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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里,假如伍六一腿没有受伤,结果会怎样?
士兵,他的,的人《士兵突击》里,假如伍六一腿没有受伤,结果会怎样?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5、视听呈现:表达方式的类型化
《士兵突击》在镜头调度上没什么太多可说的,属于十分规矩的电视剧路数。许三多在草原五班的几处单人小全景颇有味道,在七连站军姿的时候一个降落的调度很不错,全片给我印向最一处调度是许三多得知家里出事,回家的时候,许二和带他推开家里门的那个升降调度镜头。完好的门和院墙,推开之后是残垣断壁,此时摄像机升起变成俯角。不仅指称了这个家庭只保有形式上的完整,也表明许家的四位老爷们儿都在硬扛——外表坚强,内心就像那一摊废墟一般忧郁。这一处对视角的选择相当成功。
在场景设置上,室内戏较多,布光还是强调明度,不太注重表现性。场景作为人物内心的外化表现则运用的相当精妙,五班的荒原,只有一个人的钢七连营房,都是极富力量的场景。利用汽车灯做夜景外景的光源则是颇经济且富有表现力的做法。
回归到类型化的论述上,《士兵突击》的前身是话剧《爱尔纳·突击》,在电视剧中,话剧的影子无处不在,在视听上充分利用封闭空间和演员表演上的戏剧张力,仅看三连五班驻地这一场景,共承担关键性情节三次,若按篇幅计算则更多。从场面调度来看,部分场景甚至可以区分出上场门和下场门。演员的表演则大多脱不开话剧的套路。王宝强除外,其余演员大多是经验丰富的话剧演员。典型如张译,第一集与许百顺的对手戏很富表现力,然而话剧感过强是不得不抓的毛病。包括最为人称道的最后一场戏,与许三多的告别,不论别的,单论台词方式,就能明白看出此君强悍的话剧功底。其他如张国强和范雷,那更是话剧腔。仔细区分一下演员的发音方式,这些人典型的胸腔共鸣是藏不住的,然而不细听,是区分不出来那种军人强调和话剧腔的区别的。不过好在他们能够把话剧腔融合在军人式语言的日常表述中,这一点上,张国强做的最好,那种话剧腔在他那里完全变成了厚实和豪气。
再苛刻一点说,其他一些演员还未达到话剧水平,停留在小品和情景喜剧水平。典型如左腾云和刘天佐,前者分明是借用小品类型人物,后者则明白地是个《炊事班的故事》里的“二”兵。李梦这个角色本身更靠近情景喜剧。细细数来,全片具有情景喜剧性质的段落并不少,典型如许三多初到五班的几集,将固定的封闭空间和人物作为日常环境出现,不走向话剧怕是也只能走向情景喜剧。这必然与编剧自身的话剧经历有关,此外,对观众接受心理的迎合也是重要因素。类型化的东西,观众接受成本低,容易畅销。
《士兵突击》另一个显著的特征是强化了方言的形态。许三多一家的河南方言是一个强化了的特征,只是难为成才和伍六一也要学这种方言。团长的湖北话,史今和老魏偶尔一句半句的东北话,还有何红涛的上海话。当一个人确定用某种语言方式的时候,同时反映出他的本质身份、外表身份和想像的身份。这些身份或者是他刻意要隐藏,或者是刻意要强调(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是小布什的德州土腔,那是典型修饰过的公众形象)。在语言形成的身份视觉呈现中,一些借用观众默认的地域想像以及随之而来的人物性格想像的表达方式是相当重要的,不仅有助于减少对人物的理解障碍,同时也强化了规定情景的表述(典型如日本动画中关西话的运用)。许三多的方言彰显其“土包子”的本质,团长的方言则充分表现其直爽的性格。史今着急时候的东北话提示其身份,让观众将对东北人的想像叠加在史今的形象之上——实际上观众心目中史今的性格有重要的一部分是来自这种由语言和身份指称的想像。而提到地域政治则是来自成才,这个小伙儿刻意地将自己的口音隐藏在普通话之下,心理一望而知。而高城则顶着一张典型的东北人面孔,附带地也借用了身份想像带来的便利。而许三多的成熟有一个重要的标志是他的普通话的养成。包括在最后面对父亲和兄长的时候那种普通话和方言的交织——交织在内心斗争和他的决定上。当他在心中最终下了决心,并真正摆脱了家庭的时候,他讲的是普通话,而他刚刚回家,还被视为不争气的老三的时候,他讲的是方言——细细数来,很多细节都是很有趣的。
6、文本改编:从《士兵》和《士兵突击》到《士兵突击》
考察《士兵突击》的文本版本,计有话剧《爱尔纳·突击》,小说《士兵》(漓江出版社,2004年5月)及《士兵突击》(花山文艺出版社,2007年2月)。话剧更多的融合在视听的调度上,而分析小说的文本,《士兵突击》基本上是电视文学剧本,而《士兵》更像一部军旅题材的小说。在小说上,从《士兵》到《士兵突击》的改编,由兰晓龙亲自完成,其间的主要原则便是出于方便拍摄的考虑。《士兵突击》保留了《士兵》中的相框结构,但是将这个相框由在爱沙尼亚举办的爱尔纳·突击军事竞赛改为军区的一场军事对抗演习,并且在这场演习中继续书写主要人物关系。另一处明显的改编是对许三多内心独白的处理,《士兵》每个章节开篇的大段独白被拆散在了叙事当中。在视听呈现上便是一种很不错的效果,随时随地许三多的独白都有可能冒出来,强化着第一人称主观视角以及观众对他的认同。
7、症候性阅读:《士兵突击》的史诗叙述倾向
从小人物写大历史,是我们熟悉的历史题材叙事文本的进入套路。再小的人物和再琐碎的事情,但凡不是架空,必然还是要涉及到历史——如《小城之春》。《士兵突击》的历史层面叙述在于解放军的现代化建设,是我们喊了多年的四化之一,它提供了许多细节(当然刨去为了保密而进行的有意虚指和替换,甚至颇具后现代色彩的对电子游戏的戏仿)来为我们书写这一图景。而我们需要注意的是,电视剧和文本最大的区别在于电视剧试图进行的升华,也即史诗叙述的倾向。这是有意地强化某些视听要素——典型如钢七连神话般的历史和传承的仪式——注意这个仪式,当我们探讨仪式对于人的意义的时候,我们自然地会将话题印向某些更加深刻的层面,然而当钢七连被红旗、无曲的连歌以及“不抛弃,不放弃”的六字箴言抽离成符号的时候,当范吉利斯的音乐和前苏联《神圣的战争》合唱响起的时候,某些《士兵突击》根本性的东西悄悄被置换为一种令人热血沸腾的史诗叙述。这些东西并非真实的,当我们再度回溯到《士兵突击》的话剧本质的时候,这种似乎被要求为影视作品注重还原生活的细节摇身一变为表现性的细节;从另一个方面,这套颇具表现性和虚拟性的符号系统似乎也暗合着中国军队和中国社会的某种状况。
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史诗叙述无论如何都不是这部影片要完成的主要任务。当大部分对主题的归纳集中在“成长”这个命题上的时候,我不知道编剧是该笑还是该哭。这确实是个成长故事,然而更重要的是人和环境以及自己心灵的关系。五班七连或者老A,对于许三多来都是变化的环境,他需要处理的不是成长而是自己,或者说是坚持,或者说是信仰。而说到史诗叙述,对于历史的史诗,与对于一个人的心灵史同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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