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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歌词(两代名角合演歌舞伎顶尖舞蹈)
歌舞伎,舞蹈,拍子舞女歌词(两代名角合演歌舞伎顶尖舞蹈)
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道成寺绘卷》中少女化蛇复仇的场景 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
◎李玲
本月北京天桥艺术中心将上映松竹大歌舞伎高清影像系列作品《京鹿子娘二人道成寺》和《阿弖流为》,前者是歌舞伎舞蹈剧传统顶尖的大轴子戏,后者为2015年的新编戏,新旧交叠辉映的戏码,看来松竹公司有意识地在向海外观众展现歌舞伎的发展现状。海外公演事业耗费巨大,需要官民多方的资金支持,如今由于疫情阻隔,依靠数字高清影像进行文化交流可谓世界新潮流。
“道成寺”经典母题
少女求爱不得化蛇复仇
歌舞伎历年扬帆出海的国外公演剧目,必然都要挑选一出纯舞蹈剧上演。原因很简单,在进化完善为真正的戏剧之前,歌舞伎的出发点是17世纪各种世俗流行舞与能戏音乐的大杂烩,后来加入从中国途经琉球传来的三弦乐器,音曲腔调发展愈加丰富。歌与舞是这种舞台表演艺术的四功五法,是艺人学艺过程中最关键的基础课。舞蹈剧的音乐伴奏与伴唱队伍整齐华丽地列于舞台之上,无论是活泼还是哀婉,其乐其声与舞姿紧密配合,而舞蹈身段种种姿态具有指事含义,与唱词互相呼应。介绍歌舞伎的宣传文案均强调其戏服华美,舞台烂漫多彩,艺人舞姿婀娜,舞蹈剧确实能够瞬间展现出歌舞伎的表演特色。
除此以外,依我看来,伴奏、伴唱人员于舞台后方高低两列正坐,弹奏与歌唱暗藏辈分秩序,这种庄严威仪感不仅来自舞台摆设之美,而且每一种乐器、每一种唱腔都抱有郑重端庄的传统,似乎严守着自成体系之道。换句话说,将近一个小时正坐在后方而凛然不动,精神保持毫不松懈,我们如果注意到这一点,大概能猜测到这项艺能修炼的最低要求是什么。
《京鹿子娘二人道成寺》这出舞蹈剧的题目念起来很繁琐,拆分开来就很好理解。道成寺确有其寺,据说为日本和歌山县最古老的伽蓝,寺内供奉的木造漆箔千手观音像及佛殿、佛塔等为日本国宝,已有1300年历史。道成寺有一则源远流长的传说:当地有个俊俏的僧人叫安珍,他专心修行,撒谎拒绝了少女清姬的求爱,翻山渡河躲藏进道成寺。清姬无比恼恨,一路狂追,追到岸边无法及彼岸,急火攻心化作一条大蛇,纵身入水,奔入寺中搜寻。道成寺众僧将安珍藏于大钟里,但终于被发现,大蛇盘旋于钟顶吐火,将安珍烧死,自己也呜呼丧命。如今寺内存有《道成寺缘起》绘卷,每有游客参拜,僧人便看图说话,把故事囫囵说一遍,晓谕众人需奉妻为宝才是极乐之道。
僧人讲道虽然逗乐,但“道成寺”这一母题在16世纪初由于能戏的演绎而影响非常深远,木偶戏、歌舞伎、神乐、民谣、落语等各种艺能都在不断扩充“道成寺”的表演内容,而寺庙之钟、女子的执著怨念、人蛇的形象与面具等渗入日本文学、电影的思路中,形成一股承前启后极具日本特色的文化脉络。
根据资料粗略统计,以“道成寺”为名目的表演有二百多种,其中歌舞伎类型占比最多。《娘道成寺》由旦行艺人扮作少女来演,还有《奴道成寺》《男道成寺》是生行舞蹈,《倾城道成寺》为青楼花魁装扮,《男女道成寺》则是生旦对舞。至于“二人道成寺”是两人表演版,还有五人版的,好比京剧《四五花洞》凑齐了梅尚程荀一样,自然热闹非凡。
“京鹿子”是“娘(少女)”的定语,指布料的一种扎染方法及其纹样,花纹如同梅花鹿背上可爱的斑点,而京都附近正是布料织染的名产地,所以京鹿子娘就是穿着这种纹样服装的可爱姑娘,也有像小鹿一般雀跃可人的含义。
《京鹿子娘道成寺》首演于1753年,尽管后世还有各种名目的歌舞伎道成寺戏,但这出编舞精彩,身段程式被传承下来,即便后来的戏装更加豪华艳丽,也依旧叫做《京鹿子娘道成寺》。
“舞姬入寺”
坂东玉三郎与尾上菊之助合演
这次放映的《京鹿子娘二人道成寺》由坂东玉三郎与尾上菊之助二人合作演出。现年71岁的玉三郎为当今歌舞伎男旦魁首,他在表演艺术上的融通无碍受到许多中国同行及艺评者的赞美;而菊之助出生于1977年,为歌舞伎名门之后,祖上不仅占据歌舞伎近代发展史的重要篇章,而且技艺超群,能跨行兼演生旦,菊之助本身也颇有文武昆乱不挡的品质。2006年拍摄的这部现场演出影片,恰好记录了他们最完美的艺术时刻。
《京鹿子娘二人道成寺》是安珍、清姬传奇的后续情节,讲的是道成寺大钟因被火蛇烧毁,许多年后得以重新铸造一口新钟,正要举行新钟启用仪式之际,寺外来了一位美貌的白拍子舞姬。所谓“白拍子”,是日本平安时代末期至镰仓时代风靡一时的流行舞,也指以跳白拍子舞为业的艺人,这类艺人多为女性,身份低贱,具有半巫半妓的性质,懂得琴棋书画的白拍子有时青史留名,成为古代英雄的红粉知己,例如源义经的爱妾阿静。
在这出歌舞伎舞蹈剧中,白拍子叫做花子,花子央求僧侣们让她进寺中参拜大钟。这里女主角与僧人们有几句机智的“禅问答”,这寺院由于火蛇之祸,禁止女人入内,但面对聪明的美人,僧人们只好允许她进寺,条件是表演几段舞蹈。花子在樱花树下尽情献艺,最后打翻僧众,跃上钟顶,露出狰狞之态。演到此处闭幕,大约70分钟,叫做“从道行到入钟”,如果进一步演下去,就加入“打怪物”的段落,花子妆容大改,变作凶相毕露的蛇怪,与治蛇兵丁大战一场,有种种固定传承的身段动作和梆子敲击相配合,这就要演90分钟。
天桥艺术中心放映的舞台版本只演到“入钟”为止,从舞蹈剧的结构来看,可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僧众齐刷刷地从花道走到本舞台,每人嘴里反复念着:“听说了吗?听说了吗?”“听说了,听说了。”几句台词交代了今天寺中供奉新钟的大事,这批僧人被称为“听说僧”。
花道尽头的布帘刷的一声打开,行路装束的花子(菊之助)碎步奔出场,这段在花道上的舞蹈叫做“道行”,描写行路风尘仆仆之情态。音乐用的是净琉璃唱腔,本舞台上出现三个三弦乐师和三个叫做“太夫”的说唱艺人,唱:“皓月初升潮波涨,松原无尽炊烟长。风尘碌碌形影乱,怯生生羞愧难当。”唱到“形影”时,花子左右指向自己的衣衫;唱到“羞愧”时便捂脸做娇羞状,唱做彼此呼应。舞了一小段,另一个花子(玉三郎)在小锣声中从花道黄金分割点的地下机关暗道升上来,从暗道上台的人物往往为灵魂鬼怪,所以有两记闷闷的小锣,犹如魂魄之音。
两个花子一亮相,无论舞蹈动作一模一样还是高低错落互相配合,两种耀眼的光芒令人心生赞叹:菊之助无比标致,无论是五官容颜还是身形高度,他都是天生的旦角好材料,扮相可爱得毫无瑕疵;比菊之助年长27岁的玉三郎却具有真正的美人之态,丰神绰约中有一股超凡的凛然,因为身高略高不好配戏,他像年轻时的程砚秋一样暗中微微屈膝。根据玉三郎本人的理解,花子并不是蛇怪,大部分时候是美丽的白拍子舞女,当歌词提到“钟”“幽幽怨恨数不尽”时,前世忿恨才闪念而过,于是仰望大钟,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仿佛具有双重人格一般。一曲净琉璃唱完,玉三郎隐入暗道,菊之助走入本舞台,第一部分“道行”约莫13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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