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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政全书的作者是谁(农政全书的作者是谁他是一本什么著作)
一名,尔雅,农桑农政全书的作者是谁(农政全书的作者是谁他是一本什么著作)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玄扈先生曰:棉花密种者有四害:苗长不作蓓蕾,花开不作子,一也。开花结子,雨后郁,一时堕落,二也。行根浅近,不能风与旱,三也。结子暗蛀,四也。
又曰:总种棉不熟之故,有四病:一、秕,二、密,三、瘠,四、芜。秕者,种不实;密者,苗不孤;瘠者,粪不多;芜者,锄不数。
又曰:凡田,来年拟种稻者,可种麦;拟棉者,勿种也。谚曰“歇田当一熟”,言息地力,即古代田之义。若人稠地狭,万不得已,可种大麦或稞麦,仍以粪壅力补之,决不可种小麦。凡高仰田,可棉可稻者,种棉二年,翻稻一年,即草根溃烂,土气肥厚,虫螟不生。多不得过三年,过则生虫。三年而无力种稻者,收棉后,周田作岸,积水过冬;入春冻解,放水候干,耕锄如法,可种棉。虫亦不生。
又曰:棉田,秋耕为良。获稻后,即用人耕。又不宜耙细:须大土发岸起,令其凝冱。来年冻释,土脉细润。正月初转耕,或用牛转。二月初,再转。此二转,必木劳盖令细。清明前作畦畛,土欲绝细,畦欲阔,沟欲深。既作畦,便于白地上锄三四次。雨后锄为良,则土细而草除。锄白一当锄青二,去草自其芽蘖故。
又曰:凡棉田,于清明前先下壅:或粪、或灰、或豆饼、或生泥,多寡量田肥瘠。豆饼,勿委地,仍分定畦畛,均布之。吾乡密种者,不得过十饼以上,粪不过十石以上。惧太肥,虚长不实,实亦生虫。若依古法,苗间三尺,不妨一再倍也。有种晚棉,用黄花苕饶草底壅者;田拟种棉,秋则种草;来年刈草壅稻,留草根田中,耕转之。若草不甚盛,加别壅。欲厚壅,即并草禾奄覆之。
或种大麦蚕豆等,并禾奄覆之,皆草壅法也。草壅之收,有倍他壅者。惟生泥,棉所最急,不论何物。壅必须之,故姚江之畦间有沟,最良法。凡水土气过寒,粪力盛峻热。生泥能解水土之寒,能解粪力之热,使实繁而不蠹。谚曰:“生泥好,棉花甘国老。”但下粪须在壅泥前,泥上加粪,并泥无力。
又曰:种棉有漫种者,易种难锄,穴种者反之。漫种者,下种宜密;锄时,简别而痛芟之令绝疏。穴种者,穴四五核;锄时简别去留之。留不得过二。留二者,高五六寸,则以块亚其中而平分之,使根干相去,面面生枝,终不如孤生者良。简别之法,老农云“:一二次,锄去大叶者,此大核少棉种也。三锄后,去小叶者,此秕不实种也,或实而油病种也。”第此为杂种言耳。若纯用墨核等佳种,精择之,自无大核杂种,即全去小者。
又曰:棉子用腊雪水浸过,不蛀,亦能旱。或云鳗鱼汁浸之。凡种皆然。种棉须土实。漫种者,既覆土,用木碌碡实之;穴种者,覆土后,以足践之。
又曰:苗高二尺,打去冲天心者,令旁生枝,则子繁也。旁枝尺半,亦打去心者,勿令交枝相揉,伤花实也。摘时,视苗迟早:早者,大暑前后摘;迟者,立秋摘。秋后势定,勿摘矣,摘亦不复生枝。
又曰:锄棉须七次以上,又须及夏至前多锄为佳。谚曰:“锄花要趁黄梅信,锄头落地长三寸。”又曰:锄棉者,功须极细密。昔有人佣力锄者,密埋钱于苗根。锄者贪觅钱,深细爬梳,棉则大熟。
又曰:棉田沟侧,勿种豆。疑虑伤灾,利其微获者,是下农夫也。畦中尺寸空余,少俟即枝条森接。补豆一簇,并害旁苗十数,尤痴绝。赤豆害棉更甚。
又曰:凡种植,以早为良。吾吴滨海,多患风潮;若比常时先种十许日,到八月潮信,有旁根成实数颗,即小收矣。但早种遇寒,苗出多。今得一法:于旧冬或新春初耕后,亩下大麦种数升。临种棉,转耕,并麦苗禾奄覆之。麦根在土,棉根遇之即不畏寒。麦兼四气之和,故能寒也。用此法,可先他田半月十日种。
又曰:今人种麦杂棉者,多苦迟,亦有一法:预于旧冬耕熟地,穴种麦。来春,就于麦陇中,穴种棉。但能穴种麦,即漫种棉,亦可刈麦。
又曰:吉贝遇大水,淹没七日以下,水退尚能发生。若淹过八九日,水退必须翻种矣。遇大旱,戽水润之,但戽水后一两日,得雨复损苗。须较量阴晴,方可车戽。若能稀种,行根深远,即车后得雨,亦无妨也。
陶九成《南村辍耕录》曰:松江府东去五十里许,曰乌泥泾。其地土田硗瘠,民食不给,因谋树艺,以资生业,遂觅木棉之种。初无踏车、椎弓之制,率用手剖去子,线弦竹弧,置案间振掉成剂,厥功甚艰。国初时,有妪黄婆者,自崖州来,乃教以作造杆弹纺织之具,至于错纱配色,综线挈花,各有其法,以故织成被褥带巾兑,其上,折枝团凤,棋局字样,粲然若写。人既受教,竞相作为,转货他郡,家既就殷。未几,妪卒,莫不感恩洒泣而共葬之,又为立像祠焉。越三十年,祠毁,乡人赵愚轩重立。
丘《大学衍义补》曰:按自古中国布缕之徵,惟丝粆二者而已。今世则又加以木棉焉。府人调法,民丁岁输绢绫皘及绵,输布及麻。是时,未有木棉也。宋林勋作《政本书》:匹妇之贡,亦惟绢与绵;非蚕乡,则贡布麻。《元史》种植之制:丁岁种桑枣杂果,亦不及木棉,则是元以前,未始以为贡赋也。考之《禹贡》,扬州:“岛夷卉服,”注以为“吉贝”,则虞时已有之;岛夷时或以充贡,中国未有也。故《周礼》以九职任民,嫔妇惟治蚕呆厶,而无木棉焉。中国有之,其在宋元之世乎?盖自古中国所以为衣者,丝麻葛褐,四者而已。汉唐之世,远夷虽以木棉入贡,中国未有其种,民未以为服,官未以为调。宋元之间,始传其种入中国。关陕闽广,首得其利。盖此物出外夷,闽广海通舶商,关陕壤接西域故也。然是时犹未以为徵赋,故《宋、元史食贷志》皆不载。
至我国朝,其种乃遍布于天下,地无南北皆宜之,人无贫富皆赖之,其利视丝粆盖百倍焉。故表出之,使天下后世知卉服之利,始盛于今代。(玄扈先生曰:陶宗仪称松江以黄妪故,有棉布之利。而仲深先生亦云“:其利视丝粆百倍。”此言信然。然其利,今不在民矣。尝考宋绍兴中,松郡税粮十八万石耳。今平米九十七万石;会计加编,徵收耗、剩,起解、铺垫,诸色役费,当复称是。是十倍宋也。壤地广袤,不过百里而遥;农亩之入,非能有加于他郡邑也。所繇共百万之赋,三百年而尚存视息者,全赖此一机一杼而已。非独松也,苏杭常镇之币帛粆,嘉湖之丝纩,皆恃此女红未业,以上供赋税,下给俯仰。若求诸田亩之收,则必不可办。故论事者,多言“东南之民,勤力以事上,比于孝子顺孙”,不虚耳。《松江志》又言:“绫、布二物,衣被天下”,原此中之布,实不如西洋之丽密。曾见浙中一种细布,亦此中所未见者。徒以家纺户织,远近通流,遂以为壤奠,为利源也。第事势推移,无数百年不变者:元人称关陕而外,诸郡土地不宜吉贝,识者非之。今之艺吉贝者,所在而是焉;何树艺之独然,而织纟任之独不然也耶?安能禁他郡邑之人不为黄妪耶?今北土之吉贝贱为贵。反贵为贱?余居恒谓北方之人,必有从事者。若云彼土风高,不能抽引,此语诚然,顾岂无善巧之法。而总料其不然,亦未免为悠悠之论。故常揣度:后此数十年,松之布当无所泄;无所泄,即无以上共赋税,下给俯仰,宜当早为计者,人情多未以为然也。而数年来,肃宁一邑所出布疋,足当吾松十分之一矣。初犹莽莽,今之细密,几与吾松之中品埒矣;共价值仅当十之六七,则向所云吉贝贱故也。夫以一邑渐及之他邑,何难?既能其一,进之其十,何难?由下品而中,由中品而上,何难?吾欲利,而能谓人已耶?北土既尔,他方复然,则后此数十年,松之布竟何所泄哉?至于此,即当事者必有轻重经通之策。第吾侪自朝谋夕,窃谓宜及今兼事蚕桑,以济布匹之穷。或者又复以土地不宜为言。呜呼,虑始之难,甚哉,昔人有言:“未事豫言,固常为虚;及其已至,又无所及。”余唯幸余言之不验也。夫即余言之不验,而以数十日之功,收蚕桑之利;余日以事纺织,亦安所不便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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