脆当女人妥了。”一开始是背着他叫,都后来,他们自然而然的喊他刘四娘,他也不怒不恼,赶紧应声。
他身上从来没有零花钱,一分一角也没有,彩英说,男人手里就不能有钱,有钱就出幺蛾子,主要是他那个老不死的爹,还有那三个豺狼似的哥,你不防着点儿,家底他都能给你搬空。
刘四在彩英家三年,刚开始丈人和小舅子还会象征性的分担点农活,到第二年往后,父子俩也不爱装了,直接就不下地了,潘树根经常摇着步子东溜达西逛,清闲得不得了。
时间久了,乡亲们对刘四的态度也变了,都觉得他是个好人,耳根子软,有求必应。也都觉得潘树根一家人,欺负人有点太过分了。
这个家里,唯一对他好的,就是他的丈母。只要是潘树根父子俩不在家,她准实打实的跟刘四做上一顿好吃的。要是哪天潘树根嫌弃刘四吃得多了,刘四就赌气不吃,去干活了。这个老太太就偷偷的煮上几个鸡蛋,趁空儿给刘四送去。然而她人微言轻,时常自顾不暇,哪里能护得住他呢?
也全靠丈母怜惜,他很多时候心里苦闷着的一团气,才找到了出口。
也不是没流过泪,他不怕苦也不嫌累,他就受不了那父子俩不把他当人看,仿佛他就是个买来的牲口,恨不得吃草喂料就能给他们扛活。
他无数次想一走了之,又不忍老父为他操心。
把个不到三十岁的刘四,熬得面黄肌瘦,毫无年轻人的精干与神采。
越是深沉的积累,越容易引发可怕的爆发。
那年端午刚过,天气燥热异常。正是麦子灌浆的时候,却早已旱了一个月。那刘四就排队等着浇地,不然收成肯定要大打折扣。
轮到他的时候,正是烈日当空的大中午了。刘四一直忙活到傍晚,小舅子才送来了饭,米饭是冷的,菜是剩的,那顿饭刘四吃得艰难,只觉得饭菜冷硬,内心苦涩,难以下咽。
小舅子也没有帮忙的意思,扔下饭盒就回了家。
那刘四一整夜都在田里忙活,到早上六点多钟,才把地浇完。他又饿又累又困,一步步捱回家,走到离家门口不远的小卖部,小卖部的店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知道他在潘家日子艰难,经常性的吃不到一顿饱饭。就拦住他说,家里不一定做好饭了,你就在我这儿吃点吧,我给你泡两袋方便面。
刘四吃过方便面说,记账吧,让我媳妇改天给钱。
他回到家时,丈母正在生火,看他回来,问他,饿了吧,你忍耐一下,我这就做饭呢。他就说,妈,不用慌,我在门口小卖部吃了两袋方便面。
这句话就让屋里的丈人听见了,他忿忿地说,还学会在外头赊账了,成了精了,家里的饭就吃不下了?
小舅子帮腔说,早就嫌咱们的伙食差了,我昨天去送饭时,你是没看见,那一张脸拉的,赶上驴脸了。
那对父子一唱一和,语气尖酸。
刘四满身的困乏登时跑的无影无踪,只觉得胸口那股气横冲直撞,他稳了几稳,犹觉控制不住。
这时小舅子又喊一声,发啥死呆呢?地都浇完了吗?
这句话终于点燃了他,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沸腾了,一起奔涌到额头,他失心疯一样冲进厨房,鬼使神差一般抄起了菜刀。
他丈母看到刘四突然改了性情一样,脖颈间青筋必现,牙关紧锁,觉得大事不妙,正惊慌不定。那刘四对她说,妈,你放心,我不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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