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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解析》前言《梦的解析》在线阅读
《梦的解析》前言《梦的解析》在线阅读
发布时间:2008-02-08加入收藏来源:周公解梦点击:
如果有人批评我这种解释为凭一己之意的武断臆测,或根本是人为编织出来的话,我是早就有心理准备的。如果“格尔特聂”教授与“花容玉貌”的太太不出现的话,或如果我们所讨论的那女病人叫安娜,而并非弗罗拉的话……但,答案仍是不难找到的。如果这些念头的关系并不存在的话,其他方面也许还是可以有所发现的。其实这类关系,并不难找的,就像我们平时常用来自娱的诙谐问话或双关语之类。人类智慧的幅度毕竟是不可限量的。再进一步说:如果在同一天内的两个印象中,无法找出一个足够用得上的关系时,那么这梦很可能是循着另一途径形成的。也许在白天时另一些一样无关紧要的印象涌上心头,而当时被遗忘掉,但其中之一却在梦中代替了“学术专论”这印象,而经由这取代物才找出与朋友对话的关联。由于在这梦中,我们选不出比“学术专论”这印象更适合来作分析的关键,所以很可能它是最适合此目的了。当然,我们不必像雷辛(德国大文学家)笔下的“狡猾的小汉斯”一般地大惊小怪地发现:“原来只有世界上的富人才是有很多钱的!”
然而,按照我以上的说法,那些无足轻重的经验,如何在梦中取代了对心理上更具重要性的经验,毕竟仍难被一般人所接受。因此我会在以后各章再多找机会探讨,以期能使这理论更为合理。但就我个人而言,由于无数的梦的解析所得的经验,使我不得不深信,这种分析方法所得的结果,确实是有其价值的。在这一步挨着一步的解析过程,我们可以发现梦的形成是曾产生了“置换”现象——用心理学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具有较弱潜能的意念必须由那最初具有较强潜能的意念里,慢慢吸取能量,而到某一强度才能脱颖而出,浮现到意识界来。这种转移现象其实在我们日常的动作行为中是屡见不鲜的。譬如一个孤独的老处女会几近疯狂地喜爱某种动物,一个单身汉会变成一个热心的收集狂,一个老兵会为一小块有色的布条——他的旗帜而洒热血,陷于爱情中的男女会因为握手稍久一点,而感到无比的兴奋。莎士比亚笔下的Othello只因掉了手帕而大发雷霆……这些都是足以使我们置信的心理转移的实例。但,果真我们同样地用这种基本原则,来决定自己的意念能在意识界浮现或抑压——这也就是说,所有我们想到的事,无非都得经过这种不自觉的过程而产生的话,我想我们多少总会有种“果真如此,未免我们人的思考过程是太不可思议,太不正常了”,而且如果我们在醒觉状态下意识到这种心理过程,相信我们一定会认为这是想法的错误。但,以后慢慢地我们再经过一些讨论,我们就会发觉梦中所作的转移现象之心理运作过程,其实一点也不会是不正常的程序,只是比一般较原始的正常性质稍有不同而已。
因此,我们可以看出梦之所以用这类芝麻小事作为内容,其实无非就是一种“梦之改装”的表现经过“转移作用”。而且,我们也应当可以想到梦之所以被改装是由两种前述的心理步骤之间的检查制度所造成的。所以,可以预期到,经过梦之解析,我们不难由此看出,这梦的真正具有意义的来源,究竟来自白天的哪些经验,而由此种记忆再将重点如何转移到某些看来无甚关系的记忆上。然而,这观念与罗勃特的理论刚好完全相反,而我深信,他的理论其实对我们可以说毫无价值可言。罗勃特所要解释的事实根本就不存在。它的假设完全是因为无法由梦的“显意”中看出内容之真正的意义所引起的误解。对罗勃特的辩驳,我尚有以下几句话:果真如他所言,“梦的主要目的在于利用特别的精神活动,将白天记忆中的残渣,在梦中一一予以‘驱除掉’”,那么我们的睡眠将不可避免地成了一件严重的工作,而且甚至将比我们清醒时的思考更加令人心烦。因为我们白天十几个小时,所留给我们琐碎的感受之多,毫无疑问地就是你整个晚上都花在“驱除”它们也不够用的。而且更不可能的是,他竟以为要忘掉那么多残渣式的印象,竟能丝毫不消耗我们的精神能量。
还有,在我们要贬斥罗勃特的理论时,我们仍有些不得不再探讨的地方。我们迄今仍未解释过为什么当天的,或甚至前一天的无甚关系的感受,竟会常常构成梦的内容。这种感受往往与在潜意识里的梦之真正来源,未能从一开头就找得出关系来。就以上我们所作的探讨,我们可以看得出梦是一步一步地朝着有意的转移方向在蜕变。所以要打开这种“最近但无甚关系的感受”与其“真正来源”,必须有待某种关键的发现。这也就是说,这所谓无甚关系的感受仍必须具有某种适合的特点。否则,那就要像真的梦中运思那般地漂浮不定,难以捉摸了。
也许用以下的经验可以给我们一点解释:如果一天里发生了两件或两件以上值得引发我们的梦的经验时,梦就会把两件经验合成一个完整经验:它永远遵循着这种“强制规则”,而把它们综合为一个整体。举一个实例:有一个夏天的下午,我在火车车厢内邂逅了两位朋友,但他们彼此间并不认识。一位是很得人望的同事,另一位则是我常常去给他们看病的名门子女。我给他们双方作了介绍,但在旅途中,他们却始终只是个别与我攀谈而无法打成一片。因此我只好与这一位说这个,与另一个谈那个,十分吃力。记得当时,我曾与我那位同事提及请他替某位新进人物多加推荐,而那位同事回答说,他是深信这年轻人的能力的,只是,这位新人的那副长相实在很难得人器重。而我曾附和他说:“也就是因为这点,我才会认为他需要你的推荐。”过了不久,我又与另一位聊起来了,我问及他叔母(一位我的病人的母亲)的健康近况,据说当时她正极端虚弱而病危。就在这旅程的晚上,我做了如下的一个梦:我梦见那位我所希望能获得青睐的年轻人,正跻身于一间时髦的客厅内,在与一大堆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处在一块。而后,我才知道那时正举行着我的另一个旅途伙伴的叔母的追悼仪式(在我梦中,这老妇人已死去,而我承认,我一直就与这老妇人关系搞不好)。如此地,我就将白天的两个经验感受在梦中综合而构成一个单纯的状况。
有鉴于无数次相同的经验,我将合理地提出一件原则——梦的形式是受着一种强制规则,将所有足以引起梦的刺激来源综合成一个单一的整体(在我以前,如德拉格、德尔伯夫等,也均提及过,梦有种倾向,常把每种有兴趣的印象,浓缩成一个事件)。在下一章 里(关于梦之功能),我们将讨论到这种综合为一的强制规则,实在就是一种“原本精神步骤的凝缩作用”之一部分。
现在我们要再考虑另一问题。究竟由解析所发现的这些引起梦的刺激来源,是否一定都是最近(而且非常有意义的)事件;或者只要是一种对做梦者心理上说来,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一连串思潮,而可以不拘时限,只要曾想到这事,便足以构成梦的形成。由无数次的解析经验,我所得的结论是:梦的刺激来源,完全是种主观心灵的运作,借着当天的精神活动将往昔的刺激变成像是最近发生一般的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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