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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获得诺贝尔奖,这对中国文学有怎样的启示?你喜欢他的作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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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对。”
专门生育男孩子卖给“特购处”的人家乃升斗小民,男的叫金元宝,女的密切配合,夫妻俩天不亮老早起来叫醒孩子洗澡,准备“送货”,情节拖沓、冗长,篇幅所限,无需引用了。只有一点是明确的:一对为了钱卖孩子的男女,整个过程似乎没有表现出任何通常人的感情!小说对此有特别交待:“……酒国市郊有专门生产肉孩的村庄,村里人把此事当作一般平常事看待,他们卖出肉孩,就像卖出育肥的小猪一样,并无惊天动地的悲痛。”
把孩子制作成“红烧婴孩”的示范过程是先“乙醇麻醉”,然后“……一副特制的小担架把一个赤裸裸的肉孩抬进教室。”授课的烹饪学院副教授、特食研究中心主任,即“酒博士”的丈母娘“再一次严肃地提醒:你们千万不要忘记,这只是个人形的小兽……一定要把心中不健康的感情清除干净,否则我们这课就上不下去了。”
“第一步,是放血……”,“……伸刀攥住了肉孩的小脚”,“……一般采用从脚底切口,暴露出动脉血管,然后切断引流。”,“……刀口已切开,一线宝石一样艳丽的红血,美丽异常地悬挂下来……”,“……大概一个半小时后,肉孩的血被控干;第二步,要尽可能完整地取出内脏;第三步,用70ºC的水,屠戮掉他的毛发……”
够了!不必多引,也不必讳言,公款吃喝官场腐败,一度曾经泛滥过,的确也是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滋生的严重问题。但这种把中国官场、干部队伍,包括贪官们刻画为“食人生番”的描写,是明显无根无据的胡编乱造了!西方的偏见,包括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委们也许相信这种无中生有的夸大;但中国读者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这种妖魔化,哪怕针对的是贪官污吏!而且还需特别说明一下:这个“红烧婴孩”的养、卖、杀、烹、吃过程,是小说作者刻意安排的情节,是与主题不可分割的,非神非怪,非仙非鬼,非梦非幻,混同不上作者竭力攀附的“魔幻主义”。因此我们才说,揭露,批判是现实主义文学的本质,但必须是在现实生活已有或生活逻辑可能有的基础之上,莫言这种胡编乱造,应该说比辱骂和恐吓还要等而下之!我们无须为此多费笔墨,留给大众做常识性的评判好了。
其次,酒国市地方名菜是取材于驴身上的各种肉件。为节省篇幅,要先说明这也是有产业链的,有卖驴的,买驴、杀驴的,专门的“驴街”更具规模;宴席达到“国宴水平”,仅“十二个冷盘”拼成一朵莲花的就包括“驴肚、驴肝、驴心、驴肠、驴肺、驴舌、驴唇……”,热菜:红烧驴耳、清蒸驴脑、珍珠驴目、酒煮驴肋、盐水驴唇、红烧驴筋、梨藕驴喉、金鞭驴尾、走油驴肠、參煨驴蹄、五味驴肝……名目繁多,极尽奢靡之能事!但其中报错菜名的“一道拿手好菜,名曰‘乌龙戏珠’,这道菜主要原料是一根驴屌配上两只驴眼。今日大厨竟把这驴眼烹成‘珍珠驴目’……”这也许是莫言在揶揄酒国市官场的疯吃海喝,更可能是调侃当时中国公款吃喝的泛滥。不过,这些也只不过是个铺垫,好戏还在后头。
酒国市“驴街名菜‘龙凤呈祥’”,可谓别出心裁,因此溢出了反腐败批判现实的范围。我们还是直接引用小说原文:“一、一根驴屌,一扇驴屄,插在一起,往盘里一放,黑不溜秋,毛杂八七,臊巴拉唧,当然不美,也无人敢下筷子。”但高级厨师“把哪两件物事放在清水里泡三遍,放在血水里浴三遍,再放在碱水里煮三遍,然后剔除臊筋,拔尽臊毛,在油锅里熘一遍,高压锅里蒸一遍,再以精细刀工,切出各种花纹,配上名贵佐料,点缀上鲜艳菜心,于是公驴的变成一条乌龙,母驴的变成一只黑凤,一龙一凤,吻接尾交,弯曲盘缠在那万紫千红之中,香气扑鼻,栩栩如生,赏心悦目,这是不是化丑为美呢?二、驴屌、驴屄,这些字眼粗俗不堪,扎鼻子伤眼,也容易让意志薄弱的人想入非非。我们把前者易名为龙,把后者易名为凤,龙与凤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庄严图腾,至高至圣至美之象征,其涵义千千万万可谓罄竹难书。您看,这不是又化大丑为大美了吗?”
应该说,读到这,大部分读者,包括你、我,都开了眼界!然而正常的中国人从这里却体会不到看似幽默、风趣所带来的轻松愉悦;反而多半会产生家中厅堂被褥被人泼了脏水的不舒服感觉……亏莫言先生自己提到“中华民族的庄严图腾”,但至高,至圣,至美与否仍可以先放过一边,单说作为一个中国人,中国作家,这样想象构思这道“名菜”?问题倒不在于这道菜采用了什么食材,而在于赤裸裸恶意亵渎了菜名的涵义!龙凤呈祥之类的成语,代表的全体中国人,包括海外华人祈福吉祥的美好意愿,千百年来早已渗透于中华民族的传统民俗文化之中,已经不属于哪个阶层的专利。涉及社情民意的描述,随手可以拈来。小民 《火树银花大年夜》:“粉白新窗纸上,贴上大红剪纸‘松柏长青’、‘龙凤呈祥’等艺术图案。”这条随机资料,说到的“龙凤呈祥”的剪纸就是中国人春节的普遍习俗之一。同样,名之于其它何时何物,其意义当然是寄托着中华民族男女老幼祈望平安祥和的美好愿望,烘托着节日阖家欢乐的喜庆气氛,莫言的名菜就与此南辕北辙了!而且,“龙凤呈祥”作为成语,早已被收入各种版本的《汉语成语词典》,成为其中的相应词条。
结合整部作品,莫言小说《酒国》揭露腐败,批判现实只是一种手段,或曰幌子。因而《酒国》的“现实主义”即使有人冠以“魔幻”二字,为其附会“拉美文学”大旗做虎皮来蒙人,也是大打折扣的!莫言先生笔锋所向,所要表达的核心内容不过是:中国人上层官员不仅是腐败,而是为了口腹之欲灭绝人性到烹食婴孩的“食人生番”,下层民众为了钱可以卖掉亲生骨肉,是不具有人的感情只会提供给人食材,能说话也不具有人的意义,麻木愚昧至极的工具而已!尤其用“一道菜”做噱头,十分轻率、轻佻地对待和比喻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和习俗,这比日本人一概而论“支那人官是贪官,民是刁民,兵是兵痞……”的评价还要极端偏执,粗鲁不堪。
回答于 2019-09-11 08:43:50
你分析的很透彻,我为你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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