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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湖(戴老师和他的北大未名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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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作者简介:王萱,作家,诗人。作品见于核心期刊,多篇入选国家级选本。
戴老师和他的北大未名湖
文|王萱
戴老师是我在师大读书时的老师,一个教授英国文学的教授,一个平时总是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在师大教学十楼过来过去的。来给我们上课。
哦,我要说的是,这戴老师是一个表面上看上去普通没有个性但实际上很有个性的人。
真的,你就不能想象一个教授英国文学的教授,在他的课堂上,摇头晃脑很尽兴地分析雪莱的诗,而且在分析到尽兴处,还会摇头晃脑很尽兴地说一句:真挚的心,心香一瓣…
戴老师早年留学英国。在师大教我们英国文学,一共教了我三年。
正经美式英语发音利索,听上去流利轻快,但戴老师说英语,携带有浓浓的英国腔,音直往下秃噜的同时更显晦涩与滞重,还夹杂俚语。
英国腔的英语听上去更绅士更硬派一些,但同时也更多无趣。
不过这个一派硬派风度略显乏味的学者文人在提到那北大未名湖的时候,眼睛会突然亮一下,显示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
这个等一会儿再详细说。
哦,我要说的是,在师大有很多像教学十楼这样的楼,它们分别是教学一楼、教学二楼,教学三楼,诸如此类等等的,你就顺次往下推吧。
总之花样繁复得很。
我这么说,其实就是学科林立的意思。
所以我就弄不懂像戴老师这么一个胸中毫无城府的性情中人在这么一个从学术环境到学术气氛都泛滥尴尬无比的大学里是怎么安坐住他的教授职位的?
啧啧~
哦,还有,能让我把戴老师和那北大未名湖联系起来的其实还是那个他经常不离手不离他左右的黑色公文包。
那个包是戴老师开会时发的。
这个戴老师有些奇怪,他平时放包都是反着放,就是包正面被压在最底下。
所以我们看不到那包的正面写的什么。
哦,还有,我甚至听到有同学在私底下称呼戴老师为“戴老”。但其实戴老师看上去并不怎样老。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我想一个从心眼到眉眼都有些开化的文人尤其像戴老师这样的总不至于傻到愿意学生拿自己像当爹一样供着吧?
所以还不敢叫“戴老”,应该恭恭敬敬叫“戴老师”才对。
一个有理想有追求,有着最具实质的文人气息的文人~
这样的人世上存在吗?这个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的是,我就想写这戴老师,写他的木讷和天真,还有那份藏在木讷天真背后的,那份无法具名的爱和执著。
比方他在提到那北大未名湖的时候。
哦,我要说的是,戴老师在提到那北大未名湖的时候,就会顺手捉起他那个放在讲台上的黑色公文包,像翻谜底那样“啪”的一下,很利索地那么一翻。
然后我们就看到,在那包的正面,很醒目的地方,赫然清楚印着“北京大学”四个清楚的字样。
可仅如此戴老师似乎还觉不够尽兴,或者他好像担心我们是文盲认不清“北京大学”那四个字一样,甚至还要多余再强调一句:
你们看,我这个包就是北大的。
那不就是废话吗?
反正我觉得,那个时候的戴老师看上去就有一点,失常。
我的意思是说,对一个像戴老师这样的学者抑或文人来说,适当的失常,是好的。
对一个学者或文人来说,适当的失常,能起到一种画龙点睛或者锦上添花的效果。
你说是不?
哦,对了,我这么说其实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只有像戴老师这样的学者和文人才会如此失常,或者说才敢如此失常。因为一般人要这样会让人觉得神经不对头。
你说对吧?
哦,还有,戴老师的失常还体现在他经常会上课上得好好的,然后把我提溜起来,提问我。
要知道这让我很难堪,毕竟那么大人了还让戴老师像小学生一样揪起来。
我感觉自己就跟犯罪了一样。
以上我列举戴老师的种种失常。
那么再来说说那北大的未名湖吧。
哦,我要说的是,那北大未名湖一定是个好地方,不然戴老师不会在提到它的时候眼睛会突然变亮。
哦,这戴老师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人,我是说他在生活中不会作假。
同样都是说话,但说英国话说美国话还有说中国话看起来区别就很大。
这当然说的是戴老师了。
哎呀,这戴老师太逗了,因为有一次我居然听到他说了一个很土的词。
这个词我离开福利区好多年都没再听到过,可以说是戴老师唤起了我熟悉的乡音。
我的童年是在荒凉的渭河滩上度过。
哦,我要说的是,那渭河滩其实只是看上去荒凉。
真是这样的。
后来长大以后我来到城里并且多年住在城里没有离开。
从此我再也没有听过像“渭河滩”“一河滩”这样意义内容丰富的词汇了。
而戴老师有一次在他课堂上就像说英文俚语一样突然拉出“一河滩”这样的词随便就用,而且用得自如。
“一河滩”这个词,用我们福利区人的话说,就是把什么什么东西摆得满满的到处都是的意思。其实就是一河滩里都是的意思。
“一河滩”这个词可以说是生活在福利区人的俚语,但从戴老师这个大学教授文人的口中说出来,让我感觉尤其亲切。
人和人处久了会日久生情。
因为这“一河滩”,我对戴老师生出一种难说的情。
哦,还有,我对戴老师上课经常要提问我感到好奇和不解,毕竟人家那么多学生,不是我一个。
除此之外,让我不解的,大概就是戴老师对那北大未名湖无法理出头绪的一种感情了。
真的,我是说戴老师这个饱读诗书富含学究气的学者文人在提到这北大未名湖的时候,就有一种难以遏制的激动。
我觉得戴老师的激动也有一种青春期男孩儿冲动的成分。
我觉得一个学者、文人,如果没有几分率性和冲动的话,又从哪里能见出可爱呢?
这就是我对学者、文人的理解。
我觉得我已经把我心中理想的学者、文人概括得很全了。
现在再来说说“真挚的心,心香一瓣”这八个字。
我觉得用这八个字来形容戴老师真可以说是字字珠玑,并且是清清楚楚,历历分明。
清清楚楚,历历分明因为它是从戴老师嘴里说出来的,不仅潇洒率性,还洋溢一种青春期男孩儿才有的冲动。
把戴老师叫“戴老”有点言过其实,毕竟他还没那么老。
但要说青春期男孩儿他早过那个年龄了。
所以关于文人的一切都不太好界定。
真的,在师大这样一个教授云集或者说教授团像云层一样密集的地方,戴老师就像那北大未名湖的湖底一样,让你探不出个究竟来~
但他提及那北大未名湖就是憧憬那未名湖的美时竟是一脸透明与单纯~
啧啧~
这就是那戴老师!
戴老师人生经历复杂,早年留学英国,在去英国之前,更早年代还在陕西大荔县一个农场被改造过。
我不知道戴老师为什么给下放大荔去了,但我知道大荔古代不叫大荔。
大荔在古代,叫“同州”,是个人来人往商贾密集又热闹的地方。
哦,还有,我是说那戴老师在同州流放也就是接受那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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