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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大梦(《春秋大梦》:我做了一个梦,怪诞荒谬又真实莫名,只是谁懂?)
土匪,他的,商队春秋大梦(《春秋大梦》:我做了一个梦,怪诞荒谬又真实莫名,只是谁懂?)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十二年前,江湖上风起云涌,一千刀也杀不死个病书生,一万刀也伤不着个云千行。
那年,云元门惨遭灭门惨案,事后满殿莺燕死,百万门徒散。
听这话时我正在街角啃着一块脏灰色长毛的馒头。临街茶馆里说书的讲的正厉害,时而金刚怒目,时而绕指柔香,满座都是“好!好!”的叫喊声。
有人嗑掉瓜子,拍着桌子猛的啐了一口痰:
“妈的!这云千行真不是个好东西!怎么就活了他!”
“您说的真是!”
我却是不信的,甚至想要去理论一番,因为不知怎的,我就是知道云千行不是那么混蛋,那个病书生才不是个好东西呢。
比方说,说书的讲云千行见了满花堂教主,“立马色眯眯的眯缝起了小眼,他满脸的赘肉都泛起了油光,嘴角还流着哈喇子,恨不得立马跟这美妇人共度春宵。”
可实际上,我知道不是这样的。那云千行是高度近视,眼神不好,使剑全凭四感加上直觉。但是他并不胖,脸上没有赘肉,也没有落下中风的毛病,尤其的,他并不想和那和黄脸婆子春宵一度。他最喜欢的是他的小师姐,虽然他的小师姐最后对他挥了挥手,对他说:“保重了,小师弟。”
但不管怎么说,我觉的我就是云千行
但这一切都只是我觉得。
人睡着时梦是很长的,醒来后梦就会变短了。假如这都是一场梦的话,我是说假如。那么一切都是假的。
我可能也不是云千行,我也有可能不是二十五岁。说不定我只是个出没在山脚的土匪,衣衫不整,我可能叫张三李四王五,整天指着树尖尖大骂着寒霜和太阳。我想这样的生活应当是很辛苦的,因为我用我的大拇指摩挲着最粗糙迟钝的砍刀,却妄想去劫最富有,装备精良的商队。
于是我便这么做了,不管我明白这有多么的不合理,但我没法儿去控制过去的我。
商队的马受惊叫了起来,它们的前蹄子都不受控制飞离了地面,投降般露出白花花的肚皮。我,或者说那个被胜利的假象冲昏了头脑的可怜家伙,像受到了命运召唤般箭一样的冲了出去。
商队的头子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恐怖事件。当他看清楚对方只是一个单枪匹马的草包时,才悄悄擦了擦手心的汗,把往回扯的马缰绳拉了回来。
保险起见,他还是清了清嗓子,问道:
“是谁派你来的?”
其实这时候那个土匪离商队还有很远,就算他有最快运动员的速度,疯狂冲刺还要个十几分钟。
于是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等那个手持砍刀的土匪来打劫他们。
由于这个土匪实在算不上顶级的土匪,所以他的速度还要慢些。商队中的人们原地转了两圈便开始嗑起了瓜子,马早就把它们的肚子放下了,旁若无人的嚼起了草,有人开始跟同伴抱怨起来:
“这次的土匪不太行啊,现在的土匪真是越来越差劲了。”
他的同伴安慰他:
“你也别想太多了,这年头干啥不都这样,你看这路上才碰见几个土匪,行业不景气了谁还按照标准给你办事?这也不容易了。”
周围的人都觉得同伴说的有道理,纷纷向那个坚守传统岗位的可怜土匪流露出一种怜悯又敬佩的慈悲目光。
那个土匪还顶着酷热的太阳,像狗一样吐的舌头满头大汗的向对面赶去。他吃力的抬起被汗水冲垮的眼皮,立马就感受到了对面的目光,这种目光让他感到不舒服,因为他认为这是一种对他职业的侮辱,于是他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企图重新找回他土匪的尊严。
对面商队的人却听不见他在骂些什么,只看见那个大汗淋漓的可怜家伙正在奋力的向这边赶来,双手无力的挥动着,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
“他这是什么意思?”
前排的人敏锐的捕捉到了土匪的动态,将其直播给后排,并好奇的向开始那名发表言论的智者发问。
“这……”
那人摸了摸胡茬,又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可能是在举行某种仪式吧,据说古时候的土匪在工作的时候都会口念一些咒语,来表示对先祖的尊敬。”
“您可真厉害!”周围的人对那人的称呼已经变成“您”了,恭维后便开始四处宣讲这番理论。最后他们得出了的结论,这名土匪是一位有古仁人遗风的雅士,他不但在市场不景气的时候坚守了自己的职业,还以身作则发扬了职业传统。并且他们为自己能够亲见这名雅士而感到荣幸。
甚至,他们决定,要给这名值得尊敬的土匪回去申请最佳职业贡献奖。
这时那个土匪还有近千米的路程,骂了十几分钟,他口干舌燥感觉喉咙就要被撕裂喷出火来。他已经很久没进食了,两眼饿的发昏,更糟糕的是,他觉得自己的小腹胀痛,由不得不做的事需要马上去解决。他颤巍巍的举起右手,示意要暂停他的工作。
这回对面的人都看懂了,他们面面相觑,不懂为什么这个职业道德模范为什么要做这么出尔反尔的事。
“要不就这样吧,他也是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也不是?”
“不行!他这样就是对职业的极其不尊重!一般人也就算了,可是他这样有声望的人,这么做会给社会带来极其不良的影响!不行,我们不同意!”
“兄台你这么讲就……”
“呸!少给老子装文化人!”
“为了社会的发展!”
……
那个土匪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他甩出一把汗,汗水撒在路边的花苞上,那些花苞突然爆裂,震颤着旋出五颜六色的花来。
我要是现在看见了就能明白,这叫做天地异象,说明我是个注定不凡的人,要么万人敬仰做人上人,要么为祸八方引万人唾。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再是那种书尾巴上一闪而过的小角儿了,别人谈及我时,怎么着也要加上个冠冕堂皇的形容词。甚至,我还能就这件事来给自己立个传,或者去衙门里寄挂个名,哪天混不下去了,也随便找个山头弄个荣誉寨主当当。
可那时的我还什么也不明白,那个土匪他只是瞥了一眼那朵丑陋的花,然后头也不回的朝他的目标走去了。
这是我最喜欢他的地方,也是我最经常骂他蠢的地方。他以他的目标为唯一的目标,并且其实他真的在努力坚持他可怜的职业信仰。
商队不让他休息,他便不能休息,这是职业守则上严格规定的。如果他违反了规定,商队事后就可以向他的上级举报,回头上头就会扣了他的土匪资格证——这玩意儿还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考。
有时候土匪还会被商队恶意威胁,劫来的钱还不如被勒索去的多。因为这个,诚信经营已经没法当做保障,当土匪的人越来越少了。
当然,这些对于那个一腔热血的小土匪来说,都不是他要面对的问题。他看见的永远都是让人有征服欲的敌人,而不是身后指着他的猎枪。
但是当他精疲力尽头上披着冷汗,几乎是用牙磕着黄土,一撅一撅爬过去的时候,对面已经因为是否应该原谅他的事大打出手了。
当他终于手拄着他锈蚀、满是槽口的砍刀哆嗦着站起来时,对面的人已经死绝了。
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来,这个土匪呼啦一下立马在全天下一战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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