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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门神资料简介(个人简历及图片)
门神,酒保,仆人蒋门神资料简介(个人简历及图片)
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施恩当时打点了,教两个仆人先挑食箩酒担,拿了些铜钱去了。老管营又暗暗地选拣了一二十条壮健大汉慢慢的随后来接应,都分付下了。且说施恩和武松两个离了平安寨,出得孟州东门外来,行过得三五百步,只见官道傍边,早望见一座酒肆望子挑出在檐前,那两个挑食担的仆人已先在那里等候。施恩邀武松到里面坐下,仆人已先安下淆馔,将酒来筛。武松道:“不要小盏儿吃。大碗筛来。只斟三碗。”
仆人排下大碗,将酒便斟。武松也不谦让,连吃了三碗便起身。仆人慌忙收拾了器皿,奔前去了。武松笑道:“却才去肚里发一发!我们去休!”
两个便离了这座酒肆,出得店来。此时正是七月间天气,炎暑未消,金风乍起。两个解开衣襟,又行不得一里多路,来到一处,不村不郭,却早又望见一个酒旗儿,高挑出在树林里。来到林木丛中看时,却是一座卖村醪小酒店,施恩立住了脚,问道:“此间是个村醪酒店,也算一望么?”武松道:“是酒望。须饮三碗。若是无三,不过去便了。”
两个入来坐下,仆人排了酒碗果品,武松连吃了三碗,便起身走。仆人急急收了家火什物,赶前去了。两个出得店门来,又行不到一二里,路上又见个酒店。武松入来,又吃了三碗便走。
话休絮繁。武松、施恩两个一处走着,但遇酒店便入去吃三碗。约莫也吃过十来处酒肆,施恩看武松时,不十分醉。
武松问施恩道:“此去快活林还有多少路?”施恩道:“没多了,只在前面。远远地望见那个林子便是。”武松道:“既是到了,你且在别处等我,我自去寻他。”施恩道:“这话最好。小弟自有安身去处。望兄长在意,切不可轻敌。”武松道:“这个却不妨,你只要叫仆人送我,前面再有酒店时,我还要吃。”施恩叫仆人仍旧送武松,施恩自去了。
武松又行不到三四里路,再吃过十来碗酒。此时已有午牌时分,天色正热,却有些微风。武松酒却涌上来,把布衫摊开;虽然带着五七分酒,却装做十分醉的,前颠后偃,东倒西歪,来到林子前,仆人用手指道:“只前头丁字路口便是蒋门神酒店。”武松道:“既是到了,你自去躲得远着。等我打倒了,你们却来。”
武松抢过林子背后,见一个金刚来大汉,披着一领白布衫,撒开一把交椅,拿着蝇拂子,坐在绿槐树下乘凉。武松假醉佯颠,斜着眼看了一看,心中自忖道:“这个大汉一定是蒋门神了。”直抢过去。又行不到三五十步,早见丁字路口一个大酒店,檐前立着望竿,上面挂着一个酒望子,写着四个大字,道:“河阳风月”。转过来看时,门前一带绿油栏杆,插着两把销金旗;每把上五个金字,写道:“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一壁厢肉案、砧头、操刀的家生;一壁厢蒸作馒头烧柴的厨灶;去里面一字儿摆着三只大酒缸,半截埋在地里,缸里面各有大半缸酒;正中间装列着柜身子;里面坐着一个年纪小的妇人,正是蒋门神初来孟州新娶的妾,原是西瓦子里唱说诸般宫调的顶老。
武松看了,瞅着醉眼,迳奔入酒店里来,便去柜身相对一付座头上坐了;把双手按着桌子上,不转眼看那妇人。那妇人瞧见,回转头看了别处。武松看那店里时,也有五七个当撑的酒保。武松却敲着桌子,叫道:“卖酒的主人家在那里?”一个当头酒保来看着武松道:“客人,要打多少酒?”武松道:“打两角酒。先把些来尝看。”那酒保去柜上叫那妇人舀两角酒下来,倾放桶里,烫一碗过来,道:“客人,尝酒。”
武松拿起来闻一闻,摇着头道:“不好!不好!换将来!”酒保见他醉了,将来柜上,道:“娘子,胡乱换些与他。”那妇人接来,倾了那酒,又舀些上等酒下来。酒保将去,又烫一碗过来。武松提起来咂一咂,道:“这酒也不好!快换来便饶你!”酒保忍气吞声,拿了酒去柜边,道:“娘子,胡乱再换些好的与他,休和他一般见识。这客人醉了,只要寻闹相似,便换些上好的与他罢。”那妇人又舀了一等上色的好酒来与酒保。酒保把桶儿放在面前,又烫一碗过来。
武松吃了道:“这酒略有些意思。”问道:“过卖,你那主人家姓甚么?”酒保答道:“姓蒋。”武松道:“却如何不姓李?”那妇人听了道:“这厮那里吃醉了,来这里讨野火么!”酒保道:“眼见得是个外乡蛮子,不省得了,在那里放屁!”武松问道:“你说甚么?”酒保道:“我们自说话,客人,你休管,自吃酒。”武松道:“过卖:叫你柜上那妇人下来相伴我吃酒。”酒保喝道:“休胡说!这是主人家娘子!”武松道:“便是主人家娘子,待怎地?相伴我吃酒也不打紧!”那妇人大怒,便骂道:“杀才!该死的贼!”推开柜身子,却待奔出来。
武松早把土色布衫脱下,上半截揣在怀里,便把那桶酒只一泼,泼在地上,抢入柜身子里,却好接着那妇人;武松手硬,那里挣扎得,被武松一手接住腰胯,一手把冠儿捏作粉碎,揪住云髻,隔柜身子提将出来望浑酒缸里只一丢。听得扑嗵的一声响,可怜这妇人正被直丢在大酒缸里。
武松托地从柜身前踏将出来。有几个当撑的酒保,手脚活些个的,都抢来奔武松。武松手到,轻轻地只一提,提一个过来,两手揪住,也望大酒缸里只一丢,在里面;又一个酒保奔来,提着头只一掠,也丢在酒缸里;再有两个来的酒保,一拳,一脚,都被武松打倒了。先头三个人在三只酒缸里那里挣扎得起;后面两个人在酒地上爬不动。这几个火家捣子打得屁滚尿流,乖的走了一个。武松道:“那厮必然去报蒋门神来。我就接将去。大路上打倒他好看,教众人笑一笑。”
武松大踏步赶将出来。那个捣子迳奔去报了蒋门神。蒋门神见说,吃了一惊,踢翻了交椅,丢去蝇拂子,便钻将来。武松却好迎着,正在大阔路上撞见。蒋门神虽然长大,近因酒色所迷,淘虚了身子,先自吃了那一惊;奔将来,那步不曾停住;怎地及得武松虎一般似健的人,又有心来算他!蒋门神见了武松,心里先欺他醉,只顾赶将入来。
说时迟,那时快;武松先把两个拳头去蒋门神脸上晃了下,忽地转身便走。蒋门神大怒,抢将来,被武松一飞脚踢起,踢中蒋门神小腹上,双手按了,便蹲下去。武松一踅,踅将过来,那只右脚早踢起,直飞在蒋门神额角上,踢着正中,望后便倒。武松追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这醋钵儿大小拳头,望蒋门神头上便打。原来说过的打蒋门神扑手,先把拳头虚影一影便转身,却先飞起左脚;踢中了便转过身来,再飞起右脚;这一扑有名,唤做“玉环步,鸳鸯脚”。――这是武松平生的真才实学,非同小可!打得蒋门神在地下叫饶。
人物评价
谈谈施恩与蒋门神。在这两个人身上,《水浒传》的作者所使用的标准就是典型的双重标准。他们俩的故事发生在同一件事情上,可比较性极强,比较明显。给读者的印象一般是这样的:施恩是好人,而蒋门神则是不折不扣的坏蛋,坏人就该杀。施恩被蒋门神抢了快活林,还被打成重伤,很值得同情。但是,这种印象完全错了,颠倒了是非,混淆了黑白。站在公正的立场上看,施恩与蒋门神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之间的争斗,完全是两股黑势力之间的争斗,比较起来,施恩更坏,更霸道。施恩为什么要霸占快活林呢?原来这快活林是客商们云集的地方,每月都有二、三百银子的收入。施恩靠什么霸占快活林呢?一是其父撑腰做后盾,二靠牢城亡命囚徒在那里跟他张罗,既是免费的佣工,又是卖命的打手。施恩怎样经营快活林呢?他自述,自己在快活林只开了一家酒肉店,这是收入的一小部分。收入的大部分,是将九十个亡命之徒强行分配到其他人的店里或赌场里工作,赚得工资,还收取保护费,就连过路的妓女想在那里落脚,首先要孝敬他,才有饭吃。这不是一霸是什么?!在看看施恩父子的作为,就更可怕、可憎。施恩的父亲是牢城的主管,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武松一进牢城,差拨就开口问武松要常例钱,态度蛮横,连骂带叫。如这常例钱拿到了,管营当然也有份。二是杀威棒,虽是大宋武德皇帝的旧制,但有钱就可不打,旧制就等于是空制、废制,这钱送给谁?大部分当然是给管营。无钱的犯人,就欠下“勾肠债”了。所以众囚徒便说:“记下这顿棒不是好意,晚上必然来结果你。“怎么结果呢?众囚徒说了两种:一是盆吊,一是土布袋压杀。这就说明这施家牢城经常是这样草菅人命的。对于父亲的劣迹,施恩不但不制止,反而助纣为虐,协助父亲干这些骇人听闻的罪恶勾当。他的建议往往得到父亲重视。武松本是一个杀人重犯,本该监禁在号子里,就他一句话,免了杀威棒,住进了单人房,有肉有酒,有人伺候,这哪里是坐牢,简直是住宾馆,这完全是他的主意,来收买武松充当他的打手。武松又是个盲目报恩,不分好歹的人,帮他夺回了快活林。快活林是夺回来了,施氏父子如愿了。可是武松却成了他们的替罪羊,是他们给武松带来了更大的厄运,杀了更多的人,罪恶更加深重,只得上山为寇去了。武松想安分守己当平民的梦,就毁在他们手上。再说蒋门神,他之所以要夺回快活林,当然也是看中了它是个聚宝盆,目的与施恩相同。他夺取快活林一是有靠山,这与施恩也是一样;二是凭自己“使得好枪棒,拽掌飞脚,相扑为最”,“一身好本事”,这是施恩不及的,这是颗无人敢碰的硬钉子。夺取快活林后,他是夫妻两个带着一班小徒弟在店里店外打理(当然施恩订下的旧规矩,他也可能如法炮制)。但是他没有像施恩一样动用牢里的亡命之徒在那里横行。此外,从施恩口中及书上对他的描述中外,他没有其他的劣迹。他错就错在不该派人去截杀武松(当然这主意不是他一个人出的,张都监、张团练两个也有份)。他派人去截杀武松,与施恩找人去打蒋门神的目的是一样的,只不过性质不同。想要长期霸占快活林,唯一的办法也只有除掉武松,就跟施恩一样,在不停地物色武松这样的打手。结果是武松未除掉,还搭进了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