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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泽生资料简介(个人简历及图片)
军长,小费,黄埔军校曾泽生资料简介(个人简历及图片)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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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一般人家,这是很宽裕的,但在讲门面、比排场、摆阔气成风的国民党官场,根本撑不起什么面子,加上物价上涨,曾泽生家人的日子过得相当窘迫,以至于连岳母家的积蓄也全部用光。 1940年初,已升任副师长的曾泽生由江西请假回昆明,打算将度日艰难的老婆孩子送回永善县老家。行前,夫人分娩难产,住院手术,钱花得曾泽生囊空如洗不说,还有200余元的住院费无钱结算,经向朋友借贷,乃得完纳出院,可回老家的路费又没了,把家里所有的家具和多余的衣物尽行出卖,还是不够,只好再向卢汉告借。更使“抗日将领”曾泽生伤心的是,他未满月的婴儿,因冻而病,死于回老家的途中。 曾泽生寄希望于老家的家人,他很有把握地安慰夫人李律声:“放心,国难当头,家人不会让你们饿肚子,会接济你们的。”谁知,任凭曾泽生怎么解释,老家的家人全然不信:“人家当官,都捎钱给家里盖房置地。你这副师长的官也不小了!”言外之意,责怪曾泽生小气、装穷!果然,曾泽生走后,家人只给李律声她们送点大米,别的一概不管。李律声在老家住了1年,又返回昆明。 身为副师长,养家糊口,要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治病还乡,要四处借贷,八方求人,在旧军队里,是很丢脸的。没人会同情曾泽生“廉洁奉公”,相反,还会受到别人的百般耻笑:当了那么大的官还不会捞钱,太窝囊了,太没本事了!蜚短流长,众口铄金。极爱面子的曾泽生,要顾面子,就不能不随风转舵,随波逐流,以应天承运。从此,曾泽生不再“天涯荡孤舟”,顺天应人随俗沉浮地滑入一条他原本厌恶的歧途:一边“抗日救国”,一边捞钱养家。但此后养家,已远远越出了“糊口”的范围。 曾泽生捞钱,见之于他的《自传》:1943年,我由182师师长调任184师师长时,向银行借款600万元,开始做囤积生意。1945年日寇投降,我随军入越南受降,再从银行借款,筹集2000万元本金,做金子生意,由越南利用飞机来往,几天一转,可免税收及运费,时仅数月,我除将银行之本利付清外,尚余金子300余两。《自传》下笔之处,曾泽生有意回避了一些在新社会难以启齿的往事。 经历了思想改造后的曾泽生在他撰写的《自传》中,有一段发自肺腑的感叹:“旧社会有官必贪,有地皆豪,无绅不劣,无商不奸,在污水盆里共浴,哪里还有一个干净人?”
曾泽生 - 荡涤灵魂污秽
长春起义后没几天,毛泽东致电东北局和东北军区:根据曾泽生最近数日各种表现较吴化文要好,你们应对他其所部采取欢迎帮助的态度,云南军队被迫来东北作战,又在长春受了苦楚,可能改造成为较好的部队。改造是必须坚持的方针,但不应操之过急,应依据情况逐渐进行之,首先注意取得曾泽生及其较好干部对共产党的信用,以利协同进行部队的教育工作。
原国民党第60军184师少将师长潘朔端于1946年5月在辽宁海城率部起义后,于当年底率部进驻黑龙江兴隆镇,随后,部队开展了以诉苦为主要内容的政治整训。据潘朔端身边的副官赵霖芝回忆,当时,潘朔端经常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你们也下去听听战士诉苦,这样对提高思想觉悟是会有启发的。”曾泽生就没有潘朔端那般洒脱了。 曾泽生率部起义后,部队即开赴九台县,接受共产党领导的政治整训。政治整训内容包括三个运动和三个教育,核心是发动起义官兵控诉旧社会、控诉旧军队。那是一场哭天喊地震动寰宇的苦难控诉,是涕泗滂沱泪水涟涟的灵魂洗礼,更是起义官兵洗心革面脱胎换骨彻底的思想改造。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50军首任政治部主任王振乾著文回忆:“在整编改造中,困难最大、工作最难做的还是一些上层人物。”中、下级起义军官的思想改造好办,他们在部队、在东北军政大学直接参加了震撼心灵的“泪血大控诉”。对上层将领则不同,既要“彻底摧毁、改造旧军队反共反人民的立场观点和思想作风以及旧军队的各种制度”,又要“多做疏通引导工作,务使大家心情舒畅”。 共产党干部期望曾泽生等起义将领能主动反思自己的历史罪恶,否定旧我,重铸新我,可人家死要面子,历史罪恶讲得少,历史功绩讲得多,什么护国讨袁啦,什么台儿庄大战啦,什么长春起义啦,还有保护小丰满电站等等,反反复复,讲个没完。也难怪,旧军队压根就没有“批评与自我批评”一说!改造起义的高级将领,一个天大的难题! 要坚持彻底改造方针,就不能不无情揭露旧军队中诸如贪污腐化、打骂士兵、虐杀俘虏、祸害百姓等等不人道的一切罪恶,其间,不可能不涉及起义将领们的过去。更何况,鼓励起义官兵揭发他们往日顶礼膜拜唯命是从的将领的历史罪恶,有助于割断他们之间的封建关系,有助于实现他们脱胎换骨的灵魂裂变,有助于重建他们的人格尊严、价值观念、是非标准,有助于为彻底改造起义部队奠定坚实的思想基础。曾泽生 - 潜心学海泛舟
对于曾泽生在控诉运动中的态度,参加改造起义部队的解放军干部是有意见的,虽然,徐文烈政委等军领导一再劝说大家要有耐心,相信曾泽生军长会提高觉悟,但是,一些相当难听的指责还是随之流露了出来。尽管,士兵和中、下级军官与起义将领“背靠背”控诉,尽管,对揭发出来起义将领的历史罪恶,共产党干部闭口不谈,更不予以追究,但曾泽生还是风闻到一些只言片语的情况。如此,他“心情舒畅”得了吗?
曾泽生“于沉闷中”留下的一篇日记,颇能说明他当时的心境:我自己因参加国民党军队,有过压迫人民等种种罪恶,对于有些过失,曾经作过思想斗争,从严要求自己,多作自我批评和反省检讨,向真理低头,唯求宽大谅解,使我参加革命。但是,除上级领导以及党的政策本身实属宽大外,下面一般执行者往往老以反革命的皮给我披上。……其实,以往我们之所以当过反革命封建小头目,那是由于当时思想糊涂,误为人家作工具,本身尚不是反动的封建头子,说不上积重难返。(陇师长也遭同样看待,他愿意离开一下,也好最低限度使部队改造不受障碍)。 赶上时代思想潮流的机会是曾泽生自己安排的。部队的控诉运动进入高潮后,他提出:鉴于风湿性关节炎严重发作,希望组织能批准自己赴辽宁五龙背做温泉疗养。一个皆大欢喜的请求。如此,曾泽生不仅可以免除面对控诉的尴尬,还有了闭门读书,静心反省的安谧条件。 从1949年4月17日到8月4日疗养期间,曾泽生如饥似渴地读了几十本书,有经典、深奥的马、恩、列、斯著作,有深入浅出的中共延安整风文献,有面向大众的社会主义普及读物,曾泽生逐一拜读,并写下了大量的读书笔记和日记。曾泽生用手中的笔,为后人留下了他思想转变的轨迹:4月25日,曾泽生“于沉闷中”开始认真地思索自己的人生轨迹,探寻今后的人生道路。5天后,他详细拟订了自己“休养期间的读书计划”。又过了5天,他写道:我在这里每天洗两次,洗是治病,洗身、洗面、洗心。洗身后又对照书本来洗心,看洗去了多少污浊,还剩多少,再去洗面。每天都不断洗照,决心把罪过洗去,换上一些新的思想,确定革命的观点和立场,能否如愿以偿,现在仍无把握,不敢断定,只是努力坚持,以洗和照,照和洗,从主观上来要求自己。 如此洗法,仅仅洗了7天,茅塞顿开的曾泽生便有了“过河登山”的雅兴,欣赏起了“花草树木枝繁叶茂,原野碧绿朝气蓬勃”的盎然春意。5月26日,当部队即将南下参加解放战争时,回部队为连以上干部讲话的曾泽生军长,已有满腹的共产党“经纶”可以“讲经说法”,慷慨陈词,滔滔不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