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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修复童年被霸凌受到伤害的内心?
我的,妈妈,因果如何修复童年被霸凌受到伤害的内心?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如何修复童年被霸凌受到伤害的内心?
回答于 2019-09-11 08:43:50
回答于 2019-09-11 08:43:50
你相信什么?
我相信因果,相信因果的复杂性,而非简单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是世间之常,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天,天乃道,道乃久。
我的童年是在胶东半岛的一个小山村里度过的,事实上在上大学之前,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小山村,以至于上了大学之后,阿姨(好友的妈妈)说:“你是山沟沟里飞出来的金凤凰。”嗯,这实在是鼓舞人心,我是一只金凤凰,虽然是从山沟沟里飞出来的。
我读书的小学现在早就不存在了,那是一个隔壁村里的小学,离我们村子至少有2.5公里,每天就和小伙伴们走路去上学,走路上学的时候会经过另外一个小村子,姑且称之为小庄吧。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出生的那一年,我们村里的小伙伴绝大部分是女生,只有一个小男孩,还不怎么跟我们一起去上学。与之相反,我出生那年,隔壁小庄村子里出生的男孩很多。
走路上学并不辛苦,相反,有很多乐趣,比如在池塘里遇到一只青蛙,或者急急地跑走去追一只蝴蝶,如果运气特别好,会遇到两只小刺猬,那真是捡到大奖了。那是1988年的春天,日子虽然贫穷,但因为大家都比较贫穷,而我们家的经济条件相比较而言在村子里算是比较好的,这得益于我的父母脑筋比较灵活,我爸爸是科班出生的畜牧医,我妈妈也念过卫校,两人就在村里当赤脚医生。所以从小到大,虽然出生农村,家境清苦,但我从来都是非常骄傲地长大了。
小庄村的村路,是我上学的必经之路。1988年的小学,感觉像一个兽类的世界,谁的力气大,谁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大家都用拳头讲话。所以在学校的时候,因为个子瘦小,常常被欺负,什么抹辣椒水啦,弄大蒜到眼睛里啦,一言不合就要打,而我只有挨打的份。而在这样的环境中,我居然很顺利地长大了,可见生命的潜力是无穷的。
那个年代虽然常常给欺负,也不懂得跟父母诉苦,我怀疑即使跟父母诉苦,得到的很有可能是父母再打一顿。谁让你惹事呢?他们为什么只打你,不打别人?上学的日子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过。有一天晚上,我在学校值日,回家得有点儿晚,小伙伴们已经回家了,在经过小庄村的时候,被他们村的四个男孩围住了。我至今记得他们的名字和他们当时的表情。
成年之后,朋友曾问过我:“他们为什么打你?欺负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我笑一笑:“哪里有什么理由?只是看你不顺眼,就要打呗。”
兽类的世界哪里有什么理由?
那个领头的男生(我们可以称之为涛)开口说:“今天真合适,来,让我们打她一顿吧。”
我又瘦又小,根本不是四个男生的对手。可以想见,我被打得很惨,不过骨子里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趁乱中揪住了那个男生穿小军装的肩章,撕了下来,反抗的精神并不能使得一个人在挨打的时候好受哪怕一点点。我甚至在想,也许这种反抗只是缘于我自己的想象,我实在是太心疼当年的那个小女孩,所以我希望她能反抗。被打的实在很惨,过了好一会,那群男孩终于打的尽兴了,放过了我。
我的嘴角流血了,鼻子也流血了,衣服也被撕破了,我哭着去找那个名叫涛的男孩的妈妈告状。终其一生,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妈妈和我说过的话。
在暮色中,我敲开了他们家的门。
我一边哭,一边哽咽地说:“大妈(胶东当地对同学们妈妈的称呼,等同于阿姨),你儿子他们打我。他指挥小伙伴们打我。”
我向大妈展示我的伤口。
那位大妈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是我儿子打的你,你来找我干嘛?”话刚说完,就关上了门,农村的门在里面是有一个阀门的,只要阀门关上,在外面的人无论如何都是打不开的。我尝试着将成年后的自己放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中,去感受童年的自己。我发现耳边只有大门关上的那充满戏剧性的咔哒一声,还有那隔着门我都能感受到的鄙视的眼光,还有那句大妈没说出口的潜台词“哦,儿子就打你了,怎么样吧?你这样的,就该打”,幼小的我被那句话堵得尘满面,鬓如霜。
我童年的第一次告状,吃了一个闭门羹。
后来的后来,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我依然处在被小庄村的男孩子们捶打再捶打的反复过程,我的第一次全力反抗,是我上初一的时候,大约人在危难之时,反抗的力量是无穷的。也许因为我已经被逼进了墙角,早就无路可退。当他们再一次欺负我的时候,我紧紧地揪着一个常欺负我的男孩(我们称之为鹏吧)的衣服,将他摁到了水库里,那次,汹涌而澎湃的水,畅快而自然,我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过,我摁着他,像摁着我的命运一样,像攒住一根救命绳,在那个时刻,我的心中没有自己,没有他人,什么也没有,我想,也许我将我这一生当中的最纯粹的生命力量都淬炼在那双手里,那一次差点将那个叫鹏的男孩淹死。我第一次在反抗中打了一个胜仗。我丝毫不怀疑差点儿淹死只是我自己的想象,或者说我希望他被淹死,事实上或许他只是头上沾湿了一点而已。
后来的故事,才更有戏剧性。
第二天到了学校,鹏站在我的面前,跟我鞠躬道歉:“昨天对不起。”天啊,我打他打了个半死,他居然跟我说对不起,一个欺负人的恶霸跟我说对不起。这就意味着我亲手终结了那条受人欺负的路。那时我的成绩已经非常好了,第一名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学习的比重在一个孩子的生活中变得更重要,我是老师们眼中的无与伦比的“好学生”,他是个无人理睬的“差生”,这也是他愿意跟我道歉的一个原因吧。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已经欺负不了我了,他如果欺负我,我要他的命。
成年之后,我一直是一个很温和的人或者我一直将自己伪装得很温和,时间久了自己也变得温和了,但我有个爆点,就是不能受欺负,谁要欺负我或者我闺女,我都会马上揭竿而起,情绪喷发之快真的不受我控制。这大概与小时候的经历有很大关系吧。
说回到我们文章的主题——因果,那位涛和妈妈后来怎么样了呢?
十几年之后,我去大学念书,有一年寒假回到老家,见村子里多了一户人家,我们村子实在太小,所以多一户人家都十分明显,就问妈妈是怎么一回事。
妈妈:你不知道,就是你那个小学同学涛的爸妈搬到咱们村子来了。
我心里肺腑:“他们来干嘛?难不成还要欺负我们村里的人?”
妈妈:“他们家不是有两个儿子吗?大儿子结婚了,说是没房子,硬要他爸爸和妈妈从自己家里搬出来给他结婚腾地方。他的爸妈没有办法,只好到鸡窝里去住。他们家是养鸡的,没有地方住,只好住在鸡棚里。
这下子小儿子涛不是要结婚了吗?结果也没钱给儿子买房子,儿子将他们从鸡窝里赶了出来。这不彻底没地方住了吗?没办法,只好花1500元买了我们村的房子,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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