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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回家记忆最深的是什么?
的是,都是,母亲春节回家记忆最深的是什么?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春节回家记忆最深的是什么?
问题补充: 你最希望留下什么?
回答于 2019-09-11 08:43:50
回答于 2019-09-11 08:43:50
文字/禅小岩
关于家乡的变化自是无需多言,村村通工程实施以来,家门口的泥泞坑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的水泥路,不过略显遗憾的是,我们家院子外的排水口被封堵死了,害得我拿着铁锤一直忙活到晚上11点,才砸开了铸成钢筋一样坚硬的水泥,把院子里的潴留的雨水给悉数扫了出去。
腊月30这天,本想找找儿时的小伙伴们,念着着三年未见了,肯定会有更多的话题,结果大家真的坐到了一块儿,除了简单的几句客套寒暄恭维外,空气瞬间变得极为宁静,每个人都盯着手机,要么是在看快手,要么是刷抖音。话不投机半句多,硬是尬聊下去只能令人陡然生厌,于是各自散去。
路过小学时候的学校,早已经不复存在了,变成了一幢幢拔地而起的三层小楼,我站在贴了大红对联的铜门前,不胜感慨;犹记得小时候,学校外面还有一株刺槐,远处还有一方池塘,现在树砍了,池塘被填平了,全部都盖成了房子。
村里遍地都是房子,甚至不惜占用耕地,而且家家户户都是三层小楼,我有点纳闷,他们能住的过来吗?盖这么多房子干嘛用?
在外面瞎逛了一会儿,回到家里的时候,我提及了以前的私留田,母亲笑了笑,现在是村支书家里的沙场和养猪场……这时,我才恍然,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竟然矗立着四个加工厂,皮带厂、砖厂、辣条厂,听说过完春节还要建立一个罐头厂。
工厂多了,的确给村民们带来了不菲的收益,可是污染和破坏却是的的确确不容忽视的。我们家的压井就不能出水了,原因是工厂的大幅度用水导致地下水位下降的厉害,母亲盘算着,如果她将来回老家养老,一定要请人还要深挖。不过,这不是我所关注的,我担忧的是这地下水还能喝吗?从隔壁大婶家用水桶拎回来的井水,总是有一股怪味。当然,最受诟病的是这些工厂的建址其中有一个破坏了我们村的风水,会导致壮年离世的人增多,老一辈人都是很迷信这个的,宁死逼着老板搬迁。为此村里颇不宁静,三天两头就大闹一场。可是年轻人不信邪,到现在还是僵持不下,没个结论。
除此,村里的轿车多了,家家的门外都停着一辆车,这不言而喻,有钱人多了呗。这主要得益于这几个工厂,当然还有一个新兴产业需要值得一提。我惊讶的发现,老家的那些留守的妇孺竟然都拍起了段子,有一个阿姨在快手上竟然有60多万的粉丝,我看着她忙的不亦乐乎,心里又觉得有点小羡慕,总以为她们的生活会枯燥无聊,原来也别开生面如此的生动有趣。也许这就是与时俱进,时代的力量吧!我以为我家乡,穷乡僻壤,没想到他们比我还时尚,比我还潮流,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当然,以上的都只是肉眼可以看得到的,还有一些需要你用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去感悟……比如,村民们更加势利眼了,或许,本就势利,只是当下变本加厉了。我们家虽说常年在外,逢年过节如果没有要紧的人和事儿也不回来一趟,可一旦回来了,亲叔亲伯全都跟陌生人一样,爱答不理的,见了面,不打招呼,目不斜视径直而过。不晓得他们内心是不是以为我们在外,他们在家,谁也不求谁办事,自然就疏离了。如若真是这样,那就令人万分寒心了,他们难道真不会忘了,亲情是永恒的,我们的骨子里还流淌着老祖宗共同的血液呢?
又比如,在农村越来越难讨老婆了。我一个发小,叫郭辉,他89年的,今年刚好30岁,职业是厨师长,长得虽说皮肤黢黑,但是五官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算是相当标致了,手里还有存款,在县城首付了一套房子。按说这样的条件,应该比绝大部分青年要优秀的多,可是他却不被女人待见。
他告诉我,腊月23小年儿这一天,别人给他提了一个山区的二婚女,还带着个儿子。郭辉二话没说答应见面,可是对方竟然张口就是20万彩礼……后来,郭辉仔细琢磨了下,放弃了。
紧接着,腊月27这一天,同村人给他提了一个同村的姑娘,也是离婚的。孰料,女孩的夫亲一口价17万。郭辉的母亲气的把媒人给怼了一顿,然后找我妈诉苦,现在这女孩都是金子做的,咋这么值钱呐?母亲没表态,其实,城里的姑娘一般都是五万上下就可以了,越贫穷的地方,越是天价的彩礼,这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了。
大年初二,郭辉他一个远房的亲戚给他提了一个许昌的姑娘,对方是个瘸子。郭辉在微信上问我,去不去?我说,要不瞅瞅……郭辉很是沮丧的去了,晚上的时候,他给我说,定下了,过完年就结婚。我本想问些什么,他又发过来一句话:我累了,睡了啊,改天再聊。看着手机,我怔忡一会儿,思绪很乱,我想郭辉一定是被逼无奈,才会如此妥协吧,可生活不就是这样吗?我们都是在硬扛和让步中走过来的吗?!
大年初三,我和母亲回到了城里的家,坐在电动三轮车上的时候,我看到远处碧油油的麦田上,有一个放羊的年轻人,嘴里嚼着一块糖,手里攥着把瓜子,这个人是方子。
他喊我,小李,也不多呆几天啊?我笑着附和,以后来日方长,下次吧,你没出去打工。他摸着头嘿嘿一笑,这年头,工也不好打,建筑工地都让停了,回到家,这不没办法,成了个放羊倌。我说,种地也挺好的,我看着每一块地的前边都打了水井,收成好……
方子顿了顿,用手指了指远方,我顺着往去看,麦田呢?怎么全部光秃秃的……方子说,现在当农民都已经成“奢侈”了,我家的拖拉机都卖二手了,因为派不上用场,村里的土地都被村里的土豪给买走了,一个季度1500元,村民们乐得其所,不用种地了。
我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因为我听母亲说,承包土地的这个人已经欠了全村5个季度的钱了,村民们都碍于面子,也不好撕破脸去要。我真害怕这个村土豪如果要是跑路了咋办?到那个时候,岂不得不偿失,毕竟这年头坏人实在是数不胜数,只有你想象不到的坏,没有坏人做不出来的坏!
告别了方子,我和母亲继续往前赶路,我坐在车上一言不发,这就是生我养我的故土啊,它在一点点的变化,变好,变坏,变得陌生,更变得让人喟叹万千,蓦然心酸。
母亲说,家里的土瓦房已经不能再修葺了,以后不再回来了,连住的地方也没有。我知道这只是她的借口,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曾经的那些亲人们都变得不再热络,每个人都极为自私,冷漠,短短几天,他们的一言一行,真真是寒了心。
再见了,鲁山,再见了,我的家乡,再见了,我的小伙伴们,再见了,来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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