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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至暗时刻”是什么时候?
母亲,她的,给我你的“至暗时刻”是什么时候?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你的“至暗时刻”是什么时候?
回答于 2019-09-11 08:43:50
回答于 2019-09-11 08:43:50
我有两次人生最惨淡的“至暗时刻”,都是发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
第一次是我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一段感情纠葛,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第一个工作单位是一所刚成立不久、规模不大的大学。单位的一位女同事让我一见钟情。她是工人身份,很爱学习,但又不能脱产学习。八十年代初,青年人学习热情很高。电大是宽进严出,期末考试通过一门课程,就能获得单科成绩证书,通不过还可以下年度补考,直到全部通过规定的课程,就能获得专科或本科文凭。她就跟着收音机听电大中文专业课程。但电大每天广播授课时间是下午两点到四点,单位纪律不允许上班听收音机,况且听一遍往往也记不住。
我就将我的单录机用数据线连接收音机录下广播讲座内容。我住在单位办公楼背后一间没有窗户的小平房里,那不是正式宿舍,但我喜欢。我不愿挤在单位分的四人一间的单身宿舍。这小平房很偏僻,平时少有人来。上班时我回屋录音没有人管。每天下班前录好磁带交给她,再把先一天她听过的磁带拿回来。日复一日,这需要多大的耐心,可是我乐此不疲。每天下午这事是我雷打不动的任务。她接过我递给她的磁带时,也从不说感谢的话,好像我做这事是理所当然的。时间一久,别人都以为我们在恋爱。
到年底了,课程结束,她参加电大统一考试,三门课通过了两门。因为她住上面说的集体宿舍,学习很不方便。后来她提出每天晚饭后就来我住的小屋学习两三个小时,顺便让中文系毕业的我辅导她。我当然求之不得。
但我俩相处时其实是规规矩矩的同事关系,从不越雷池一步。我后来甚至将我小屋的门钥匙也给她一把,是怕我有时外出,她要来不方便。有时她下班直接过来,我去食堂打了饭端回去,两个人吃完再学习。我从没有敢问她有没有对象,她也从不提起。我不想捅破这层纸。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单位同事发现了她和我来往密切,就好心警告我,你们这种关系不正常,恋爱不是恋爱,同事不像同事。好像人家有对象了,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我很纠结苦恼,但还是坚持帮她下去。别人给我介绍对象我都拒绝了。就这么一年过去,到第二学期末,她总共通过了三门课程考试。
放暑假前一天晚上。我鼓起勇气,问她有没有对象,她迟疑地点点头。我如雷轰顶,脑袋像气球一样胀大了,只好说,下学期我不能帮你录音了,我也要谈恋爱。她一听,还给我钥匙,出门进到她上班的屋子,我悄悄跟到她门前,听到她一个人关了门在里面哭。
当天晚上,我失眠了!一会想,我这样拒绝她,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一方面我又多么希望从她嘴里说出她没有对象的话。又一想,是我想多了吧,人家就是来学习的,压根没有没有和我动感情那意思。那一段日子,我觉天塌了,白天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晚上常常从梦中惊醒。我觉得我付出太多,却没有得到她的一点感情回应。我没有恋爱过,我的初恋竟是这样的单相思。我甚至觉得人生没有了意思,恋爱更没有劲。我曾经想到了自杀。那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期。
我在暑假中回了外地的老家。两个月后返校,却没有见到她上班。一打听,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正在休婚假。我不愿意在这个单位再待下去,不久,就联系调到一家新闻单位工作,从此再没有见过面。但我时常挂念她,忘不了她。
几年后,九十年代初的一天,原单位一位关系不错的同事给我打电话,说她得白血病去世了。我脑子“嗡”地一下,怀疑我耳朵听错了。她才30出头,孩子还没有上小学!
从她的追悼会上回来,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反复在想,她的悲惨命运结局是不是与我有关呢?如果当初我不赶她走,继续为她录音和辅导,她的电大毕业证是不是早拿到了?她还会很快结婚吗?她会年轻轻地就病故吗?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也不可能重来。尽管已经进入暮年的我,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我和她这一段究竟属于什么性质的感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她的怀念不仅没有转淡,反而与日俱增,伴随着思念的是一份莫名的愧疚。
第二段“人生低谷”,是我母亲不到五十岁时病故的时刻。她牵走了我的魂。
我出生于一个山村。小时正逢文革时期,家里缺吃少穿,弟兄们又多,日子过得极其艰难。是父母从他们嘴里捋,从身上省,拉扯我们长大。那种困苦,没有经历过那段岁月的人是无法想像的。我记得我们家几个月吃不上一顿白面馍馍,只有村里谁家有红白喜事时,家里要随份子行情,母亲才能蒸一次十个白馍当随的礼。每次她会多蒸一个白馍,让我们弟兄几个分着吃。但母亲从不吃她会借故走开。我上了高中,还没有一件像样的外衫穿,母亲把我奶穿的一件旧斜襟衫改成对襟的让我穿。虽然还能看见胸前的一道斜线,但我已经满意得不得了。要知道这件斜襟衫是我奶送给我母亲的,她舍不得穿,才给我改做了。冬天半夜土炕冰冷,冻醒了我们。母亲冒着风雪去生产队的麦场上抱麦秸,回来全身被冰雪湿透了,但麦秸烧热了炕,我们能睡安稳觉。春天青黄不接时,家家缺口粮,母亲半夜就不能睡踏实,等着邻居大妈敲门,一起做伴去生产队苜蓿地摘嫩苜蓿。天将亮时母亲回来,在油灯下把苜蓿倒进簸箕里,摘除杂草,洗净。早饭时下进锅里或揉进包谷面里蒸成馍馍。那时村里人都这么做,为了温饱,谁也不笑话谁,谁也不把这叫“偷”。母爱的点点滴滴如同昨天才发生,说不尽道不完。
到上世纪末,我考上大学,来到了省城,几年后毕业又分到省城工作。那时土地已承包到家,我们都不再挨饿受冻了,我想着母亲可以好好享福了。谁知我参加工作没有几年,母亲就来省城查出了胆结石。当时我想的是省城最好的这家医院做这个简单的外科手术会有什么难的。未料母亲做完手术出来,医生就说还得做一次,因为她胆总管还有结石。到母亲出院,腰里挎的引流瓶还不能摘,一直挎了一年。我对这家医院有点不满,于是过了一年,换了另外一家医院,做了第二次去除结石及人造胆管手术。这次手术又因为医生的疏忽大意,出院后挂的引流瓶,没到摘除时间就自行脱落了。医生说还得等一年后做第三次手术。一年后,又住院半年,不知道医生为什么不安排手术,让回家再过一段来。又是一年过去,那里知道我可怜的母亲再次住院,上了手术台,医生发现我母亲肝部已经发生癌变,且血压急剧下降,为防意外,没有继续手术,缝合了伤口把人送回病房。我一看诊断书,眼前一黑,感觉天昏地暗。那天正午正遇龙年日全食,天真的黑了,太阳不见了,好像世界末日到了!我不知道这是医生的手术事故,还是我母亲身体确实虚弱不适宜几年内连续手术?为什么别人都做过,也都很顺利的胆结石摘除手术,到我母亲这里却一次两次不成,最后拖成病变。我叫天不应,呼地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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