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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简介(史铁生:艰难地从生存的窄缝里走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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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曾有一位女记者问史铁生:“您是怎样走上创作道路的?”
史铁生想了又想,认真地回答道:“走投无路沦落至此。”
女记者不置可否地笑道:“您真谦虚。”
其实,史铁生说的是大实话。
如果时光退回到1971年前,他断然不会做出如此选择。
早在清华附中读书时,他就已经是学校公认的“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尖子生。他热爱田径和足球,擅长画画、朗读和作文,喜欢研究无线电。
在同学和老师的眼里,他的未来有无限可能:
“假如没有后来这么大的人生曲折,我想象他会成为一个建筑设计家,或者物理学教授,或者工程师。虽然他的作文好,我敢打保票,史铁生绝不会专门从事文学创作。”
但世事无常,命运跟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突如其来的疾病,将他的人生彻底打乱。
人与人的区别,往往在于如何面对磨难,在这过程中,有人被碾为齑粉,而有人偏偏不信命,在百折不挠中选择对抗到底,成为自己人生的导演。
诚然,史铁生选择了后者,这是因为他骨子里始终涌动着一股反抗精神。
史铁生成年后的第一次反抗,是在1968年的年末。
那时候运动开展得如火如荼,学校已经停课了,因为不在革命队伍,无所事事的史铁生,除了读书,便是和小伙伴们在清华园附近闲逛。
秋天的某一天,正当他和小伙伴在圆明园的小河沟里摸鱼摸得起劲时,下乡插队的消息突然传来,史铁生听到后有些失望。
他一直盼着能当上工人,攒点钱买一双“回力”球鞋,要是去下乡插队,这个梦想怕是要破灭了。
年底插队动员大会上,工宣队长把要去的地方夸得像天堂一般美好,骨子里向往自由和浪漫的史铁生,动心了。
回家跟父母一说,却遭到了母亲的强烈反对,她深知农村的苦,史铁生患有先天性脊椎裂,根本没办法长期进行繁重的体力活。
这时,史铁生那股反抗劲儿上来了,他听不进母亲的劝阻,执拗而坚决地报了名。
次年1月13日,18岁的史铁生如愿坐上了从北京开往陕北的列车,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的反抗,换来的却是人生的苦难与坎坷。
等安顿下来后,他才真的傻眼了,这个叫清平湾的地方,实在是太穷了。
伙食差,环境差,住的土窑洞,冬天冷得像冰窟窿,只能蜷着身子用大衣裹着脑袋保暖。
但既来之则安之,像当地的老乡一样,他和同伴们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挣工分,日子久了便也习惯了。
不料,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噩运就悄悄来临。
一开始,腰腿疼,队里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便让他和一个叫“破老汉”的老人搭档放牛,这活比下地劳动要稍微轻松些。
但后来腰疼愈来愈厉害,“朝这边躺一会儿,又翻向另一边,不时起来用手撑着炕沿坐会儿,或者抱着被子垛跪着,最没辙时只好双手摽着门框,两腿不吃劲儿地悬一会儿”,史铁生将这个姿势调侃为“上吊”。
当行走都变得困难时,他不得不提前结束了插队生涯,回京治病。病情不容乐观,想到盛年的青春,甚至以后的人生都要与轮椅相伴,史铁生接受不了。
他变得暴怒无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砸玻璃、摔饭碗、把鸡蛋羹扔向屋顶、把床单撕成一条一条,甚至会一口吞下一整瓶药,然后疼得在床上打滚。
那段时间,他活在无边的黑暗中,常常狠命地捶打着动弹不得的双腿,大喊着:“我可活什么劲。”
同样接受不了的还有他的母亲。
母亲发了疯地到处找大夫,花光了积蓄,并欠下几千块的巨债。甚至找来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擦的、涂的、洗的,熏的,只要听说有用,她都会想方设法弄来试试。
一次护理时,她不小心烫伤了儿子的胯部,医生告诉她:“对于瘫痪病人来说,这差不多是要命的事情。”
母亲听后,吓得脸都白了,从那之后,她更加小心翼翼,寸步不离地守着,一换药就念叨:“怎么会烫了呢?怎么会呢?”
那种绝望到极致的感觉,没有亲身经历过,永远都不知道有多煎熬。
史铁生的第二次反抗,是坐上轮椅后。
入院时,父亲搀扶着他走进病房,他曾暗下决心:“要么好,要么死,一定不再这样走出来。”
但一年多出院时,两种情况都没有出现,他既没有好也没有死,而是截肢了,象一棵“死不了儿”被种在花盆里那样,被钉在了轮椅上。
最坏的结果真的出现后,他反而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发脾气的次数变少了,也能和家人聊聊天、说说笑。
逐渐从激愤变得平和,并不是史铁生突然想通了,而是他决定用另一种方式来对抗命运,如果身体的残缺无法修复,那就用思想去填满它。
爸爸和邻居哥哥制作了一辆轮椅,上面搭一块小木板,就变成简易小桌。
这辆独特的轮椅成了史铁生的新腿,他终于可以从那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走”出来,在院子里自由活动,呼吸新鲜空气,兴致来时,还会跟妹妹打打羽毛球,玩玩拉力器。
摇着轮椅多次奔波后,终于在街道工厂谋到了一份临时工作,他管它叫小作坊。
几间低矮的小平房里,他跟着十几个大爷大妈糊纸盒、在旧式家具上画山水画仕女,史铁生的主要任务是给仕女开眉眼。
这自然难不倒他,他的美术作品曾得到过清华附中美术老师的夸奖,插队时更是村子里远近闻名的“画师”,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喜爱的绘画会在他生命中最为艰难的时刻,成为谋生的技能。
这期间,同学和朋友经常来看他。
每到周末,大家就会自发聚集到他的小屋里,聊天、唱歌、讨论,在朋友们中间的史铁生,谈笑风生,看起来是欢快的,但内心深处依旧充满无尽的荒凉。
他努力在苦难的阴霾中去开辟新的希望,写作就是在这时开始的。
生病期间他看过很多书,再加上经历过病痛的折磨,对于人生,他有了更多的思考与感悟,蛰伏于内心的那些山呼海啸的东西喷薄而出。
他说:“我是豁出去了,写真的,写真正的真的!不管能不能发表,我先写了两个短篇。”
这两个短篇,就是1979年发表于西北大学内部刊物《希望》上的《爱情的命运》和《午餐半小时》。
史铁生后来说,写作是为了不至于自杀,但在那样的境遇中,写作已然成为他反抗命运的唯一武器。
1982年,他将一撂手稿交给《青年文学》的编辑牛志强,这位牛编辑读完一遍后,“就沉浸于莫大的感动和喜悦之中!连夜进行编辑加工,写推荐意见,竟不知东方既白……”
第二年,《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在《青年文学》第一期发表,引起强烈的反响。
被认可之后,史铁生的写作热情越来越高涨,随之进入爆发期。
越来越多的人通过作品,熟知并喜欢上了这个“职业是生病,业余写点东西”的残疾人作家,尤其是那些同样饱受病痛折磨和烦恼的人,在他的作品中得到了慰藉。
《我与地坛》发表后,有读者甚至说:“1991年,整个中国文坛没有文章,只有《我与地坛》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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