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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绝想日记(绝想伤感日记大全)
澎湃新闻记者 潘妤
3月26、27日,陆帕版《狂人日记》将来到上海大剧院演出。
一个多星期前的3月14日,波兰导演陆帕的《狂人日记》在哈尔滨大剧院进行了一场正式的试演,这是这部剧的初次亮相,一瞬间吸引了整个戏剧界的目光。全国各地的戏剧人和文化人,纷纷“千里追剧”。而演出后一场文化学者云集的公开研讨会,也可能是近几年国内最具思想火花的一次戏剧讨论。
《狂人日记》剧照
“我们今天所有的人聚集到剧场,是为了鲁迅,是为陆帕,也是为哈尔滨大剧院,为驱动出品。这是一个文化事件,或者我们把它当做历史的一瞬间“。在研讨会上,一直关注着这部作品的表演艺术家,也是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的濮存昕如此评价这个演出的意义。“一个波兰的艺术家,欧洲的艺术家,对鲁迅发生了兴趣,这也把我们的兴趣点燃了。”
导演孟京辉看完戏后非常喜欢,用了他一贯狂放而诗意的语言赞美:“导演陆帕用一个哲学家、心理学家和艺术浪人的视角,不仅为中国戏剧舞台贡献了一种文学解读,还贡献了一种关于梦境的节奏感,更为重要的是,他贡献了一种曾经有过现在正浓的饥饿感。《狂人日记》像一颗子弹用慢动作射向一堵坚硬的墙壁,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浸没于柔情和悲伤的瞬间,像一声叹息融化在无言的天空下面。这是一部伟大、任性、宽广而充满激情的戏剧作品。”
对作品深为赞叹的还有南京大学教授吕效平,他在研讨会最后“被逼”发言,但却激情火花四射,最后甚至“狂言”:“我坦率地跟台上的专家们讲,我比你们更懂陆帕。”
“陆帕的《狂人日记》不是一个传统的表演,他对塑造人物性格,对于讲故事,对于这个人为什么疯掉了没有兴趣。陆帕最伟大的地方,就是他永远能够瞬间地制造你我此时此刻心灵的质感。”
但演出后的观感,并非是如此统一的。孟京辉所热爱的那种“梦境的节奏感”,对另一些人来说,意味着催眠和沉闷。
陆帕的戏,从来都不是属于大众审美的。
《狂人日记》剧照
对于熟悉这位欧洲著名导演的观众而言,《狂人日记》是亲切和熟悉的。一如之前的《英雄广场》、《酗酒者莫非》,依旧是那种让人惊叹的美学,高级、精致、深邃。尤其在戏剧技术上,仍是那样难以企及的高度,如同吕效平的形容:“我们造的是上海手表,而他造的是200年的瑞士手表”。
但对于很多观众,尤其是带着对鲁迅期待而来的观众,5小时的《狂人日记》,并非是一种轻松而寻常的体验。这部“很陆帕”却又“未完成”的作品,在节奏上超出了大部分观众的承受力。昏昏欲睡后突然醒来,醒来后接着看戏,惊叹一阵后继续睡去,很可能会是坐在剧场里的循环常态。
在剧场的5个小时里,很多观众也许都会在生理层面面临这样一个灵魂拷问,“坚持,还是放弃?”
这种漫长而困顿的观感,在西方剧场是普遍而常见的。但对于并不经常有此体验的国内观众而言,该以怎样的姿态看完这部非同寻常的《狂人日记》,或许该有些事先的功课和心理准备。
有必要在观剧前先对导演陆帕的风格有一些了解,也需要对欧洲常见的“试演”概念有一些认知和宽容。
陆帕的每一部作品,都有他独特的风格,在中戏教授、舞美大师刘杏林看来,陆帕是兼导演、舞台设计、灯光设计于一身的一个艺术家,这样一位艺术家他非常鲜明地呈现了当代世界演出的一个重要的特点,那就是舞美或者舞台设计不是孤立的。
而陆帕的节奏,一如电影中的长镜头。按照他自己的解释,“我喜欢用放大镜来看生活里的瞬间,很多现实的瞬间我们没有办法在现实中停下来看,但在剧场里,我们可以。”
他也不希望观众在剧场里感受到愉悦,“观众在剧场里不应该是舒适的,只接受美好的东西,有时候,痛苦才能让观众接收到思考。”
吕效平教授的话或许更容易帮助理解这种风格的意义:“陆帕找到一种窍门,他把1秒钟变成30秒钟,让我们感受到语言难以表达的东西。所有这些东西加起来,陆帕表演的戏,不是传统的表演,他真正要呈现的,是我们生活中心灵的质感,这种质感是多样的。陆帕的质感永远是忧郁的,他把人生当中忧郁的心情在这里展现出来,这是陆帕的诀窍。传统戏剧无法理解的。”
3月26、27日,《狂人日记》将来到上海大剧院演出。
只花了一天时间,两场演出戏票就卖得所剩无几,足可见这部剧的受关注程度。
作为继《酗酒者莫非》之后“中国故事”的第二部作品,陆帕导演的这部《狂人日记》,从某种程度而言,超越了演出的范畴,更像是一个濮存昕所言的“文化事件”:一个西方导演眼中的鲁迅,一个在疫情年历经波折和磨难完成的跨国界创作。
跨国视频创作
从波兰到哈尔滨到绍兴,从跨国视频创作到最终来到中国,陆帕带着自己的波兰主创团队先后经历了3个城市的转战和隔离,每前进一步,都遭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困难。剧组的每个人都在过程中感到一种“狂风巨浪”般的未知和艰险。在剧中扮演赵贵翁的李龙吟在哈尔滨演出后感慨:“话剧《狂人日记》经过疾风暴雨,暗礁险滩,几次几近翻船,最后终于首航,平安靠岸。”
也因此,在今年引进剧目几乎完全缺席的当下,《狂人日记》的创作和演出,拥有了戏剧之外的更多重意义,成为一种理想主义的存在。刘杏林看完演出后说,“在这个特殊的年份,外国的导演团队要进来,还要各种隔离,这是个非常艰难的过程,没有决心、没有魄力、没有勇气,这个事情是做不成的。所以无论从任何意义上讲,我觉得这个戏本身就带有英雄主义。在艰难困苦的条件下,坚持文化,付出牺牲,付出代价,这就是一种英雄主义。”
学者于丹对此亦激动不已:“《狂人日记》在这个舞台上是一次集结号。在今天看什么东西都要缩到15秒的今天,我们在舞台上还有这样的节奏,让我们静下心来,回到文字中,去读懂鲁迅先生那一声呐喊。”
而为这个戏前后筹备六年的陆帕,在此之前通过各种为他翻译的文本,阅读了鲁迅,并在和很多人的对话、思考和碰撞后,自己完成了剧本创作。在这个版本的《狂人日记》里,有讲述者、狂人、哥哥、嫂嫂、赵贵翁、母亲等多个角色。
但在最后落地排练阶段,因为长达28天的隔离,工作周期无奈缩减,这让他对自己作品现阶段的状态并不全然满意,认为无论表演还是节奏都还有“改进的空间”。他把目前的演出定义为试演(Work in progress)。在陆帕看来,创作仍未完成,也永远都在未完成的路上。今天的《狂人日记》虽破土而出,却仍是萌芽。对于整个剧组来说,试演是磨合,也是继续创作的过程,而这个过程,需要和观众一起完成。
于观众而言,对《狂人日记》最大的好奇,也许就是一个外国导演如何解读鲁迅作品,如何重构这个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重要经典。不过,在这个戏剧精神和话题稀缺的年度,走进剧场,做好看一部“不是传统戏剧”的戏剧的准备,和这么多人一起参与到一个演出事件中去,也许是看《狂人日记》更有意思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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