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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里,假如伍六一腿没有受伤,结果会怎样?
士兵,他的,的人《士兵突击》里,假如伍六一腿没有受伤,结果会怎样?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在五班,许三多经历的从被指认为他者,到最后获得认同,可以认为是影片此后的故事模式的预演。事实上,即使在入伍之前,许三多在家里始终也被指认为“他者”,只是到了故事快结束的时候才真正获得家人的认同。就这个模式来分析,许三多对意义的焦虑或许并非来自对人生终极问题的思考,而是现实地源于身份困境。他习惯了被作为他者指认,那么他在多次试图努力均告失败之后,他选择了最聪明,也是最笨的方法,就是坚持自己的逻辑底线。许三多对自己身份的想像永远是一个窝囊的老小,所以他如此“勇于或急于”承认“错误”。从“命名”中呈现的权力关系来看,许三多从小被叫做“龟儿子”,史今决定招他入伍的时候就明确提出不许许百顺再叫他“龟儿子”,这事实上是典型的改名和“过继”。在老A,许三多又一次被命名为“完毕”,这次命名表明,他已经彻底认同了老A,故而完全不存在他离开的可能,他失落之后的回归也是出于心灵的选择。
几处“家”的视觉呈现,老家的房子是许三多要逃离和要坚守的,为此他不惜在父亲兄长都已放弃的时候背上沉重的债务;七连的家是拼命挣来的,为此他留守到最后;老A的家是他离不开的,因为他的价值和意义判断;五班的家才是他心灵的家园,那片荒芜的草原和孤单的岗哨才是他内心的归宿。出于他对自己作为“他者”的身份想像,他只有孤独——任何时候都是如此。
仔细看来,编剧实际上在文本中引入了现代主义叙事方式。五班驻地这一极富表现性的环境便是许三多孤独的内心的外化。在整部影片的叙事中,许三多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个一个离开,并且很多从此再不相见。这种痛苦——许三多认为守护他喜欢的人是意义所在——如此深沉。在五班他面对自己的内心,在七连他经历了家的破碎,在老A他终于被接纳,在自己老家终于找到了地位——在“家”这一要素上强烈的互文性让文本的力量变得无比强大。
4、人物的诠释:个体和群像,军事题材的超越
在《士兵突击》里,由于主角猥琐,主角的另一面(成才)惹人讨厌,树立起来的形象,也就是那群“华丽而高亢的男人”,不幸全是配角。然而有些评论把这部戏拿来跟《兄弟连》做比较,说塑造了一群中国军人的形象云云,肯定是不对的。这部戏采用的是最传统的第一人称叙事,所谓单视角焦点透视,而非《兄弟连》那样典型的“散点透视”,由此去写“群像”是完全没戏的。然而配角都被写的如此出彩,观众认同机制导致观众们不自觉地将许三多与其他人物相比,许三多带着观众看人也只往好处看,并且,第一人称的主观视角中,叙事人往往是会被忽略的,由此给大家印象深刻的才是群像。若是问怎么写群像,去翻翻当年的“三突出”原则指导下的影视和文学作品就好了。
《兄弟连》在写战争中的人,它的野心在于历史叙述而非情节,这种不可及的高度并非《士兵突击》想去达到的。然而说《士兵突击》好,是好在它超越了一般的军事题材,很多内容都可推及人生的一些极深刻或隐秘的层面。这已经超越了军事题材电视剧所习惯的内容和表达了。赞一句说《士兵突击》代表了国产电视剧的希望也不为过。我以为,联想到《兄弟连》是正常的,这两部戏同没有女人,同样不唱高调,同样把视角放在普通人身上;然而只看《士兵突击》,高调已经换作一种类似家族罗曼斯的东西,即钢七连的精神传承,所谓的普通一兵,最后也成了众人仰慕的尖子。我相信许三多能做到,因为“阿甘”这个人物类型已经明白地告诉我们他会取得巨大的、令人无法相信的成功,这是YY,然而是符合观众心理的YY。YY小说在网络文学中有巨大的市场,在电视剧里怕也是同样。我们可以用日常经验评判许三多在加入老A之前的叙述合理性,然而对于特种兵,这是平常人无法经验到的东西,然而够酷,够华丽。说到这里,特种兵题材实际上类似于一种幻想/神话题材,然而在神话题材之外的那些日常叙述使我们忽略了它的这一特性。说回来,《士兵突击》高于《狼牙》等一系列YY小说的地方就在于此。
5、视听呈现:表达方式的类型化
《士兵突击》在镜头调度上没什么太多可说的,属于十分规矩的电视剧路数。许三多在草原五班的几处单人小全景颇有味道,在七连站军姿的时候一个降落的调度很不错,全片给我印向最一处调度是许三多得知家里出事,回家的时候,许二和带他推开家里门的那个升降调度镜头。完好的门和院墙,推开之后是残垣断壁,此时摄像机升起变成俯角。不仅指称了这个家庭只保有形式上的完整,也表明许家的四位老爷们儿都在硬扛——外表坚强,内心就像那一摊废墟一般忧郁。这一处对视角的选择相当成功。
在场景设置上,室内戏较多,布光还是强调明度,不太注重表现性。场景作为人物内心的外化表现则运用的相当精妙,五班的荒原,只有一个人的钢七连营房,都是极富力量的场景。利用汽车灯做夜景外景的光源则是颇经济且富有表现力的做法。
回归到类型化的论述上,《士兵突击》的前身是话剧《爱尔纳·突击》,在电视剧中,话剧的影子无处不在,在视听上充分利用封闭空间和演员表演上的戏剧张力,仅看三连五班驻地这一场景,共承担关键性情节三次,若按篇幅计算则更多。从场面调度来看,部分场景甚至可以区分出上场门和下场门。演员的表演则大多脱不开话剧的套路。王宝强除外,其余演员大多是经验丰富的话剧演员。典型如张译,第一集与许百顺的对手戏很富表现力,然而话剧感过强是不得不抓的毛病。包括最为人称道的最后一场戏,与许三多的告别,不论别的,单论台词方式,就能明白看出此君强悍的话剧功底。其他如张国强和范雷,那更是话剧腔。仔细区分一下演员的发音方式,这些人典型的胸腔共鸣是藏不住的,然而不细听,是区分不出来那种军人强调和话剧腔的区别的。不过好在他们能够把话剧腔融合在军人式语言的日常表述中,这一点上,张国强做的最好,那种话剧腔在他那里完全变成了厚实和豪气。
再苛刻一点说,其他一些演员还未达到话剧水平,停留在小品和情景喜剧水平。典型如左腾云和刘天佐,前者分明是借用小品类型人物,后者则明白地是个《炊事班的故事》里的“二”兵。李梦这个角色本身更靠近情景喜剧。细细数来,全片具有情景喜剧性质的段落并不少,典型如许三多初到五班的几集,将固定的封闭空间和人物作为日常环境出现,不走向话剧怕是也只能走向情景喜剧。这必然与编剧自身的话剧经历有关,此外,对观众接受心理的迎合也是重要因素。类型化的东西,观众接受成本低,容易畅销。
《士兵突击》另一个显著的特征是强化了方言的形态。许三多一家的河南方言是一个强化了的特征,只是难为成才和伍六一也要学这种方言。团长的湖北话,史今和老魏偶尔一句半句的东北话,还有何红涛的上海话。当一个人确定用某种语言方式的时候,同时反映出他的本质身份、外表身份和想像的身份。这些身份或者是他刻意要隐藏,或者是刻意要强调(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是小布什的德州土腔,那是典型修饰过的公众形象)。在语言形成的身份视觉呈现中,一些借用观众默认的地域想像以及随之而来的人物性格想像的表达方式是相当重要的,不仅有助于减少对人物的理解障碍,同时也强化了规定情景的表述(典型如日本动画中关西话的运用)。许三多的方言彰显其“土包子”的本质,团长的方言则充分表现其直爽的性格。史今着急时候的东北话提示其身份,让观众将对东北人的想像叠加在史今的形象之上——实际上观众心目中史今的性格有重要的一部分是来自这种由语言和身份指称的想像。而提到地域政治则是来自成才,这个小伙儿刻意地将自己的口音隐藏在普通话之下,心理一望而知。而高城则顶着一张典型的东北人面孔,附带地也借用了身份想像带来的便利。而许三多的成熟有一个重要的标志是他的普通话的养成。包括在最后面对父亲和兄长的时候那种普通话和方言的交织——交织在内心斗争和他的决定上。当他在心中最终下了决心,并真正摆脱了家庭的时候,他讲的是普通话,而他刚刚回家,还被视为不争气的老三的时候,他讲的是方言——细细数来,很多细节都是很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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